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狐媚子的独宠日常 第107节
  姜晚晚轻嗯:“下去吧,只当是平常一般,不可漏了。”
  寒梅重重磕了头,表了一番忠心,方退了出去。
  “小福子,你们派人守好门,盯着她,若有什么不妥,立刻抓起来。另外,一会儿她与谁接触记下来,等她拿药时,再分别将几人抓起来,再送往前院。”等她离开,姜晚晚逐一吩咐。
  虽说拿贼拿赃。
  但赃在她手里,若伊氏狡辩推辞,同为格格她还真拿她没办法。
  索性不如将人和赃物送去前院儿,由四爷查。
  说不得,还会挖出萝卜带出泥,将所有插过手的都拔出来。
  再者,
  她也懒得费那心思。
  “奴才遵命。”小福子、小喜子忙应下。
  “对了,你们抓住那人,从他嘴里问问,到底用的何等方法,放的什么东西。”
  她还挺好奇伊格格用了什么方法。
  踩着既像珠子,地下又不见,说是冰块,也没有水渍。
  两人再次应声,自去出门做事不提。
  “格格,没想到啊,这伊格格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这出手挺心狠的。”白露眼有惊色。
  自己格格和东小院儿的李侧福晋可都月份不小了。
  其中李侧福晋都快临盆了。
  这会儿出了事,那不得很大可能一尸两命?
  这是奔着大人小孩都收走啊。
  “只是,奴婢有一事不解,伊格格让人在园子埋了堕胎药是为何呢?”
  那玩意又不是闻一闻就能堕胎了。
  就算埋一万年,也对孕妇没什么影响啊。
  “这有什么不能理解,肯定现在不好下手,等着人少时,再拿出来下药呗。”雪梨不以为意的接茬。
  白露颇为无语看了她一眼。
  姜晚晚也有些不解,托腮凝思了会儿,淡淡道:“无非是做了两手准备,倘若今日失败了,事后动了李氏,然后嫁祸于我。毕竟都知道我与李氏有仇,害了她的肚子也是可能的。再一个,就是是掩人耳目,借机搞些花样,暗度陈仓罢了。”
  她们能软硬兼施收买了寒梅,鄢不能再用同样手段,收下其他丫鬟或是小厨房其中一个呢?
  只要药物进了院子,其中能做的手段就多了。
  白露闻言,低头思索,片刻抬起头,惊道:“格格,既然存着嫁祸的心思,那么李侧福晋身边儿怕是有内鬼。”
  不然怎么嫁祸?
  总得哄着李氏吃了药,才有机会嫁祸她们玉芙院儿。
  而能让李氏没什么防备,必然是身边有人背主了。
  “你这丫头,脑子倒是转的快。”姜晚晚揉了揉她的小脸,很是赞许。
  心下有些感叹。
  古代男人,优秀的固然很有本事,
  这后院女人,也真是不能小看啊。
  这借刀杀人,顺水推舟,隔岸观火,用的一个比一个溜。
  论朝堂政事,治理地方她们也许不懂,但要是论明争暗斗,互相倾轧,她们精通的很呐。
  …
  荷花池位于东南方向,离玉芙院不远,不过百尺。
  此刻正至夏日,荷身绿叶如盖,荷蕊如锦,荷花更好似一位位披着薄纱的美人儿,含羞矗立,欲语还休。
  池畔碧绿荷叶轻垂,粉红细绒花朵交织。
  微风一拂,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本是如诗如画的美景,
  小福子等人却视若无睹,
  目光只紧紧盯着场中的两人。
  见其中一人拿出一叠小包,他不禁神色一喜,挥手道:“快,拿下他。”
  话音落地,
  从他身后越出三四个太监,飞也似的赶着上前拿人。
  见那小丫鬟脸色大变,要将包裹扔进池子,小喜子忙一个飞扑,将她压在身下。
  小安子踩着她的手,从她攥紧的手里将包裹抽出来。
  第156章 早产,不中用了
  被三四个臂膀有力的小太监按住,丫鬟挣扎不动,索性熄了心思,恨恨的看向站在原地的寒梅,骂道:“你这烂了肠,黑了心的小贱人,是你出卖我?”
