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们的天敌 第524节
  “不用往下算了,他肯定扛不住的,差太远了。”
  温言就把之前的事情捡重要的说了一下。
  陈滔一听这话,面色一变。
  “难怪我觉得他完全不可能扛得住。”
  他们这肯定是有高人指点过的。
  这种诅咒没法彻底祛除,最多也就是削弱或者压制。
  到了压制不住的时候,反正总是要有人死。
  还不如一个人,一口气将其他人身上的同类诅咒,全部吸纳过来。
  以生死大跨越,直接将吸纳走的诅咒力量全部带走。
  少说也能换来很长时间的喘息机会。
  至于你说的,将诅咒扩散出去,让几百万人一起来分摊。
  那也是纯扯犊子,诅咒和诅咒是不一样的。
  有些诅咒的确是可以这么干。
  但是有一些,就是你传出去一个,那就变成俩。
  这东西我听说过,但是没见过。
  听你这么一说,要是我没判断错,这东西应该是叫疽。”
  “我听人说过,也是叫疽。”
  “咦,原来还有高人在啊。”
  “那位是个阿飘,而且意识不太清醒……”
  温言没细说,陈滔面露恍然,也没多问。
  “我师父还在的时候,有次提到了附骨之疽,我师父就跟我说起,没事别念叨这个。
  他说这疽,最早的时候,有记载的,应该都能追溯到秦汉以前了。
  这诅咒可以算是最早的,最严酷的刑罚之一,深入血脉,会连累子子孙孙。
  只有犯了某种最严重的大罪,才会被施以此等诅咒。
  毕竟,施展这种诅咒,也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的。
  最初的时候,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为了保证,此罪人绝后。
  以此来断绝某些事情的可能。”
  “咦,这是刑罚?”温言大为意外。
  “反正我知道的,有记载的部分,最初的时候的确是刑罚。”
  但你也知道,这东西毕竟是需要人来施展的。
  所以最后不可避免的泄露,后来就变成了邪魔外道的玩意。
  最常见的用法,就是临死的时候,用这个方法,诅咒敌人。反正死定了,都要死了,那些邪魔外道才不会管那么多,也不在乎什么代价不代价。”
  说到这,陈滔一拍大腿。
  “我想起来了,要说祛除化解,好像还真有过成功的例子。
  那就是第一位中诅咒的人,在刚中诅咒七天之内,请人剖开血肉,刮骨疗毒。
  要是能扛过来,那便万事大吉,抗不过去,一切就跟以前一样。”
  我听我师父说过的,也就这么一位成功的案例。
  至于眼前这位,是真没辙了。
  我算了算,他不但是扛了他自己身上的诅咒,还扛了其他人的。
  他是肯定扛不过去的。
  你要是有办法,镇压这种诅咒,就只能按照你的办法来。
  就这么镇压着,好处也是有的。
  只要他活着,那么,这诅咒就不会在其他人身上爆发了。”
  温言有些遗憾,陈滔也没办法。
  “没有别的办法,让他能扛过去吗?”
  我听说有些地方,会让体弱多病的小孩,拜山石为契父契母。
  这种法子有用吗?”
  “咦,你倒是见多识广。”陈滔有些惊奇,温言竟然知道这种冷门的法子,这法子只有一些地方会这么干。
  “法子本身倒不是有没有问题,而是一般这么干。除了有点心里安慰之外,毛用没有。
  还有一些愚昧的人,不指望医院,就指望这种没什么用的法子,最后都没什么好结果。
  这法子有用的前提,是得碰上真东西,还得要严格的程序。
  不然的话,直接拜泰山石多简单?”
  “不是什么山石都行吗?”
  “那肯定啊,要扛担子,担因果的,肯定不可能什么东西都行。”
  听到这,温言立刻起身,来到车里,从车里拎出来一个布包,打开布包之后,里面就是黑山石雕。
  他之前专门回了趟家,除了要验证一下,自家供奉的几位长辈能不能镇压得住这种诅咒之外,就是要拿黑山石雕。
  “老哥,你看这个东西行不行?”
