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苗疆黑莲男配 第94节
  乌禾点头,虽然她刺了她一剑,小公主不会原谅她。
  但还是不希望村里唯一的正常人死掉。
  “你们在聊什么?”楚乌涯从热闹的人群里跑过来,“我从别人那学到一个游戏,要不要一起玩呀。”
  乌禾正想赶紧结束这个问题,她编的谎言漏洞百出,怕被萧怀景识破,于是道:“没聊什么,无聊死了,什么游戏呀,我们一起玩吧。”
  楚乌涯热情地拿出一张宣纸,笑着介绍游戏规则,“我等会把纸撕成五张小纸条,我们每个人在纸条上写下自己的秘密,团成球,放在一起,随机抽取,猜是谁的秘密。”
  乌禾咬了咬唇瓣,蹙眉:“好无聊的游戏。”
  楚乌涯哼了一声,“那无聊,还要不要玩。”
  “玩,当然玩。”乌禾道。
  檀玉冷冰冰张口,“我不玩。”
  乌禾捉住他的手臂,把他扯过来,“不行,我们大家聚在一起,当然要一起玩,怎么能把你落单呢?”
  乌禾又朝司徒雪和萧怀景道:“大家都要参与哦。”
  司徒雪思忖着点头,“那好吧。”
  她正好有些秘密,想写在纸条里,不愿被她亲口说出。
  萧怀景颔首:“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楚乌涯把纸分成五张小纸条,给自己留了一张,再分发给其余四人。
  捡了细长的树枝折断,蘸着黑色的炭,当作笔在纸上写字。
  乌禾很快写完,偷摸地看向檀玉的秘密,却见他纸上空空。
  “你怎么不写呀。”
  檀玉道:“我没有秘密。”
  乌禾凑头,“你骗了这么多人,我就不信你没有秘密。”
  檀玉迟疑半晌,背过乌禾在纸上落下炭笔。
  楚乌涯早早写好了,催促大家,乌禾把揉成团的秘密交予楚乌涯。
  等众人都写好了,交在他手上,他装在碗里晃了晃,抓阄取了第一个秘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楚乌涯啧了一声,“谁啊,这么肉麻。”
  萧怀景瞥了眼字条,扬唇一笑,“这字迹瞧着是师妹的,师妹这是心悦了哪位君子,师兄怎么不知道。”
  司徒雪低头,脸颊微微涨红,眼底藏着羞涩。
  楚乌涯见是司徒雪的秘密,兴奋问:“是呀,司徒雪姑娘喜欢上了谁,快说来听听。”
  乌禾抬手一挥,打在楚乌涯脸前,“少打听,反正不会是你。”
  楚乌涯揉了揉鼻子,嗷了一声。
  司徒雪夺过纸条,满不在乎丢进火堆里,缓缓勾起唇角,爽朗一笑,“不必纠结是谁了,反正我已经打算放下他了。”
  她目光看向萧怀景。
  乌禾托腮,楚乌涯凑过头小声问,“司徒姑娘心悦的不会是萧公子吧。”
  乌禾耸了耸肩。
  看吧,明眼人都能瞧出司徒雪喜欢萧怀景,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萧怀景不仅迟钝,反而一笑,“师妹放下也好,这世间男子万万,师妹不必执着于一棵树。”
  乌禾摇了摇头,看向一旁的檀玉,还有一个不愿承认的傻子。
  于是叹了口气:“别看了,她喜欢的人是萧坏景,不是你。”
  檀玉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看。”
  檀玉蹙眉,觉得她莫名其妙,“我为什么不能看,你还能把我眼珠子挖下来不成。”
  乌禾挥了挥手,“罢了,我也赠你一句话,这世间女子万万,你也不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楚乌涯又抓出一颗纸团,摊开来看,“咳咳,你是我唯一喜欢过的人,但我不干了,从今往后我将忘了你。”
  他啧了一声,“怎么又是肉麻的表白,真不愧是兰夜节,一个个跟发了春似的,都开始诉起情。”
  乌禾揪着下颚的肉,瞪了楚乌涯一眼,“你管人家写什么。”
  “行行行,我不管人家。”楚乌涯握着皱巴巴的纸条,玩味一笑,“只是这字迹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乌禾低下头,手指搓揉着太阳穴,脸斜着,正好落入檀玉的眼睛。
  倏地一阵风吹过,星火飞扬,卷入黑稠的夜飘散。
  楚乌涯笑着道:“阿姐,你这是要忘了谁呀。”
  乌禾抬眉,“你怎么老是问东问西的,不是说猜是谁写的就好了吗?你现在猜出来了,该猜别人的了。”
  “诶呀,急什么,这种游戏就是要用来调侃人的,所以阿姐你这怎么回事,怎么还要忘掉人家,是人家拒绝你了吗?”
