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们的天敌 第33节
  一想到这,温言就觉得些许小缺点而已,完全可以忽略掉。
  他回头望向后院,现在不是自己睡在他们坟头前面,而是他们的灵位,摆在了自己家后院外面。
  回头就找个机会,把莫大爷给带出来。
  传闻算个什么,阴宅算什么,我家里直接摆个大执僵尸!
  我这里才是整个小区最炸裂的地方。
  这么一想,温言立马觉得舒服多了。
  那个跳尸,本来就是要带出来的,不可能长期安顿在殡仪馆里。
  今天没带走,一方面是得让馆长知道这事,确认能控制得住。
  另一方面,今天都有人偷偷来看监控了,肯定不能带出来,只有没有监控的火化部后面,还有老办公楼最安全。
  再就是,他今天要搬家,还没安顿好。
  风遥跟馆长一样,都是明着说不管,不插手,实际上悄咪咪的暗中支持。
  他要是没搬家,把跳尸带到人口密集的城区小区里,馆长也好,风遥也好,肯定都不敢冒这个险。
  “你确定了就这么住下来了吧?”
  “恩,这房子不挺好么,装修也好,东西也新,最多补几样家电家具就行了,有关这里的资料,抽空给我看看。”
  “我回头给你申请个手机,到时候你自己看。”
  风遥在这待了没一会,就匆匆忙忙离去,他要忙的事情还多着,到现在为止,报告都还没写,能抽空来这里转一圈,已经算不错了。
  温言自己收拾着屋子,选了二楼朝南的一间房间当主卧。
  他取出自己的小背包,将张老西送的辟邪黄符,分别贴在了几扇窗户和门上。
  洗漱完,他手握馆长给的玉符,躺在床上,都没玩手机,便沉沉睡去,预想之中的失眠和紧张,都没有出现,也没有再感觉到由内而外的阴寒气息,他睡的很安稳。
  随着时间流逝,慢慢的,到了晚上十一点,本就没多少住户的别墅区,变得异常安静。
  后面那栋别墅里,黑色的窗帘布缓缓打开,窗户后面,一个又一个人影缓缓浮现,他们与黑暗融为一体,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前面那栋别墅。
  而温言这栋的西面,黑暗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活动,一双反射出绿光的眼睛一闪而逝。
  东面,最边缘的一栋别墅里,一个人拿着望远镜,盯着温言所在的这栋别墅,旁边还有监控,显示着室外的画面。
  而离开别墅区,一路向南几百米的地方,一栋八层居民楼的楼顶,还有俩人躲在楼顶的电梯桥厢里,举着夜视仪,透过一个小窗口,观测着温言所在的别墅区。
  第40章 歪瓜裂枣
  温言睡的很好。
  浑身阳气充盈之后,手握暖玉,有一种温温的暖意,由内而外的浮现。就像是数日大雨,终于放晴,外面微风徐徐,天高气爽,不冷不热,空气不湿不燥,人会特别舒服。
  他可不知道,今天晚上,有不止一波人盯着他的新家。
  不过知道了,应该也不会太在意,只要不来找他麻烦就行,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这才上了几天班啊,就已经通宵两三次了,实在有点难绷。
  要不是馆长和风遥,代表殡仪馆和烈阳部,都把饼塞嘴里了,他还真有点顶不住。
  至于,什么诡异闹腾,闹吧,他要不是穷到自己租不起房子,一次掏不出几个月租金和押金,他至于拿到风遥给的钥匙,都没来看,就直接搬家?
  温言睡的踏实,睡的舒心,就有其他人不高兴了。
  后面的那栋别墅里,正堂中心摆着香案,上面正中摆着一个香炉,里面插着一把线香,旁边几根蜡烛,燃烧着微弱的火苗。可是那光亮,却只能照亮周围两米范围。
  火烛照不亮的地方,站着几个黑影,其中一个站在窗前,望着前面那栋屋檐下亮起的灯光,咬牙切齿。
  “这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睡在咱们坟前,挡我们风水么?”
  “嘶……哈……”光晕照耀的地方外面,几个黑影伸长着脖子,大口猛吸香火,那袅袅轻烟飘来,烛火的光晕都再次减弱了一分。
  “吃吃吃,就知道吃,都是群饭桶!”
  窗边的黑影,气的快步走向供桌,却被其他黑影先一步预料到,几个人一起,抱住他的四肢和躯干。
  “老赵,你冷静点,你气也不能掀饭桌啊。”
  “是啊,老赵,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得讲科学,不要封建迷信,什么风水不风水的。”
  “就算讲风水,这地方都盖成房子这么多年了,早就没风水了。”
  “是啊,风水那是给活人的,你一个死鬼,讲什么风水,你懂风水么?”
