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狐媚子的独宠日常 第86节
  “囡囡,你老实告诉娘亲,你现在在想什么??”瓜尔佳氏瞧着越发长开,颜色更甚从前的女儿,叹了口气。
  短短接触,自家女儿如今所思所想就让她看不懂了。
  若非身为母亲的直觉让她无比确信还是那个女儿,她都要以为女儿被不好的东西附身了。
  “娘亲,女儿怎么了?”姜晚晚歪头,俏脸懵懂。
  “别和娘打哑迷,”瓜尔佳氏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我就不信你不知道那…对你存了心思,你不赶着拉开距离不说,反倒…你说你怎么想的?你在玩火你知道吗囡囡,要是四贝勒知晓了,这就是天大的祸事。”
  便是寻常之家,这样做无异于在万丈悬崖踩钢丝,稍不留神粉身碎骨,何况皇家?
  “哎呀,我的娘亲,你把女儿想成什么了?”姜晚晚嘟唇,撒娇:“我也没做什么呀,还不兴人家说话了?”
  在四爷没对不起她时,她也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她原来还想着,以后在朝堂里找个人引为臂膀,不想十四阿哥自己就送上门了。
  这让她有了新想法。
  她何不好生引导,将以后的大将军王拨正,不和四爷对着干。
  那么在朝堂,也算有了臂助。
  有了十四阿哥,年羹尧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了,他的大将军梦也别想了。
  她也想过十三阿哥,但刚升起就抛之脑后了。
  胤祥太正直,是不可能背着他四哥做什么的。
  这点历史已有了定论。
  至于十四阿哥会不会倒戈?这就得看她手段了。
  真的不能掌控,就挖坑将他毁了。
  当然,这其中有个变数,那就是德妃。
  既是变数,她以后得想办法抹除了。
  这些却不好对瓜尔佳氏说,只能插科打诨,撒娇卖乖,混过去。
  见她不想说,也不承认,瓜尔佳氏忧心不已,挨着她坐下,语重心长道:“你既心里有数,我也不问了,只是囡囡你记得,做事之前,多想想我们一家三口,以及将来,你哥哥的孩子!”
  姜晚晚听的一脸黑线。
  她又不想着造反,相反还会帮助四爷,只是期间小小的掌握些权利罢了。
  如何会祸及家人?
  第126章 最真挚的关切
  话说回来,就算她以后就算安心只做一个宠妃,乖乖等在宫里被翻牌子。
  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四爷总会腻烦。
  到了那时要再焕然大悟,想支棱起来,可就晚了。
  她向来只信自己。
  更不想将未来寄于自己不确定的儿子。
  与其以后夺嫡时,只靠着儿子聪慧躺赢,何不凭自己实力将他扶上龙位呢。
  “囡囡…”见女儿只是怔怔发呆,瓜尔佳氏又是气,又是担忧,挽了挽耳旁一缕青丝,柔声道:“我不问了,只是这些日子,你可给四贝勒写过信了?”
  “写信?”姜晚晚眨眨眼,摇头:“没有呢。”
  “四爷走的陆路,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到黄泛区,这会寄那个也是白效力。”
  四爷就像飞上了天的风筝,让他飞会儿也无妨,反正线现在还她手里。
  “囡囡,你不能如此想。”瓜尔佳氏不赞同的摇头,柔婉道:“那往来寄信必然是府里的奴才们做的,反正最后一定能到了四贝勒手里,与你提前提后有什么相干?再者说,四贝勒离京又不是十天半月,这么长的时间,你不三天一封信,五天一封书,时间长了如何是好?不说府里还有十来个,就说那地方上官员孝敬的,难道就没有好的了?”
