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狐媚子的独宠日常 第15节
  要是自己一点受害人的表示都没有,岂不是告诉别人自己对四爷不上心?
  雪梨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可是格格,昨儿四爷不是没留宿在东小院吗,听说回了前院儿呢。”
  “所以呢,你家格格我更应该装的可怜呀,不然人家拿我发火怎么办?”姜晚晚笑笑,继续化起了淡妆。
  倘若今日李氏还会上赶着为难自己,她今儿非得让她知道什么叫小白莲不可。
  旗头梳好,从首饰匣分别拿出一枝白玉步摇,一对梅花样式的红宝石耳坠,戴上后又打开衣柜,从里面一水的旧衣裳,挑了一身月牙色的旗装换上。
  简单整理了衣服的褶皱,轻声吩咐道:“待会儿让小福子小喜子将我量好的尺寸与四爷送的几匹布料送去针线房吧,让她们做几身新衣裳。”
  如今也算有些宠了,整日间还穿些半新不新的,别人见了还以为自己很装呢。
  收拾完后,也没用膳,带着雪梨出了阁子一路上慢慢的经过园子,池子,跨过桥廊,到了正院。
  今日来的早,进了屋后,格格只来了宋格格,武格格,侍妾倒是来的齐全。
  移着步子上前与几人见了平礼,又受了侍妾们的问安,方才缓缓坐在宋格格不远处,挨着武格格。
  宋格格今日一身浅蓝色旗装,气质温婉柔和,看着姜晚晚的脸色有些差,心里明白了几分,带着关切问候了几句。
  身旁一脸婴儿肥的武格格也面带关心,低声问着她身子如何。
  姜晚晚笑着感谢,与她们聊了一会儿。
  过了不多时,剩下的格格侍妾陆陆续续来的差不多了。
  福晋也从里头出来了。
  众人就起身请安。
  乌拉那拉氏语气温和的让她们坐下,目光巡视了一圈,掠过下面首位的椅子空空如也,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又看向面色苍白的姜晚晚,眼里笑意闪过,温和道:“姜氏,你脸色不好,可是病着了?你年纪小,可马虎不得,等会儿散场时我让人拿几支关外的老山参给你补补身子。”
  姜晚晚闻言,感激的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柔弱的笑:“奴才谢谢福晋关爱,这后院有福晋这般心善的主母,真是大家的福气。”
  众人听了这话,不管心里想的如何,面上也都跟着附和。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越发亲和,乌拉那拉氏嘴角的笑意也深了些。
  众人聊了几句,外头一声轻笑传进来,但见一袭紫红色旗装的李氏从外头进了门,走近时颇为敷衍的一福身:“今儿早三阿哥胃口有些差,妾身耽搁了些时辰,所以来迟了,还请福晋不要怪罪。”
  乌拉那拉氏脸上没有什么异样,语气温询:“既是三阿哥不好,便是来不成,本福晋还能怪罪你不成?”
  接着又颇为关心道:“听说昨儿晚三阿哥身子不好,还惊动了四爷,没什么大事吧?本福晋也是今早才知晓的,你也是,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派人来正院说一声?”
  这话,明明听着是好心,李氏脸色却变得不好看起来,勉强开口:“多谢福晋关心,不是什么大问题,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福晋送了一口气:“别站着了,归位吧。”
  李氏咬了咬后槽牙,一甩手绢,带起一阵香风走向自己的位子,中途路过时狠狠刮了一眼姜晚晚。
  姜晚晚眼眶一红,俏脸好似越发苍白了些,还捻着帕角默默拭起眼角。
  李氏看着这番狐媚做派,心头一堵,冷哼一声:“姜格格,看来你对昨儿四爷来本侧福晋这儿很有意见?这番惺惺作派给谁看呢?”
  姜晚晚怯怯的看了一眼李氏,弱弱道:“侧福晋,奴才不敢啊。”
  “不敢?看你这狐媚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从小养在南边的瘦马呢?哦本福晋忘了,你原是南边长大的,怪不得呢,啧…”李氏厌恶的看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嘲讽。
  众人循声看去,见了低头垂泪的姜晚晚,心软的怜意就升起,便是心硬的都觉得李氏过分了。
  姜晚晚听着李氏刁难的难听话,俏脸越发凄然,一双秋水盈盈的狐眸泛起莹莹泪花,哽咽着小声辩解:“奴才虽然是江南长大的,可也是正经人家,阿玛虽只是六品小官,但也是诗书传耕之府,侧福晋如此污蔑奴才,纵然您身居侧福晋高位,奴才也断断不服。”
  说着干脆起身跪在地上,眼里的泪珠从两边滑落,直直的砸在青色瓷砖,溅起一丝水雾。
  第22章 有些聪明在身上
  泪眼朦胧的望向乌拉那拉氏,声音如同杜鹃泣血般哀哀悲戚:“福晋,奴才从小也熟读女则女诫,也知晓礼义廉耻,更是正经大选出身的秀女。侧福晋如此污蔑奴才,不亚于令家人蒙羞,请福晋给奴才做主啊。”
  屋里的众人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
  宋氏眼神意味难明,
  伊氏若有所思,武氏眼前一亮。
  其他侍妾格格听的暗暗咂舌。
  心道传言怕是有误,这姜格格哪里是软柿子,这分明是个刺猬还差不多。
  坐在前面的李氏听了这话,看着那令人恶心的拿腔拿调,气的胸口起伏,狠拍了身旁的小桌,怒声娇喝:“你这贱人,本侧福晋不过是偶尔口误,你就抓着上纲上线的,是何居心?难不成还想我给你赔罪不成?也不看你这下贱胚子受不受得起?”
