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狐媚子的独宠日常 第18节
  第26章 “专宠”
  许是四爷为了补偿,或是真的动了心,接下来竟一连三日都歇在了明玉阁。
  这几晚,四爷每日踏着夜色回府,几乎没怎么去正院,更不用说后院各处了。
  就是平日有事,也不过是打发小太监去询问。
  刚开始,众人觉着姜格格虽然侍寝了,可也就那样,不过是四爷有几分新奇罢了。
  可随着一日又一日,连续三晚明玉阁都叫了水。
  府里反应过来了,这不就是“专宠”吗?
  于是吃惊不已的后院都围绕这几日明玉阁的“专房之宠”议论了起来。
  但不管如何讨论,都有了一个共识…那就是如今盛宠在身的姜格格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否则,前儿遭了殃的膳房总管就是榜样。
  虽然那晚的内情不甚明了,但明眼人都知道必然与明玉阁脱不了干系。
  对于后院这些下人来说,除开苏培盛一干前院管事,这四爷府,膳房管事那就是顶了天了,便是一般的格格轻易也是不敢得罪的。
  可这样“顶天”的人物,十有八九是因为姜格格才被退了,这多吓人啊?
  要知道,这退回内务府的太监可是下场凄惨的紧,而且是地位越高就越惨,脱层皮那都算是运气好了。
  因此这几日还未到了饭点,膳房不仅早早的让人过来拿着例菜单子可着明玉阁挑,每次提膳时还打发力士太监将食盒抬来明玉阁,就怕又惹得明玉阁不悦了。
  …
  府里下人都对明玉阁的专宠保持敬畏、惊骇,但各处的格格侍妾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了。
  本来四爷进后院的日子就少,一个月进的勤了些,也不过是七八次,就这那福晋和侧福晋还得分去大半呢,剩下的才能轮到她们。
  可这月才堪堪过半,这明玉阁满打满算就侍寝了四次,都顶得上过去一月的多半了。
  她们呢?连四爷的影都还没见着。
  这让格格侍妾们心里如何不嫉不怨?
  但她们再如何怨恨,也不敢去伸手。
  前儿那被罚的李侧福晋与换掉的刘管事就是例子。
  于是都把目光看向了东小院李侧福晋那儿,都期待着指望侧福晋再次出手对上明玉阁的姜格格。
  可东小院竟出乎她们意料的平静,没有一丝动静出来,仿佛已经认命似的。
  这让她们失望的同时又转向了正院。
  按理说,这后院出了个专房之宠的小妾,这不论那个府里的嫡福晋那都是万万忍受不了,并且十分头疼的吧?总会敲打一二吧?
  可又让她们失望了…
  福晋乌拉那拉氏丝毫不悦的表示没有不说,还派了宫里的贴身婢女青玉过来送来了许多赏赐与药材,一副体贴温和的嫡福晋气度。
  眼见着福晋与侧福晋都没什么表示,也没有什么出手打压的意思,众人虽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暗自压下心头的嫉妒。
  有个别的甚至暗自嘲讽起了侧福晋李氏:前儿明玉阁姜格格不过才侍寝你就巴巴的派人又是截胡又是打压的,怎么这会子人家都已经连续五日的专宠了,你反倒是毫不在意了?
  而李氏真的不在意吗?
  不,她岂止是在意,简直恨的几欲发狂了。
  此时她屋里能摔碎的茶碗瓷器都摔碎了,就连琉璃瓦做的窗户都被她甩出去的东西砸的碎了一地。
  “该死的贱人,该死的狐媚子!”李氏坐立不安的走来走去,银牙紧咬,胸口起伏。
  一旁钱福贵,秋纹低着头噤若寒蝉,声音都下意识放缓了。
  不远处秋玫眼含担忧走了上来,扶着她细声劝慰:“侧福晋,您不必如此生气,说句不好听的话,那姜氏那模样但凡是个男子就不会少宠的,主子爷虽不好女色,到底也是男子不是?”
  这话让李氏听了眼睛刹那就变得红了,怒视着秋玫,一字一句道:“你这意思是本侧福晋长的不如她?”
