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狐媚子的独宠日常 第81节
  姜晚晚起身,用雪球舔过的手拉着四爷,进了大厅。
  两人坐下,有婆子送来茶水。
  四爷端起看了看,见里面都是是红枣、莲子,方赞许点头。
  看了看雪球毛茸茸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姜晚晚绣着颗颗星珠绣鞋,唤了苏培盛进来:“将东西拿上来。”
  姜晚晚莲足逗着小雪球,听了,正疑惑。
  就见苏培盛带着几个捧着盘的小太监进了来,挨个放在桌案。
  一共有四个大托盘。
  盘子还用红布盖住了。
  未等姜晚晚开口,苏培盛就将红布一一的揭开了,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这…”
  姜晚晚惊讶了。
  只见三个大盘里都整齐的摆着些金银。
  一盘是一两的银锭,拇指大小,摆放的满满的。
  粗略一看,得有二三百两。
  一盘是用绞子,剪的细碎的银子,几分,几钱不等。
  其他两盘竟各自放着满满的金银锞子。
  其中银锞子有梅花样式、海棠样式和笔锭如意三种。
  看着既小巧精致,又新奇。
  旁边的金锞子也是别出心裁的做成了一颗颗栩栩如生或花生、或吉祥如意元宝。
  寓意极好。
  拿起一颗刻着吉祥如意元宝的金锞子,掂了掂,有一两。
  再看盘子里,一二百颗,大小差不多的其他金锞子,明眸漾起惊色:“爷,这也太多了吧”
  这一二百两金子,还是锞子。
  没有三四千两白银下的来吗?
  加上三盘银子…
  四爷抿了口红枣莲子茶,又清甜又苦涩的口感,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勉强咽了下去,抬眸,含笑:“上次陪爷逛街,梯己用的差不多了吧?拿着,你这儿的开销也大,爷此去又有不短时间,一时恐照顾不到你了。”
  姜晚晚一想,也是,便勾了勾红唇,没有再次客套,让人白露、雪梨收了起来。
  她此刻要是侧福晋还好,可以让人去做生意,每月还能出去查账。
  眼下只是格格,只能规规矩矩,等着四爷投喂。
  心里暗暗微叹,同四爷聊了会儿,进了卧室,瞧了瞧布置。
  室内自然比不上玉芙院,里面红晕纱帐,彩贝镶嵌的梳妆台自不必说。
  唯独靠窗边一长案摆放的雕花镶珠圆肚香炉,端石珐琅盒暖砚很是不凡。
  价值不菲。
  扫视了片刻,出了门,午膳已经摆好。
  同四爷用了饭,红纱帐内耳斯磨鬓聊了顷刻,困意渐渐袭来,抵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期间四爷一直定定瞧着她的俏脸,仿佛要将她的五官刻在脑海。
  直到苏培盛在外轻唤,才不舍俯下身,轻柔一吻,又仔细替她掖好被角,方出门,离开了庄子。
  第119章 李氏急了
  傍晚时分,府里众人才得知四爷要离京去治河。
  这才知晓为什么玉芙院的姜晚晚忽然就被送去了庄子。
  一时,府里众人又是怨恨为何姜晚晚能被四爷如此宠爱,又是气恼四爷这么做,将她们置于何地,又是嫉妒,为什么不是自己。
  也有聪明的,猜出了一二。
  海棠苑,
  宋格格幽幽的叹了口气。
  “额娘,你怎么了?”对面,莫雅琪放下糕点,擦了擦嘴角,小脸有些疑惑。
  宋格格笑了笑:“没什么,额娘只是有些胸闷,这会好多了。”
  “哦~”莫雅琪懵懂点了点头,从桌上端起茶送到她面前:“额娘,喝茶。”