  乌禾道:“没有。”
  “也是,要是有人拒绝你,你能给人家好果子吃吗,那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不知道。”乌禾想了想,“应该不喜欢吧。”
  “什么叫应该,你可以问问人家,万一就喜欢呢?”
  “不要,我不会去问的。”
  乌禾不想再自讨苦吃了,况且,她心气极高,决不允许有人拒绝他。
  萧怀景极有可能会拒绝她。
  忽然耳畔传来一道温润笑意。
  “人这一生能遇喜欢之人不易,若公主喜欢他,不妨试探着问问,也好不留遗憾。”
  萧怀景漆黑的桃花眼盛着秋水波光,微微弯起,把人影以及魂魄全都裹了进去,总是这般,人好不容易走远了,身上还拉着丝,通往他的眼睛。
  问你大爷的,乌禾低下头。
  只能看见裙摆上摇曳闪烁的火光,撩动着心尖。
  耳畔又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划开夜色。
  “萧公子方才不是在劝司徒姑娘不必执着于一棵树上么,怎么如今却又劝乌禾吊死在上面,真是大相径庭。”
  檀玉纤长的鸦睫颤动了一下,抬起眉,露出静沉的眼眸,如月色下的深潭,荡起一圈微弱的笑意,漫不经心看向萧怀景。
  浅带着讥讽。
  萧怀景像是没看见讥讽之意,笑着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公主和师妹的性格不同,师妹矜持,公主活泼,对待人和事也会有所不同,就人论事罢了。”
  司徒雪面色平静点头,“师兄说得是。”
  乌禾忽然迟疑,她该说出来这个秘密吗?反正她也要忘了他了,就当不留遗憾,反正也不会掉块肉。
  仅此一次,她以后也不会再对别人说了。
  檀玉静静地望着她迟疑的样子。
  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不懂她在他面前脸皮极厚,不知羞耻,却在萧怀景面前退怯,扭捏。
  不懂一向张扬的她,也会为情忧愁。
  很愚蠢的情。
  他不屑地偏过头去。
  霎时间,冷极了,静悄悄的,远远听见篝火处歌谣和嬉笑声,和这里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每个人都仿佛有了心事。
  除了傻乎乎的楚乌涯。
  他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急着玩游戏,打破了僵局,“来来来,我们继续抽下一位幸运儿。”
  他打开纸团,迟疑了道:“我曾偷偷尝过自己的尿。”
  乌禾皱眉,“楚乌涯,没想到你还干过这么恶心的事情!”
  楚乌涯摊开纸条,昂起头反驳,“这上面的字迹可不是我的,没准是阿兄跟萧公子的。”
  檀玉和萧怀景的脸不约而同地青了青。
  乌禾瞥了眼上面一笔一画,整齐板正的字,跟刀切片似的。
  嗤笑了声,“你再怎么把你那扭曲的字拉得笔直,我都能看出从前狗爬的模样,况且,在座的人谁会干这么恶心的事。”
  “行吧行吧,我承认。”
  他怕众人调侃,赶紧打开下一张纸条。
  “我……骗过人。”楚乌涯读着上面的字,“算哪门子秘密?谁没骗过人?”
  司徒雪认得上面的字迹,看向萧怀景,楚乌涯顺着视线一笑,“看来这纸条是萧公子的。”
  萧怀景坦然承认,“是我的。”
  楚乌涯道:“你这不算数,你得说你骗了什么?”
  萧怀景一笑,“很多,不知道说什么。”
  楚乌涯追问:“那你说一个。”
  萧怀景想了想,双眸微眯,“小时候没吃过糖,骗人说吃过。”
  “切,这算什么。”
  乌禾道:“行了,快打开下一个秘密吧。”
  楚乌涯道:“我们的都猜过了,下一个显而易见就是檀玉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