  她年长,见得多,知晓男人大多都喜新厌旧,见异思迁,也没个足性。
  加之这么长时间的分别,就是真的天仙,被人钻了空子也是有的。
  她可不信,堂堂皇子贝勒,还对自己女儿守身如玉了。
  那不现实。
  “女儿明日就写。”姜晚晚从善如流,左右明儿李福全要过来,正好再从果园折下一支桃花,梨花做成书签一并递过去。
  “这才很是…”瓜尔佳氏点头,又伤感的抚着她的小脸,嘱咐她:“囡囡,你如今身在皇子府,我和你父亲又帮不上你什么忙,你万事都要小心些,以自己的身子为保重前提…”
  一入侯门深似海。
  这皇子府比起侯门,更是如同深渊,
  她只恨自己没有能力,眼睁睁看着女儿踏进此处,从一个温软乖巧的娇娇女,变成了不得不算计的后宅女子。
  “娘亲…”
  姜晚晚抬头,看着她疼惜的双眼,心口一涩,卧进她的怀里。
  此刻,她感受着最为真挚的关切,温暖的怀抱,短暂放下了戒备。
  “娘亲,今晚囡囡想和你睡。”她糯糯道。
  “好好,娘亲陪囡囡睡。”瓜尔佳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眉眼温柔。
  “嘻嘻~”
  …
  翌日,姜晚晚从果园里挑几朵好看的花枝摘下做成书签,放在写好的书信里,封好。
  瓜尔佳氏看她兜兜转转一番忙碌,好笑又心疼,吩咐厨房做了一碗杏仁露。
  将瓷碗递给她,嗔道:“你可真真是无事忙,平日不说仔细准备了,事到临头才忙忙的着急起来,来尝尝这杏仁露。这是我从江南带来的,比起你那劳什子木樨清露要好些。”
  姜晚晚弯眉接过,抿了一口。
  入口丝滑柔顺,口感香滑,杏味浓郁,味道清甜,并无京城里的杏仁露通常带些苦涩感。
  “娘亲,这是咱家院儿里那颗杏树结的老杏儿吧。”
  也只有江南杏子做的杏仁露,才这么合她口味。
  瓜尔佳氏笑着点头:“这还是你父亲亲自摘了晾干的,原想等着后面想法子给你寄过来,不想四贝勒就派人接为娘过来。”
  姜晚晚放下珐蓝彩绘瓷碗,拉着瓜尔佳氏坐下,笑眯眯道:“这下好了,咱们一家娘亲与哥哥都进了京城,只留下父亲一人守着孤零零的宅院,怪可怜的。”
  原想着要不要同自己娘亲说了,四爷给她说过,要调自己父亲入京。
  可琢磨了会儿,发觉这终究是件口头上承诺的,没影儿的事,平白说出来,若是不能如愿,反不好,显得她只会说嘴,就没有提起。
  闻此言,瓜尔佳氏将她额间一缕微乱鬓丝捋正,和声开口:“你父亲那人,一辈子没情没趣的,整天之乎者也,圣人之道。不过一个区区六品小官,老是将什么‘为万世开太平’‘为往圣继绝学’之类的挂在嘴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儒,半圣呢。”
  她话里话外虽有些讽刺,但表情却很怡然,不似面上那般刻薄。
  显然口不对心。
  “父亲学问可做不得假呀,半圣自不能比,当世王掞此等大儒,未必不能相比呢。”姜晚晚捂唇偷笑了会儿,还是为自家父亲反驳,正名了。
  “你们父女一条心,就气我吧。”瓜尔佳氏轻戳她的额头。
  姜晚晚哭唧唧捂额。
  “…”
  母女说笑一会儿,
  白露从外头进门,说李福全来请安了。
  姜晚晚起身,拿着封好的信封,出了门,将信递给他,交代几句,让他尽快送了。
  李福忙应了,又问道这儿可还缺什么,或是庄上可有人不听话此类话。
  见着实没什么吩咐了,才慢慢退出了房间,径直出了庄子回府不提。
  …
  与此同时,远在河南的四爷,同十三阿哥胤祥,年羹尧等经过没日没夜的赶路,终于到了目的地之一,开封。
  田文镜等几个奴才因早早的离京,从湖北襄阳沿黄河一路向上打探各处消息,正好也刚到开封。
  原计划的洛阳会合,两方人倒在开封聚集了。
  四爷见他们一行风尘仆仆,跟逃难似的,丝毫不嫌弃,还满意的颔首。
  毕竟,他让田文镜提前过来不是让他们游山玩水的。
  等众人盥洗换完衣,领他们到了当地名为鸿宾楼的酒楼坐下,点了一桌菜,用完后,四爷才问他们一路可曾有什么收获。
  田文镜擦了擦嘴上的油渍,回道:“主子,这一路,奴才先去了襄阳,再从湖北各处一一访问了,大多问的民间。百姓也大多众口一词,说每年朝廷派下来赈灾的官员大多都不过应景,治河也没见怎么治,不过是那些官老爷领着一大半人游玩一阵便罢了…”
  “不对吧”旁边喝着酒的胤祥放下酒杯,皱眉道:“照你这么说,竟一点儿河没治?那每年受灾的何止这么点儿?”
  第127章 失望的四爷
  “回十三爷,这其中有缘故。”田文镜抹了抹嘴,面上恼怒不已:“听百姓说,这些各地的狗官,每年到了秋汛,估摸着要决堤之前,纷纷派兵、衙役,挨家挨户的上门,让老百姓都弃了一应家当,躲进山里避免洪水。等水退了,才重新下山。”
  “嘶~”
  在座的众人都是些聪明人,也都能从田文镜话里想到这几省的百姓事后会如何悲惨。
  田地被水淹,人却没事,官府就有文章做。
  打着受灾的幌子向朝廷要钱,将无数空头死亡的百姓连带受灾的都敲骨吸髓,再从朝廷要了治河经费,如此三头吃干抹净。
  只留下,无依无靠的百姓,望田兴叹。
  胤祥瞪大了眼睛,狠狠一拍桌:“怪不得,常日在尚书房总听闻这儿受灾,那儿受灾,我还想这天下是不是太脆弱了,动不动三灾六难的,原来多半都是人祸!”
  说完尤自不解气,咬牙问道:“四哥,你说底下发生的这些,皇阿玛都知道吗?”
  他的性子本就嫉恶如仇,咋然听见此等骇人听闻的,一时三观俱碎,再联想书上曾说“某年大灾,千里无鸡鸣,易子而食。”,心下不由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