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徒生一种在丛林里被猛兽死死盯住的错觉,人类逃离危险的本能让他想下一秒拔腿就跑。
  云筝能感觉到傅斯聿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用那对漆黑不见底的眸子。
  陶醉的痴迷声响起——
  【宝宝眼睛好漂亮,像两块玉琥珀。】
  【好想舔。】
  云筝长睫一颤,惊惶地眨了下眼,鼻头和眼尾都浮上一层浅浅的水粉。
  少年的反应极大地取悦住傅斯聿,男人轻笑一声,【好可爱,宝宝的反应像听见了我的心声。】
  云筝鸦黑的睫毛垂着,伶仃又脆弱,让人不由得想把他禁锢在怀里狠狠舔一舔。
  傅斯聿痴迷地盯着,视线几乎难以移开,喉咙发紧,心脏剧烈猛跳,甚至产生一瞬间恍惚。
  【如果宝宝能听见我的心声,那就把宝宝天天绑在床头,手和脚都绑住,只能依赖我,想我,叫我,求我...】
  男人的语速很慢,字字清晰,像烫人的舌头重重舔舐碾磨云筝耳膜,他听得浑身发热冒汗,心跳声敲得耳膜生疼。
  云筝只有一个念头,傅斯聿又疯了。
  第24章
  【宝宝知道我的念头会吓到吗?】
  云筝一张脸苍白无神。
  挺好的,傅斯聿不算太疯,还会担心吓到自己,勉强应该或许能治好吧...
  回燕京的航程不过六个小时,云筝却睡得昏天黑地,半张脸都窝在厚软的小毯子里,睡颜恬淡,嘴巴微微张开,红唇形状姣好柔软。
  许是睡得太香,舷窗外的云层翻涌成浪,他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直到机身微微一震,乘务员中英文切换播报提示,“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即将降落燕京国际机场,室外温度为十摄氏度,请您系好安全带……”
  云筝皱了皱眉,鸦羽似的黑睫似颤未颤,睡意仍黏连在骨缝里,全身都残留着酸涩的困倦。
  即使这样,努力好几秒,他还是没睁开眼,整个人往座位后缩成一团,刚睡醒的声音黏黏糊糊,脸埋进毛毯里蹭了蹭,鼓囊问,“哥哥,到了吗?”
  燕京的暮色正沉沉压下,深蓝天际残留几道气流痕迹,机场来往人多,陈序老早就站在VIP通道候着傅斯聿。
  VIP通道人不多,陈序一眼从人群里见到久违的傅总,以及,傅总怀里抱着的少年。
  男人身形挺拔,在通道里格外显眼,他单手托抱少年的腰臀,像抱孩子一样轻松将人搂在怀里,少年纤细的腿垂在傅总臂弯间,脑袋歪在男人肩头,完全一副岁月静好的风景线。
  但如果陈序离得近,他能发现,少年明显有挣扎,只不过迫于力量压制完全不得动弹。
  云筝脸红羞耻,趴在傅斯聿肩头小声又急促,“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傅斯聿语气冷淡,“你刚才不是睡不醒,多休息一会儿。”
  明明是他没醒完全,傅斯聿二话不说把自己抱起来,“可是路上有很多人的,看到会很奇怪,我又不是小孩这样抱着很奇怪的。”
  傅斯聿稀疏平常,“哪里奇怪。”
  【这个姿势挺好,宝宝很轻,抱着做的时候宝宝一条腿的膝弯可以挂在我的腰上。】
  云筝的睡意彻底散得一干二净,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羞更多还是恼更多。
  机场广播在一遍遍重复航班信息,人声嘈杂喧嚷。
  明明是傅斯聿的心声,云筝却慌得怕周围人听见,耳根后烧的一片通红,像粉色奶冻,“好了好了好了,哥哥,你太吵了。”
  傅斯聿皱了皱眉,他话不多,但云筝总是说自己吵。
  陈序目瞪口呆像见到什么新奇又夸张的东西吗,好半天没回过神,平时冷漠又凌厉逼人的傅总怎么像换了个人一样。
  直到傅斯聿抱着少年稳稳站他面前,陈序才猛然回神,“傅总您回来了!”
  傅斯聿生得轮廓锋利,眉骨如峰刃,下颌线紧绷,透着一股冷峻的压迫,“叫那么大声干什么,吵死了。”
  突然被上司凶,陈序立刻噤声,默默苦脸接过傅斯聿行李。
  等上了车,陈述又恢复自来熟的本性,从副驾驶半转身,笑眯眯摇手打招呼,“小云少爷好,我是傅总特助,小云少爷叫我陈助就好。”
  云筝微微睁大眼睛,立即摇手,“不用这么叫我,叫我名字云筝就好。”
  “收到,小云少爷,医院检查不用担心,明天我会来接小云少爷和傅总去。”
  云筝“欸”了声,“会不会耽误陈助工作啊?”