  “侧福晋…奴才不是这个意思,您听奴婢说。”秋纹小心搀着她坐下,又开口道“奴婢的意思是堵不如疏,面对姜氏那般的女子一味的打压阻拦反而会激起主子爷的好奇与怜惜,反而得不偿失。不如就暂时倒开手,隔岸观火。一则,那姜氏颜色虽是绝色拔尖,可再诱人的女子一旦男人放开了享用,过不了就会腻味不是?就像宫里,那绝色美人还少吗?可如今高位的那位又是光靠颜色好立主的?”
  李氏闻言,本来心口燃烧的熊熊烈火听了秋玫此言,慢慢的就平息了不少,目光也有些若有所思:“还有吗?继续说。”
  秋纹微微一笑,继续道:“二来,如今侧福晋您膝下孕有二阿哥弘时,三阿哥弘盼,二格格怀恪,而其他众人呢?除了宋格格有大格格莫雅琪,其他再也没有了,这就是优势。只要您安安稳稳的将二阿哥他们养大,这自然而然的就赢了,便是福晋到时也得低您一头。侧福晋若不信,可以看看宫里,现在立在妃位上的,掌握宫里权利的,那个不是有阿哥的?可见啊,在这后院子嗣才是一等一的。”
  李氏双眼一亮:“你这话说的有些道理啊,是呀,如今这府里只有本侧福晋生下的阿哥,宋氏哪儿不过是个丫头,怎么能和我的弘时弘盼相比呢?”
  接着又想起了什么,脸色又黑了下来,看向秋玫沉声道:“你说的固然有理,可那小贱人如此盛宠,想必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子嗣!这眼下就这般近乎专宠,若再生下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本侧福晋在四爷心里岂不是要退一射之地了?若四爷再被那狐媚子迷惑,晋了侧福晋,自己到时又将立足何处?那狐媚子又不是个软柿子,难保不对本侧福晋下手!”
  越想越觉得可能性非常大,不禁又气又急,又悲从中来,捏着手绢擦了擦眼角:“福晋自己生不出来,就想将那狐媚子抬出来与我作对,可她也不想想,那狐媚子是个好相与的?就不怕背负反噬吗?”
  第27章 得宠时,都是巴结
  秋玫心里叹息,有些无奈了。
  好不容易劝好了,又自己钻进牛角尖了。
  可自己的主子,就得哄,于是又说道:“侧福晋想的自然是有道理,可这都是以后可能发生的,眼下您应该做的还是好好教导二阿哥,以此笼络主子爷。毕竟二阿哥到底是主子爷的亲儿子,那姜格格不过是小妾罢了。难不成还能越过阿哥去?”
  李氏动作一顿,放下手里的锦帕,狠狠地一拍桌子,咬牙道:“你说得对,这小贱人就得慢慢收拾!”
  秋玫:…
  无奈的点点头:“侧福晋,如今不是动手的时机,万万不能再出手了。”
  李氏敷衍的应了声,心里暗暗琢磨一个又一个想法子。
  …
  后院里对自己的看法姜晚晚虽不知道,但多少也能猜出几分。
  只要明面上不来赶着撩拨她,她也没那闲工夫去管别人。
  此时,她正饶有兴致的验收针线房送来的一干衣裳。
  上手摸时,料子自然是上好的滑腻感不必说,倒是这针线,看起来走线又好又细致,针线也极为细小,那一朵朵花瓣叠叠的芙蓉花,若不仔细瞧,还看不出是针线串连的,倒像是长在上面似的。
  “这时间略有些仓促,因此倒不大精致,烦请格格多担待些,下次针线房必然更加用心些。”身旁针线房嬷嬷陪着笑,语气很是谦和恭敬。
  本来她添为针线房副管事,是不必亲自给一位格格送衣裳的。
  可自从四爷连续几天都歇在了明玉阁,又听闻膳房的总管因为这位被换下了,这让针线房上下如临大敌,几将姜晚晚当成她们的姑奶奶伺候了。
  不仅加班加点的赶制了姜晚晚所需要的衣裳,还派了副管事亲自过来送。
  为的就是生怕令姜晚晚觉着针线房不尊重她,被轻视了。
  姜晚晚收回玉葱似的指尖,蛾眉轻挑,万般风情从秋眸流露,红唇微弯,自有千种柔情绰态。看的管事嬷嬷咋舌。
  心说难怪四爷这么宠爱这位,就这模样,活脱脱一狐狸成精一样,她一老嬷嬷这心头都跳了跳,那男子能受的了诺?