  在温言打开布包的瞬间,陈滔就已经一把拉着任玉宝,连续后退到楼梯口。
  他看着黑山石雕,眼珠子都在乱颤,眼皮狂跳,脸皮都像是被大风吹着,不断的抖动着。
  好半晌,陈滔才平复了心情。
  “能先包起来不?我这庙太小了,受不住,我这刚收的徒弟,还没学什么呢,别被镇死了。”
  温言将黑山石雕重新包起来。
  “这东西能行吗?”
  陈滔让任玉宝自己举着三炷香,站在墙角,他自己擦了擦汗,苦笑着回到座位上。
  “你真是什么都有啊,这东西要是还不行,那就真没行的东西了,你是怎么想到这种有些歪门邪道的点子的?”
  “以前见到过,没办法的办法了,总得试试,另外就是,让他死了,我以后也别混了。”
  陈滔重新坐在椅子上,在那闷头算,这次他是真的认真起来了。
  没办法的时候,也就算了,温言把办法都想到了,最重要的道具都给带上门了。
  他要是还给整不了程序,那就是他学艺不精了。
  打架,说他陈滔学艺不精,他滑跪认了。
  但要是除了武道,除了干架之外的事情,说他学艺不精,那他就忍不了。
  陈滔跟着魔了似的,闷头计算,叶大姐来的时候,刚想说什么,温言就给她竖起一个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叶大姐看着昏迷的叶哥,满脸担忧,还是忍着什么都没说,让人推着轮椅,自己坐在门外面等着,生怕打扰到里面的人。
  一个多小时之后,陈滔抬起头,浑身的骨头咔嚓乱响,他看着桌子上乱糟糟的一大堆东西,长处一口气。
  “本来还有点冒险,现在倒是可以一试了。”
  “能大概说一下吗?我能听懂的。”温言看了一眼叶大姐,问了陈滔一句。
  “大概就是,本来是完全没希望。”
  但是呢,你说的法子,又带来了那个东西,就有了五成希望。
  死马当活马医,五成希望可一点都不低了。
  现在还有个地方,玉宝是因为叶师傅才出现的。
  而叶师傅,又是这位的亲妹妹,本身应该也是有诅咒在身的。
  那玉宝,跟这位兄弟,也就有了联系。
  有了联系之后,就能帮上忙,起码再加三成希望。”
  “八成?”
  “剩下两成,就是我出手,你帮忙,要是还干不成,我就回老家种红薯算了。”
  “别……老哥,别插旗。”温言赶紧阻止陈滔的插旗行为。
  “呸呸呸……”陈滔连忙呸了两口,拍了拍自己的嘴。
  十几分钟之后,选定了地点,就在温言家下面的新地下室里。
  地方大,选的位置,还是温言家供奉那四个牌位的地方的正下方。
  陈滔就像是道士一样,在这里摆了坛,静候着时辰。
  “这人呢,被你打昏迷了倒也正好,他没昏迷,也配合不了。因为咱们这是在偷鸡,就得用偷鸡的办法。”
  “老哥,你跟我说,我也不懂,你就说怎么办就行。”温言对自己的定位很是清晰。
  “那我也得告诉你要做什么。”
  陈滔让任玉宝坐在了法坛前方的蒲团上,他在这边做一些温言看不懂的东西,不断的书写着什么。
  温言能看懂的,也就是叶哥的八字,还有任玉宝的八字。
  随着陈滔的施为,温言看到任玉宝身上的气息,开始逐渐向着叶哥靠近。直到最后,任玉宝身上的气息,已经跟叶哥一模一样。
  那一瞬间,叶哥身上的黑气,都开始向着任玉宝身上游走。
  任玉宝神色郁郁,越来越萎靡,似乎越来越痛苦。
  但就算如此,任玉宝也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