  寒梅本来有些愧疚,被这一骂,些许愧意烟消云散,挺胸骂了回去:“你胡噙什么?你娘老子才黑心呢,我本就是玉芙院儿当差伺候的,有好主子不跟,为什么要上你们那艘破船?”
  “你这下作小蹄子,你不得好死。”
  丫鬟挣扎起来,不停骂骂咧咧。
  小福子走了过来,似笑非笑瞅了一眼寒梅,看向地下的丫鬟,惊讶道:“哟哟,稀客,这不是听雪阁伊格格跟前伺候的绿蕊,绿姑娘吗?怎么着,您这身娇肉贵的,怎么也干起了这没天理,没心肠的下流勾当?”
  绿蕊脸色青红,嘴唇泛白,偏过头,不语。
  她也知道,自己被寒梅出卖,捉住了赃证,没法辩解。
  小喜子看不惯她这副轻狂样。
  都被抓住了,还这么清高,
  便扬手,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
  绿蕊被这巴掌打的脑袋轰鸣,反应过来,又急又气,一口唾沫吐向小喜子,骂道:“你这没卵的狗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当你是谁?大家都是一样的人,清水下杂面,你吃我看见,你主子难道还是侧福晋不成?”
  几个小太监原本笑嘻嘻的看这戏,猛不妨听她话里带出了自家格格,顿时就恼了。
  一人一口唾沫就照着她脸上啐。
  小福子脸色阴沉,解下衣袍,叠成块状,盖住绿蕊,冷冷一笑。
  一旁几个太监见了,知晓这整人的法子,也都会意一笑。
  绿蕊瞳孔放大,咒骂:“你们要做…哦…”
  话音未落,小福子抡起拳头,狠狠往下一砸。
  绿蕊顿觉一股钻心的疼痛自小腹升起。
  接着雨点般的拳头就落在她身上,让她痛的连声惨叫。
  寒梅在旁边瞧着。
  见她一开始还中气十足的叫出声,不过一会儿,就进气多出气少了,只剩下痛苦的呻吟。
  吓得脸色都变了。
  过了半日,眼见打的差不多了,小福子挥手:“行了,别打坏了,到时难见主子爷。”
  众人闻言,方才止住了动作。
  揭起衣裳重新穿好,看着地上萎靡不正,疼得脸色扭曲却皮肉完好的绿蕊,不由狠狠啐了一口:“你说你,怎么那么嘴贱呢?长这么大了,也看不出个眉眼高低,被抓了还这么放肆,你当哥们儿几个都是好性子?真是蠢货。”
  绿蕊头发凌乱,脸色惨白,无声流着眼泪,也不回答。
  “真是贱皮子。”小全子嘟囔。
  他们也不想欺负一个女人。
  谁让她骂他们格格呢?
  小福子慢慢蹲下,瞧着她,拍了拍脸颊:“我也不问你为什么这么做,待会儿凭你去主子跟前辨去。我只问你,你那格格到底用的什么法子?你应该知道的,别狡辩,如果你不想再次挨打,就仔细交代了。”
  绿蕊眼珠动了动:“…”
  “…”
  “哦?原来是用桐油浸泡过的石灰珠子?我说呢,怎么那么滑,又没什么痕迹,”听完小福子禀报,姜晚晚恍然了。
  她就说,那触感就像是珠子,又不像的。
  “格格,石灰珠子是什么呀?”雪梨疑惑。
  桐油她倒是知晓。
  可石灰珠子是什么?
  “你是不是笨蛋?顾名思义,就是石灰做的珠子。”
  雪梨“哦”了一声,又弱弱问道:“那桐油浸过的石灰珠子,有什么说法吗?”
  “那桐油侵过的石灰珠子颜色会从白色变成灰色,和青砖石阶一个颜色,并且其上附有桐油,踩上去就会很滑。”白露看了她一眼,替她解释。
  “那不对啊,要是有石灰豆能看见啊。”雪梨不耻下问。
  总不能只有一两颗吧。
  那也太小气了。
  “方才说过,那石灰豆与石阶一个颜色,若是将它们提前贴在地面,不是特意盯着地面,很难看出痕迹,而花盆底很硬,踩上去,珠子散开成了灰,就消散了。再加上泡过桐油,顺滑处比冰块毫不逊色…”白露好为人师,拆开了揉碎了,很有耐心。
  费了半天口舌,雪梨总算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