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苗疆黑莲男配 第99节
  嗓音清冽。
  “嗯?”
  他低声道:“恨他们吧,恨他们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
  南诏王后等了许久,不见檀玉来,正准备去他寝殿看看。
  身后传来一道清澈的嗓音。
  “母后久等了,儿臣路上腹痛,耽搁了一阵。”
  她转身,见檀玉从夜色里缓缓走来。
  担忧问,“怎会腹痛,可是饭菜的缘故?”
  他嘴角微扬,眸色平静,“许是饭后喝了凉水的缘故,母后不必担心,儿臣已然好多了。”
  “那便好。”南诏王后颔首。
  檀玉问:“不知母后叫儿臣来此,是有何事?”
  “这些年你不在母后身边,在囹圄山那样的地方一定受了不少苦,母后这些年一直把阿禾当作我的孩子,把对你的亏欠全弥补在了她的身上。”她温柔地握住檀玉的手,眸光深了深,缓缓抬头,凝望着檀玉,眼底划过一抹探究。
  “母后问你,你可曾心有不甘,憎恶过阿禾。”
  檀玉眼睫慢悠悠垂下,乌黑的眸子折着幽光,莞尔一笑。
  “母后是想让我憎恶阿禾吗?”
  南诏王后嘴角一顿,讪笑着解释,“檀玉怎会这般想,我只是怕你们兄妹间有了嫌隙。”
  她轻轻抚摸檀玉的手背,“在母后眼里,你们兄妹俩手心手背都是肉,母后只希望,你们兄妹俩能和平共处,手足情深。”
  檀玉盯着手背,寒风凛冽,他微微翘起唇角,“定如母后所愿,我与妹妹和平相处,手足情深。”
  *
  前夜里在花苑里待了太久,秋夜寒冷,狂风大作,还是着了风寒。
  乌禾烧了一天一夜,期间南诏王和南诏王后来看望过,乌禾嗓子疼,像卡了生锈的刀片,沙哑得话都听不清。
  南诏王和南诏王后吩咐侍女好生伺候。
  直到第二日,烧退了,乌禾的嗓子才有些好转。
  “殿下终于醒了,这一觉殿下睡了好久,殿下再不醒,奴就要去寻御医了。”
  乌禾起身,侍女在她后面垫了一个软枕,端上来一碗黑褐色的药,一碗香郁的梨汤,以及一块蜜饯。
  像儿时喝药般,乌禾麻木地喝下药,迅速咬住蜜饯,嚼了嚼,最后梨汤润润喉。
  侍女在旁道:“过几日丰登节,王上念在公主受了风寒,身体虚弱需多加休息,让大殿下行祈福之礼。”
  “什么?”
  乌禾一急,嗓子又痛了起来,她捂住嗓子闷声咳嗽。
  往年丰登节,都是让她行祈福之礼,身着羽衣,手捧圣水和稻穗,虔诚地走上通天百阶,保佑南诏百姓来年五谷丰登。
  今年换了檀玉,乌禾心里不舒服。
  小公主眼珠子一转溜,狡黠地看向侍女,招了招手。
  “殿下有何吩咐。”
  “你去给我把檀玉叫过来。”
  乌禾道:“他若是不过来,你就说我胸口难受,疼得要死了。”
  侍女总觉得公主又在使坏点子,可迫于公主淫威,只得颔首,“是。”
  乌禾屈膝抱膝在床上,手指轻叩着脸颊,叩了好久,才等到檀玉。
  檀玉进来看见她安然无恙,还有力气朝他笑,才不像痛得要死的样子。
  “你骗我?”他冷声问。
  “也不算骗你,我确实胸口难受,疼得要死,当然是想你的缘故。”乌禾挤眉弄眼,捂着胸口道。
  檀玉蹙眉,“听闻你发烧,病得不轻,如今看来,确实病得不轻,还烧坏了脑子。”
  “听闻你要去行祈福之礼?”
  檀玉颔首,“嗯。”
  乌禾抬眉,“你不能去。”
  檀玉问,“为什么?”
