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再比如,这个既是山神也是邪神的怪物,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宝宝……我最好的宝宝……”
  “宝宝舍不得杀我,一定就是爱我,对不对?对不对?”
  “对,一定是的。”
  “宝宝是不是也愿意做我的老婆?”
  “太好了,我们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昨天宝宝还摸我了,让我心跳得好快,差点就忍不住在梦里欺负宝宝了。”
  “等到了洞房花烛夜,宝宝愿意给我吃吗?”
  “现在可以吗?”
  滑溜溜的触手在嘴唇上来回磨蹭,仿佛在等一个可以挤进口腔的机会,这让钟年根本不敢张口说话,只能发出一些可怜的呜咽。
  此时的他敏感极了,经不起一点触碰。
  一边难受着,一边又抗拒不了身体的本能回应怪物。
  触手缠得越来越紧,却不至于痛苦,形成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钟年喘息着,眉尖簇得越来越紧,脚背与腰肢都弓成一道紧绷的弧线。
  他颤得厉害,最后溢出一声哭腔,收紧双腿抽搐了一下,摆脱了梦境里的紧缚,也摆脱了满身的烧灼。
  箩汩殿的主卧内。
  段鹤感觉到少年骤然脱力,不再紧紧抱着自己,便将手缓缓收回。
  他盯着自己指缝之间挂着的丝线,眸色逐渐转深。
  趁着干涸之前,放进口里。
  ……比小年喝剩的玫瑰花蜜还要甜。
  -
  “小年,快过来。”
  李婆对着站在树荫下的少年招手,叫了好几声,才把人叫回魂。
  “阿婆,怎么了?”
  钟年想要半蹲下身,腿内却不小心被裤子布料磨了一下,动作僵硬了一瞬。
  “做好了,你看。”李婆把手里刚刚完工的小衣提起来,展示给钟年看。
  李婆的精力一天比一天好,小衣也就提前完工了。
  大红色的锦缎上锈出了一对在并蒂莲上嬉戏的锦鲤,特意用金线勾勒出四溅的水花,针法紧密细腻,格外生动。
  这专门为新娘子准备的小衣,绣花图案自然是有说法的。
  并蒂莲有着夫妻恩爱、吉祥美满的寓意,而戏水的锦鲤就是那鱼水之欢……希望洞房花烛夜,夫妻二人能够顺利地结合。
  李婆跟钟年解释完,见到钟年整张脸红得快比得上这小衣的颜色,不由笑了。
  “咱们小年都要成亲了,还害羞什么哩!”
  “没害羞。”钟年小声说着,余光里发现段鹤正在盯着自己看,低下头,借着发丝挡住自己烧红的脸。
  他捏着大红色的小衣,像是捏了一个烫手山芋,收下也不是丢下也不是。
  “先去试试看合不合身。”李婆推他一把。
  钟年乖乖地应了一声,往屋里走,又注意到段鹤习惯性地跟在自己后面,犹豫了一阵说:“鹤哥,你还是在外面等我吧。”
  段鹤视线落在他手里的小衣上:“小年会穿吗?”
  钟年闻言一顿,愣愣地看着小衣上的几根系带:“应该……会吧。”
  最后他自己一个人进了屋,把上衣脱掉后,就开始研究这一片布料几根带子的小衣。
  穿法是不难,无非就是两根系在脖子上,四根系在身后。
  难就难身后的几根带子要交叉穿孔,一个人很难办到。
  他自己弄了半天,弄出一脑门的汗,最后实在没办法,朝外叫了一声段鹤。
  段鹤果然没走,一听到他叫唤就立马开门进来了。
  “不会?”
  钟年点点头,扯着剩下的带子,转过身说:“我自己弄不好。”
  段鹤没说什么,接过了被打得乱七八糟的带子,慢条斯理地理清楚。
  钟年则把自己的长发勾到身前,方便段鹤动作,有些无奈地说:“有时候我真的感觉没有你就什么都做不好。”
  这段时日里,他不知不觉就习惯了段鹤的“伺候”,有什么事搞不定就下意识想要依赖对方。
  “我也是。”段鹤低缓的声音响在身后,“没有小年就没办法一个人活着。”
  差不多的一句话有了不同的意味,让钟年的心脏微微收紧。
  短暂的寂静里,只剩下系带磨蹭的细微声。
  它们在男人有力又粗糙的手指之中被交叉,一个收紧,带动前方的红布勒出曼妙的曲线。
  突然的紧致让钟年呼吸一颤,不由自主地往前挺了挺腰,绷紧的后腰又忽然贴上男人的指腹。
  “带子要剪短。”
  “唔?”