  被困住的老赵,气的浑身膨胀开来,脑袋一歪,就从脖子上跌落,化作一颗怒气冲冲,披头散发的头颅,一头撞到供桌上。
  哐当一声,供桌被直接撞翻,香烛熄灭,供品也撒落一地,香灰撒的到处都是。
  “坏了,怎么少个人呢,谁?该谁抱住老赵的头的,都忘了么?”
  “我哪知道,今天周末,该我抱左腿了,不是我。”
  “也不是我,我抱的右手臂。”
  “我抱的腰。”
  “我抱的左手。”
  “我右腿。”
  “那为什么少一个!”
  “我哪知道!我就知道今天周末,但是没有白切鸡!”
  “太过分了,周末凭什么没有白切鸡!”
  “就是,走,出去问问他们,我们白切鸡呢!”
  “对!”
  一群黑影,说着说着就自己吵了起来。
  那个名为老赵的黑影,四分五裂,每一个部件都被一个黑影抱着。
  他们将每一个身体部件重新组起来,再将老赵的头捡回来,安在他的脖子上。
  “走,老赵,我们去闹一闹,凭什么周末没有白切鸡了!”
  老赵面无表情的伸出手,将装反的脑袋,重新扭回来,默不作声的来到大门前,打开了门。
  凄凄惨惨的月光下,披头散发的老鬼,迈步走出别墅大门。
  他的身后,跟着的五个家伙,一水的骨瘦如柴,长相奇异,歪瓜裂枣,眼神飘飘忽忽,不偷都像贼。
  但此刻,这五个歪瓜裂枣排成一列,昂首挺胸,双臂稍稍架起,像是人均隐背症似的,颇有一种理直气也壮的架势。
  他们越过披头散发的老赵,直奔温言别墅的后院而去。
  其中一个家伙,伸出手就要敲门,他身后的那位立刻伸出手给了他脑袋一巴掌。
  “你傻啊,我们是来闹事的,敲门还叫闹事么?”二号歪瓜恨铁不成钢。
  “哦,说的对哦。”说着,一号裂枣就准备在旁边穿墙。
  “你傻啊,我们是来闹事的,只能踹门啊!”三号立马补了一句。
  一号想了想,也对。
  他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一脚踹在了后院的院门上。
  下一刻,就见微光一闪,一号如遭重击,惨叫着化作滚地驴,向着后方翻滚。
  身后几个排成一列的歪瓜裂枣,被撞的东倒西歪,倒了一地。
  他们举目望去,仿佛看到两个手持大锏,怒目圆睁的大将,从门的背面走下来,转头怒视着他们。
  还有一张黄符,散发着驱邪光芒,在门后若隐若现。
  五个家伙远远的避开,五号悄悄绕到旁边,伸着脑袋穿过铁栅栏,像里面看了一眼,立刻瞪大了眼睛。
  “竟然把开光的门神贴在后门的背面!还加了一张驱邪符!”
  “嘶……”
  “丧心病狂!”
  “这人太坏了!”
  “肯定是故意的!”
  一旁默不作声的老赵,这时候忍不住了。
  “你们几个,到底闹不闹事?!”
  “踹不开门,不闹了。”
  “就是就是,不踹门怎么算闹事,老赵你是不是傻?”
  “走了走了。”
  歪瓜裂枣五人组,架起双臂,昂首挺胸,又重新回到他们的住所里。
  老赵站在外面,被这几个家伙气的浑身发抖。
  再看向后方的别墅里,窗边一个个黑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是没一个出来的。
  “一群怂货!”
  老赵一咬牙,来到侧面,他的身形不断缩水,直接穿过了铁栅栏,进入到后院内,又跟壁虎似的,贴着墙,顺着排雨管道爬到了二楼。
  他倒是比较机灵,看到了贴在窗户内侧的驱邪符,他轻轻推动窗纱,滑动的窗纱推过,一点一点的磨蹭,终于把那张驱邪符给蹭掉,飘落到了地上。
  他得意的一笑,翻窗进入卧室内。
  卧室里,除了床,连床头柜都还没来得及准备,温言睡的四仰八叉,死沉死沉。
  老赵绕着床走了两圈,也没见温言有什么反应,顿时咧着嘴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呢,原来是个普通人,先上你的身!”
  老赵张开双臂,向着温言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