  乌禾急道:“祈福台在城外的东华山上,你要是去,我就真的胸口难受,快要痛死了。”
  他轻描淡写道:“你也可以跟着去。”
  乌禾昂起没有什么血色的脸,“我得了风寒,御医说了不能吹风,要好好休养,我才不去。”
  檀玉扫了眼问,“那你想如何。”
  “你不准去。”
  “我偏要去。”
  “那你坐下来,我跟你聊聊。”乌禾拍了拍床上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来。
  檀玉狐疑地坐下,乌禾笑着搂住他的脖子,昂起唇亲了亲他的脸颊。
  这吻比从前的要滚烫,渗透进皮肤里。
  檀玉诧异地转头,疑惑地凝视她,她又轻轻碰了碰他的唇瓣。
  “我不想让你去,你别去了好不好。”
  她总爱这样撒娇,企图叫他松口。
  檀玉目光凉薄,“你撒娇也没有用。”
  这次他不会着了她的道。
  她占了他十六年的风光,他至少得夺回来一些。
  乌禾皱眉,爬起身坐在他的大腿上,檀玉缓过神,伸手去推她,她的膝盖骨已经紧紧夹住了他的腰。
  在他抬手推她的间隙,挠了挠他的胳肢窝,檀玉猝不及防,往后仰,她趁势一用力,猛地把他扑倒在床上
  窗门大开,斜阳勾勒梧桐,金光浮动,徐徐微风,树叶簌簌,帷幔飘逸,如烟雾落在身上。
  檀玉的脸色黑沉,知道她腰部敏感,专挑着她腰上的软肉又挠又掐。
  腰上酸疼酥痒交织,乌禾忍耐住,蓄作手上的力,胡乱在檀玉身上挠了一通。
  “哈……哈……哈哈……看我不挠死你……”
  她边挠边笑,檀玉也没好哪去,耳根子赤红,脸色黑沉,嘴角又忍不住抽动。
  两个人“打斗”在一起,谁都不肯让着谁,凌乱中,被褥掉落在地,嘭的一声,玉枕砸落在地。
  殿外的侍女焦急询问,“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别进来……我跟哥哥玩闹……不小心把玉枕砸碎了……没事的。”
  乌禾撑在檀玉身上,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青丝如柳,垂在檀玉脸上。
  很痒,淡淡桂香缭绕鼻尖,檀玉拨开青丝,薄唇微张,轻轻喘气。
  “楚乌禾,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
  乌禾趴在他身上,低头碰了碰他的唇,趁着他喘气,舌头轻而易举伸进牙齿,舔了舔他的舌头,品尝清冽的松雪。
  少女的舌头,像是缭绕的火舌,滚烫,灼烧,融化了雪,惊起山洪。
  檀玉双眸微眯,仔细看她眼睫上的金光,金光忽闪,变成模糊的光晕,渐渐沉入黑暗。
  少年的眼皮阖上,掐在她腰上的手松了松。
  经此一遭,檀玉回去后也患上了风寒。
  最后重任落在了楚乌涯头上,可他不想去,最后是被南诏王关上门拿着戒尺追着打,南诏王后母鸡护鸡崽子似的拦。
  楚乌涯才忍痛退掉了蛐蛐赛。
  穿上羽衣,生无可恋地一手捧圣水,一手持稻穗,走上天台,恍若踏上邢台。
  第65章 吻变得极端
  檀玉一向少病,可一病却如洪水猛兽。
  比一向常病的乌禾还要严重,连着烧了好几日。
  处理完楚乌涯奉登节祈福之礼的事后,南诏王后前去探望檀玉。
  “儿臣参见母后。”檀玉起身抬手正欲行礼。
  被南诏王后拦住,“快快歇息,你身体虚弱,不必行礼。”
  檀玉颔首,“多谢母后。”
  南诏王后伸出手,用手背去贴檀玉的额头,少年下意识后倾。
  女人一愣,没料到儿子的举动,一瞬间泄露出了疏离,他蹙起的眉头隐约是厌恶。
  她揪了下心。
  再看时,少年眸光清澈。
  他半坐于榻,脸色苍白,俨然病气模样。
  却还强撑着嘴角,温润如玉。
  解释道:“母后莫要靠近儿臣,儿臣怕把病气沾染给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