  宋格格一怔,端过喝了一小口,拉过莫雅琪,捏着手绢,轻轻拂拭她嘴边碎花:“晚上别用太多糕点,待会儿额娘让人给你蒸一碗鸡蛋羹。”
  莫雅琪小声应了。
  看着乖巧的女儿,宋格格亲了亲她的脸蛋儿,暗暗下定了主意。
  于此同时,东小院儿的李氏着急了。
  好容易等四爷回了府后,就一连派人去请。
  可派去前院儿的,连二道门都没进,就被守门的奴才轰了回来,
  李氏气急,索性自己去前院儿。
  侧福晋亲至,门子自然不敢拦,由她进去。
  苏培盛这些个有头有脸的,也知道李氏有孕,也不敢去拦。
  只能看着她,一路进了书房。
  书房内,四爷正在同邬思道查漏补缺,咋然见着风风火火的李氏撞了进来,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看向她的凉眸泛起寒意,眉头也紧锁起来。
  而李氏望着眼前的四爷,心里百感交集。
  才堪堪两月未见,她就觉着像是过了一年似的,就连四爷这张脸也变得陌生了许多,忍不住捻起锦帕,失声啜泣。
  这一幕看的邬思道一脸尴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李氏,看这些日子的修身养性,爷看你是白费了,真是一点儿规矩也没有。”四爷脸色阴沉,但转念又想着李氏腹中还有子嗣,便放缓了语气:“你有什么事?”
  李氏停止了悲泣,拭着泪,抽噎道:“妾身知爷不日就要离京,只愿爷此去能平平安安,心想事成。”
  四爷眉心散开,点头:“爷知晓了,你有身孕,不便久待,你先回去吧。爷这里还有事,等回京了,再去看你。”
  失去了才珍贵。
  四爷语气难得的温和,没有训斥,令李氏眼眶又是一红。
  此刻,她心里悔恨当初做事太过粗糙,被四爷抓了尾巴。
  若仔细些,是不是会好些?
  “回去吧。”
  四爷再次开口了。
  “爷,妾身此来是事求爷的。”李氏听话的起身,挽着手绢,声音很弱。
  “何事?”四爷皱眉,又道:“如果为了弘时、怀恪就不必说了,她们留在前院,有邬先生启蒙,你有什么不放心?”
  眼看两人教养走上正轨,这会儿将两人送回东小院,前功尽弃不说。
  也怕城外小狐狸得知了,会胡思乱想。
  “爷…”李氏焦急道:“妾身为了她,受了这么久的责罚也够了吧?”
  “放肆!”
  四爷语气森然。
  冷冷叫了人进来,送走李氏。
  见四爷动了气,李氏心里惴惴的,不敢违拗。
  只是临出门口,悲泣怨恨止不住,道了句:“爷,你好狠心,为了一个狐媚子,对我们母子如此苛责。”
  四爷深吸一口气。
  抚了抚折扇,脑海里想着那张宜嗔宜喜的娇靥,才勉强压下了火气。
  “…”
  正院儿里,乌拉那拉氏知道了李氏去了前院儿闹了一回,摇头嘲讽:“还当她是以前的李侧福晋呢?真是不知所谓!”
  柳嬷嬷附和:“毕竟人家也曾嚣张惯了,改不过来也是有的。”
  主仆相视一笑。
  随即,
  又想起姜晚晚,笑意就淡了下去。
  柳嬷嬷就岔开话题,聊起了其他趣事。
  主仆说了半晌,眼看时间慢慢溜走,乌拉那拉氏眼里越发失望时,有奴才匆匆进门,回说四爷来了。
  这还是时隔两月,四爷第一次进正院。
  乌拉那拉氏险些喜极而泣,忙迎了出去。
  …
  姜晚晚这边,也许是乍然到了田园,心情很是放松,所以一觉睡的极为香甜,醒来时,已经到了接近掌灯时分。
  透过褐色的镂空雕兰窗台,向外望去,天边落日余晖,残霞红云交映,伴着柔柔轻拂的晚风,既有“孤村落日残霞”的浪漫,又有“轻烟老树寒鸦”的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