  “求福晋做主,”姜晚晚低声啜泣,红着眼望向乌拉那拉氏。
  “你这…”
  “闭嘴!”乌拉那拉氏沉声打断了李氏。
  随即看向一脸伤心的姜晚晚,柔声安慰:“地上凉,仔细你自己的身子,快起来,你放心,本福晋一定为你做主。”
  “谢福晋,奴才替全家谢过福晋大恩大德。”姜晚晚艰难的起着身,旁边武氏见了,忙过去扶她。
  身后正要动身的宋氏慢了一步,深深地看了一眼武氏。
  而李氏听着乌拉那拉氏这话,心里就是一个咯噔,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见乌拉那拉氏沉着脸看向她。
  “李氏!”福晋重重的拍了拍一旁的扶手,怒其不争道:“昨儿本来该姜氏侍寝,具体三阿哥究竟如何,无从知晓,但你从明玉阁截了胡是不争的事实。这事本来姜氏就吃亏,你今日没有丝毫歉意不说,反倒是又找人家的茬,姜氏一个好端端的正经秀女出身的,被你说成是…是!”
  福晋似有些羞于出口。
  “福晋你听我…”
  “住嘴!”乌拉那拉氏抬手打断她:“你身为侧福晋,不思如何给姐妹做个好榜样,反倒整日拈酸吃醋,如今更是没了丝毫体统。今日若再不罚你怕是不能服众。”
  “福晋,妾身说了是有口无心,是口误!”李氏有些急了。
  看这情形,福晋怕不是要对她落井下石?
  乌拉那拉氏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四爷的生辰在即,我也不禁你的足了,你自己抄写十遍金刚经,也好去去你的戾气,不许别人代笔,这经书可是要四爷生辰那日检验的。”
  李氏听的面色白了白,心里憋屈不已。
  她自己大字不识,怎么抄经书?
  若是按照经书一笔一划的照着抄,到四爷生辰那日能抄完十遍?
  除非晚上不睡…
  越想越气,下意识要反驳,可见着乌拉那拉氏刀子一样的眼神,便闷闷的应下了。
  只心里愈发厌恶乌拉那拉氏,又用吃人的目光刮着姜晚晚。
  见后者又怯怯诺诺的看着她,不由又是一阵气堵。
  福晋脸色略微缓和几分,看向众人道:“十九是四爷生辰,姐妹们若是想着给四爷生辰时送礼,可以提前预备上了。”
  话音落下,格格侍妾立马欢喜起来,莺莺燕燕的齐声应是。
  福晋笑了笑:“天色不早了,无事都散了吧,姜格格留下。”
  众人便起身,行礼后依次退了出去。
  姜晚晚立在原地等着。
  片刻没了人时,福晋便让青禾将几包药材拿给她。
  姜晚晚恭敬的道了谢,又陪乌拉那拉氏聊了一会儿闲话后,方才提出告辞。
  屋外的雪梨见着自家格格大包小包的,忙过来接过来提着。
  主仆出了正院后,雪梨才问道:“格格,这都是福晋给您送的呀?都是什么呀?”
  姜晚晚吐了一口气:“药材。”
  “福晋对您可真好,又是送赏又是送药材的。”雪梨脸上带笑。
  姜晚晚没反对“是挺好的。”
  不管福晋以后想干什么,至少现如今对她没什么恶意的。甚至还帮了她很多。
  两人走了一会儿,到了梅园,突然瞧见李氏一行人的背影。
  “格格,李侧福晋在前方呢,莫不是在等着您吧。”雪梨有些紧张。
  “走,咱们绕路,从荔香园绕回明玉阁。”姜晚晚当机立断,即便围着四爷府绕个大圈也不给李氏捉住自己的机会。
  不提李氏等了两个时辰还没等到姜晚晚,是如何的暴怒。
  正院里,送走姜晚晚的乌拉那拉氏微微一笑。
  身旁柳嬷嬷也跟着笑了:“福晋,今儿还得托这位的福,倒是令东小院丢了好大的脸面呢。”
  李氏平日虽然看着很是跋扈,但其说话时总不是带着几个阿哥格格,就是四爷。
  这也导致了分明是不敬的话,认真来说却抓不住尾巴。
  “是啊,”乌拉那拉氏刮了刮精致夺目的护指,有些嘲讽似的笑了:“真真是一物降一物,这李氏见了这姜氏就昏了头,失了智。”
  柳嬷嬷弯着腰,有些疑惑道:“福晋,奴才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李侧福晋对姜格格抓着就不放呢?便是之前得宠的伊氏,虽然也是老想着打压,可也没这么紧啊?”
  “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乌拉那拉氏幽幽一叹:“李氏本就是以色事人发家的,家里没有帮助不说,竟拖后腿了。而今见了颜色好,威胁大的,自然迫不及待想着除去,生怕威胁到自己。前儿伊氏那会,李氏还是盛宠,心里到没那么迫切。如今呢?她虽还有宠,到底比不得之前了,加之又来了个比伊氏更得四爷喜爱的姜氏,自然坐不住了。”
  柳嬷嬷听完,恍然点点头,琢磨了一阵,说道:“福晋说的是,只是,这姜格格,是有些心眼在身上的。”
  乌拉那拉氏眼含深意:“不怕她心眼多,就怕是个立不住的。”
  “毕竟…聪明人才会权衡利弊,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第23章 因祸得福?
  乾清宫外,一身朝服,身材挺拔的四爷随着大臣出了正阳门。
  门口,苏培盛一行太监牵着宝驹正等着。
  待见了四爷,忙正了正衣帽,快步迎了上去请安:“主子爷,方才永和宫王姑姑过来了,说是德妃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四爷沉默片刻,将马鞭扔给小太监,抬脚去了永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