清穿:狐媚子的独宠日常 第117节
  没想今儿,被四爷这番话,也惊着了。
  倒也没有什么觉得太过分。
  在她看来,四爷性子从小孤僻,有了这么一个合心意的格格陪在身边,也是好的。
  即便出格的多宠几分,也不算什么大事,
  毕竟,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的。
  何况姜晚晚自己也争气,懂事乖巧,不被盛宠迷了眼不说,就连怀孕也是这么让人省心。
  这样的女子,她也是喜欢的。
  只是心里,有些担忧。
  四爷如此宠爱玉芙院,为了她还不在意外人评价,竟做那:唐玄宗之事。
  倘若宫里德妃若是知道了,难免会有想法。
  她早先是在承乾宫伺候孝懿仁皇后的。
  后边儿年纪大了放出了宫,许了人后,又重新进来。
  因她老实本分,做事勤恳,就被孝懿仁皇后选做了四爷的奶娘。
  期间,与德妃接触过不短时间。
  不说对她有多了解,但性子也摸透一两分。
  知晓,德妃性子看似温和淑雅,实则阴鸷刻薄。
  怕是不会轻易甘休。
  这般想着,
  内心便暗暗叹息一回。
  姜晚晚不知她的担忧烦难,听了她的嘱咐,梨涡浅笑,点了个头,撑开了一旁放着的水秀天青羽伞。
  一行人就这么慢慢的出了一道门。
  正将过半扇拱锤门,离了前院儿时,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声:“等等!”
  众人听闻,止了步。
  姜晚晚坐在软轿,撑着羽伞,挑眉,回头看去。
  只见一大一小,两个五六岁的孩子,一前一后跑着往她这里来。
  两个小孩后边儿几个伺候的太监丫鬟脸带焦急,不住的叫着:“二阿哥,大格格,慢些,小心脚下。”
  姜晚晚也见过这俩小孩。
  知晓她们都是李氏的孩子,二阿哥弘时,大格格怀恪。
  美眸一丝讶然,压手,让抬轿的婆子等在原地,看她们做什么。
  她自己却没下轿。
  伦理,她一个格格,见了府里的阿哥、格格,是要见礼的。
  可她讨厌李氏,对她的两个孩子也起不了什么喜欢之心,也就懒得敷衍了。
  身子前倾,单手撑腮,就那么看着两个小人儿到了面前。
  金嬷嬷不动声色的与白露挡在轿前。
  “你是姜格格吗?”近前,弘时仰头看着轿上的姜晚晚,问道。
  身旁,怀恪也看着那张比她额娘美上很多的娇颜,抿了抿红润的嘴唇,围着毡帽的小脸有些不高兴。
  歪头,对着身后赶来的一干太监丫鬟,天真询问:“咱们府上新进了侧福晋吗?”
  几个伺候的对视一眼,都摇头。
  姜晚晚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怀恪。
  而后看着弘时,勾唇轻笑:“回小阿哥,我就是姜格格哦,你找我,可有什么事儿?”
  弘时摸着毡帽,大声道:“姜格格,听说你最得阿玛喜欢,你能不能求求阿玛,让我和姐姐回额娘身边。”
  怀恪也直勾勾盯着她,可怜不已,接口道:“姜格格,我们刚刚失去了一个弟弟,如今额娘身子又不好,你可以可怜可怜我们吗?让我们姐弟一同和额娘团聚。”
  “怀恪格格,弘时阿哥,我只不过是个小格格而已,你们是不是求错人了?你们应该去见福晋,或是求四爷才是,我能做什么?我又不是侧福晋。”姜晚晚语气慵懒,也有些好笑。
  看这两个小孩的模样,明明很讨厌排斥她,还忍着不喜来求自己。
  且这怀恪年纪虽小,不过六岁左右,却条理分明,还懂得压下情绪。
  真不愧是皇家子女。
  自己前世这么大点儿,还在干什么?过家家呢。
  “可是,嬷嬷说…”弘时忍不住辩解。
  怀恪忙拉了拉他,止住她的话,随后小脸萎靡,哭诉道:“姜格格,求求你了,你就帮帮我们吧,我知道你是阿玛最疼的小妾,你说话一定管用的,我们真的很想额娘。”
  弘时也跟着大哭,哽咽:“姜格格…哇哇~”
  两个小孩就这么对着她嚎啕大哭。
  吵得她心里有些烦躁,小腹有些微微疼痛。
  想着弘时方才差点说漏嘴。
  就知道,今儿这一出,背后有人挑唆。
  但她身子有了异样,暂时不想理论,只好耐心哄他们:“小阿哥,怀恪格格,我真的没法子,你们阿玛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正经是启蒙时候,在前院跟着先生们学些学问不好吗?你们额娘也高兴呢。”
  两人听她这么说,只当她不想帮,心里就恨起来了。
  弘时擦了擦眼,骂道:
  “你这个坏女人!”
  说着,一股脑就朝着前面婆子撞去。
  他虽人小,却吃得好,身子养的跟小野猪似的,这般一撞,竟直街将婆子撞个趔趄,站不住脚。
  她这一滑,软轿就往旁边翻了翻,姜晚晚就像是坐在翻了浪头的海船,径直倒了下来。
  这一幕,惊的众人大惊失色,惊骇欲绝。
  “格格!”
  “姜格格!”
  “…”
  好在彩云眼疾手快,又一直注意着,在她斜下来时,忙扑在地上,做了肉垫,
  但即使有了彩云做垫,在这样的半空,又是九月份,同样不好受。
  落地时,姜晚晚只觉得一股剧烈的疼痛,下身也传来撕裂感。
  咬唇,白着脸往下一看。
  有丝丝血迹渗出。
  金嬷嬷也瞧着了,心里一个咯噔。
  急忙让人去通知四爷,又让白露去叫府医,又命雪梨找来滕屉春凳,她自个儿喝命吓傻的两个婆子小心将人放在藤椅,亲自抬着去了玉芙院。
  弘时即便年纪小,看这个形状,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小脸煞白,愣在原地,看着一行人远去。
  心里害怕的不行。
  “姐,”他扑向怀恪,哭道:“我闯祸了,”
  怀恪也从惊吓中回过神,哆嗦的抬着小手安慰:“弟弟别怕啊,她只是格格,别怕…”
  她心里也怕的不轻。
  女子懂事早。
  她隐约明白,这次真的了不得了。
  第168章 难产
  前院书房,
  送走了姜晚晚后,四爷就让人请来了邬思道,与他重新商定对策。
  邬思道听了四爷所说,似推翻了之前的计划,虽好奇,也没问。
  只是…
  他拈髯,沉思道:“这样一来,四爷难免直面太子和直郡王了,虽说他们大不如前,但四爷您根基教之两人,究竟有些浅了。”
  他更倾向于稳扎稳打,以扇形围成点形,润物细无声,最后一锤定音,毕其功于一役。
  而不是如今这样,有些过于惹眼,招摇。
  四爷眯眸,背手踱步。
  思忖片刻,转回身,问他:“邬先生,今日的朝堂,你说,太子与直郡王还能翻起风浪吗?”
  “无大浪,却有些许小风浪。”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两人根基太深,伤筋动骨后,将来卷土重来,亦未可知。
  “所以…此时此刻,应是我们差距最小之时,若这会儿摆明车马,还不能争,那也就争不了了。”四爷阖眼,叹息。
  他从懂事起,伏低做小,做个温顺懂事,处处小心谨慎的弟弟。
  到今日,
  他也不想居于人之下了。
  都是皇子,自己凭什么要甘于尾冀?
  邬思道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