  “我很满意,你们针线房有心了。”姜晚晚抿着笑启唇。
  愈发柔媚的声音,即便是平常说话都像是软软撒娇,让人不觉心头一酥。
  管事嬷嬷听的脸上笑纹更深了些,忙跌声道:“格格喜欢就是针线房的福气,奴婢这心里也高兴不是,还请格格放心,以后只要是格格您的东西,就是一张手绢,一条香坠,针线房都会紧着您的。”
  当然,前提是一直这么得宠,那她们不说也会上赶着捧着,若失宠…那就不好意思了,落井下石虽不一定,待遇却是甭想了。
  姜晚晚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微扬洁白的下颌,雪梨会意,从袖口拿了一个荷包递了过去。
  管事嬷嬷推辞一番才美滋滋的收下。
  不是她眼皮子浅。
  这拿赏赐也得看谁给不是?若是一般的格格侍妾就罢了,这位盛宠的,人家屋里一砖一瓦都是有福气的,就连这荷包沾了几分喜气不是。
  针线房的一行人走后,姜晚晚便让二等丫鬟白露将衣裳收了起来,叠好放进衣柜里。
  雪梨上前帮忙,看着一溜的新旗装,圆脸带着喜色:“格格,您如今得宠,瞧着针线房都上赶着巴结呢,咱们这些个布料才送过去不到七八天,这十来件衣裳竟做好了。这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呢。”
  她可是知道,这后院送去针线房的布料,除了福晋侧福晋,其他格格侍妾,就得看人家脸色了。
  有宠,有银子开路还好,起码不会耽搁。
  那些个没宠又舍不得银钱的,春天拿过去让做的春装,等到三伏天送过来也不是没有的。
  姜晚晚端着茶盏坐在位子上,看着两个小丫鬟忙碌,笑了笑,没说什么。
  她现在有宠,后院各处自然愿意卖她得好,巴结她,可一旦她将来骤然失宠,现在越捧她得,将来踩的也就越厉害。
  几人忙了小半炷香,方才归置好衣服。
  看了看四爷前两日送的西洋座钟,与雪梨两人说了会话,就见小喜子领着膳房里的太监进了屋。
  小太监进门后先恭敬问了安,而后低着头将膳房里的单子拿出来,双手呈上。
  “我不是说过不必再送单子过来吗?”姜晚晚没有接。
  她自己又不是福晋,又不是侧福晋,这么张扬,着实不好。
  小太监微微抬头,眼观口鼻,为难道:“格格,这是何总管亲自交代过的,奴才也没办法呀。”
  姜晚晚转了一圈茶盖,柔声开口:“拿回去吧,告诉他我想吃什么自会让丫鬟点,这单子就不必再拿过来了。”
  小太监无奈,只好应下。
  起身搭了个千后,方带上单子退了出去。
  “格格,听说膳房新任的管事还是上次给您做锅子的大厨呢。”雪梨看着小太监远去了,笑着说道。
  姜晚晚点头,那大厨他是知道的:“倒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听说若非当日刘管事抬出了李侧福晋逼迫,那何大厨还不会屈服。
  “看来这位大厨是感谢自己呢。”姜晚晚莞尔。
  雪梨凑趣说:“奴婢想着怕是被吓着了呢。”
  旁边伺候的白露见主仆二人说着趣话,也没贸然开口,只挂着笑容听着。
  姜晚晚余光瞧着,心下轻轻点头,就问她:“白露,你可会针线?”
  “格格,奴婢学过,虽不如针线房的绣娘,但绣些荷包,手绢,做几件不精致的衣裳想是可以的。”白露恭敬回道。
  “你在内务府学过?”姜晚晚好奇道。
  白露回说:“内务府也教奴婢们针线的,不过只是教些基础的走线,掐线,具体更仔细的她们就不会教了,除非是遇见针线上有些天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