  陈述具备狐狸一般的警觉,嘴比脑子快,“我是傅总私人助理,什么工作都比不上小云少爷看病重要。”
  云筝眨巴眼,说不感动是假的,只不过情绪还没酝酿成形,陈述嘴比脑子快,又开始聊别的话题。
  这么一路聊下来,云筝才知道陈述和自己是校友,比他大两届的章大金融系学长。校友碰面总是倍感亲切,加上陈述非常了解物院的各科老师和一些烦死人的规章制度。
  比如全校只有物院强制早读打卡和晚自习,教物理实验的王老师水平高但话少,期末不划重点、从不捞人……
  陈述说话风趣幽默,虽然有社会阅历,但并不油腻。
  两人聊得开心,云筝忽然新奇问,“陈助,你们经管院的怎么这么了解我们物院?”
  陈述“嗐”了声,差点脱口而出“你还没上学我就替傅总收集整个物院的资料信息了。”
  还没等他开口,一道凛冽的视线射了过来,傅斯聿眼底沉默的警告意味能分分钟刀人。
  陈述讪讪开编,“我有个前女友是物院的,所以了解得多点。”
  云筝只是随口一问,其实没多深想。
  傅斯聿大学时就从傅宅搬出来,他名下房产多,但长住的只有一个。
  云筝习惯环境骤然改变,一时间很难适应。
  傅斯聿牵抱着他,在室内摸索着走了一圈,云筝勉强记住了大概,但等一个人进卫生间,还是因为不熟悉结构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闷响传来不到一秒,傅斯聿就已冲了进去,云筝还没感受到疼,整个人已经被傅斯聿捞起来。
  “哪里疼,摔倒哪儿了?”
  傅斯聿一边紧张问,一边恨不得把人衣服都扒干净找伤口。
  从扒拉裤腿到掀衣袖,男人恨不得仔仔细细都看一遍才算放心。
  云筝慌慌张张推拒,手忙脚乱想从男人怀里挣出来,“不疼不疼,我就摔了下屁股!”他说的是实话,摔得不重,而且是屁股先着地。
  少年声音有点大,“屁股”两个字掷地有声,看起来似乎是真的不严重,只不过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很没说服力。
  傅斯聿皱了下眉,“裤子脱了,我看下。”
  云筝吓一跳,眼睛瞪得圆圆的,“?”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哥哥,这就不用了吧...”
  但云筝越是这幅样子,傅斯聿越是担心,“我看一眼有没有受伤。”语气温柔,手上动作强硬不由分说把人裤子直往下拽。
  屁股瞬间凉飕飕的,云筝躺在沙发上,恨不得羞愤欲死...
  傅斯聿目光落下,面上毫无动容,但眼神愈发深暗。
  像两块又白又软的糯米糍,清秀又腼腆,饱满又漂亮,因为摔碰,一小片皮肤又沾着点粉,像是太紧张,白嫩饱满微微下陷,缩了缩。
  傅斯聿的视线完全难以移开,伸手蹂躏的念头风卷残涌,喉结滚了又滚。
  穷凶极恶的坏家伙担心意图暴露太明显,嗓音暗哑低沉,“筝筝,我帮你揉揉。”
  “!!”云筝原本闭着眼,后面凉飕飕的感觉让他不自觉身体发抖,像是忍耐到极限,他忍无可忍睁眼,红着眼睛就要踹人。
  没见过这么流氓的,涩情又恶劣,云筝完全招架不住。
  虽然是踹人的一方,但他视力受阻,腿刚抬起来的一瞬,脚腕就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抓住。异样的酥麻如同一道电流迅速蹿升脊背,云筝下意识弓腰,试图并拢腿。
  裤子还处于半褪,再遮掩也逃不过傅斯聿的视野。
  傅斯聿眼睛瞬间黑亮,抓住脚腕的手更不肯松开了,修长的五指还加了点力道,语气揶揄,“筝筝,偷偷想什么坏事呢?”
  云筝可怜巴巴遮掩,“我只是这里皮肤比较敏感,不用管它。”
  傅斯聿挑眉,“这怎么能不管,已经教了你两次了,能看看教学成果吗。”
  云筝眼睛泛红,声音有点低,“哥哥,你冷静点。”
  “冷静什么?”
  云筝听见男人声音由高至低,脚腕的力道忽然松开,等他红着脸想拽裤子时,他心头莫名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怎么感觉,傅斯聿好像蹲在他身前......
  灼热滚烫又沉沉的气息逼近,没等云筝反应过来,大腿根忽地被死死掐摁住,下方传来男人低哑又贪婪的声音——
  “筝筝,今天我再教你新方法。”
  云筝没来得及用手推拒,滚烫湿濡实实在在地包裹侵占,意识到傅斯聿低着头在做什么,一瞬间脑子里大厦摇摇欲坠几欲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