  钟年还没明白意思,被按在后腰的手指轻轻一蹭,轻微地颤栗了两下。
  随后他听到身后的男人似在感叹地说:
  “小年的腰有点太细了。”
  第161章
  “带子是不需要这么长。”
  李婆两只手掐着钟年的腰,上下捏着丈量。
  钟年用手指抓住衣摆,稍微一僵。
  后腰处还残留着男人指腹蹭过遗留下的感觉,痒痒的,刺刺的,像是有蚂蚁在爬,现在受不了一点刺激。
  最令钟年在意的是,这种感觉和腿心留下的一样。
  就好像男人的手也……
  钟年垂着眼睛觑着陪在一边的段鹤,视线不由自主地滑向对方的手指。
  不知道为什么,看一眼就会无端冒出一种心虚和羞耻感。
  就好像借着男人的手做过什么坏事一样。
  可是钟年一阵细细回忆,只能回忆起那混乱不堪的梦境,以及清晨醒来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腿心发红的无措。
  左思右想后,钟年找了个机会小声问段鹤:“昨晚我有没有给你添麻烦?”
  段鹤摇头:“小年从不是麻烦。”
  “不是,我的意思是……”钟年捻着脸边的一撮发丝,费力地想了想要怎么问,抬起脸说,“昨天睡着后有没有闹你?”
  “没有。”段鹤隐去眼底的涌动,“小年睡觉很乖。”
  那么难受,也只是抓着人的手蹭个不停,弄上一层甜水就安安分分地睡着了,之后被擦洗也没有醒过来。
  “这样吗……”
  钟年半信半疑地打量着段鹤眼底下不明显的青黑,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自己所做的梦过于难以启齿了……
  说出来对方也帮不了什么忙,只会多添一个人担心。
  钟年只能祈祷经过昨晚的折磨,今晚再泡神水会好受一些。
  -
  中午。
  箩汩殿迎来了一位客人。
  听到守门的人来汇报,钟年才想起之前村长还和自己提过,顾清越想要来箩汩殿参观。
  “让他进……不用了,我去接他吧。”
  钟年放下手里做到一半的干花,问段鹤要不要一起。
  段鹤自然选择跟上。
  两人一同到殿门口,先听到了凶恶的狗叫声。
  见到对着顾清越凶神恶煞的大黄狗钟年也是一愣,无奈地说:“你怎么又来了呀?”
  顾清越道:“想来看看箩汩殿,顺便来看看你。”
  钟年微怔,还未有反应,大黄狗先一步对着顾清越狂叫起来:“汪汪汪!”
  这叫声比刚刚还要凶,像是在气顾清越抢了它的话。
  钟年失笑:“你来我当然是欢迎的,只是奇怪大黄怎么又自己上山了。”
  大黄狗听到他叫了自己的名字,立马不叫了,“呜嘤嘤”地转过头来扭着屁股挤在他和段鹤之中,翻出肚皮躺在他脚下,吐舌头对他撒娇。
  一副十分谄媚的样子。
  “还真是一点没变。”顾清越似笑非笑地说。
  一听到有别的人说话,大黄狗又呲牙作势要叫,被钟年训斥一声后,赶紧卖起乖来。
  “你怎么都改不好?再这样我就真的不喜欢你了。”
  大黄狗急起来,钟年却狠下心不再理会它,将顾清越请进殿内,头也不回地走了。
  听到后面焦急的狗叫声,顾清越回头看了一眼:“瞧着有点可怜。”
  “谁让它不学好。”钟年哼了一声。
  可没一会儿又小声和段鹤说待会儿去厨房找点剩下的饭菜喂给大黄。
  顾清越清眸中含着笑意注视着钟年,说:“你最近似乎过得很好,面色不错。”
  “是吗?”钟年挠挠脸颊,和段鹤对视一眼轻轻笑了一下,“都亏鹤哥和大家照顾我。”
  顾清越又道:“我听说你昨天去了山洞,怎么样?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吗?”
  “嗯……”钟年迟疑了两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样吗?虽然我学的这个专业能知道不少神秘种族的故事,但是我对此只保持尊敬但唯物的态度。”顾清越目光下落到钟年的手指上,“但看到你手上的戒指我又不确定了,这个真的是一夜之间突然有的吗?”
  钟年看了看自己的戒指:“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