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他愿意相信裴思越,但正如裴思越所说,对方需要一个警示,他也需要一份保证。
  他手中的股权就是最好的保证。
  他不会背叛裴思越,不会用手中的股权做不好的事情。
  只要裴思越不背叛他。
  签完字后时间来到早上七点多,他要下楼吃早餐准备去学校上课。
  他觉得睡了十几个小时身体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但事实证明想太多。
  他的双腿并不酸软,被折磨很久的柔嫩大腿根和腺体都上好冰凉的药膏,双手虽然有些酸但没有僵硬成一个姿势,身上不难受只是很累,有种浑身精力都被抽空的疲倦,好像要在床上躺三天三夜才能恢复。
  呜呜呜,节制,他下次一定要跟裴思越说节制!
  他拒绝裴思越的搀扶,自己扶着墙去浴室里洗漱,但还是在出来的时候直接腿软到跌坐在浴室门口的地上,再也没力气起来。
  他被裴思越抱下楼吃早餐,把头埋在满是enigma信息素的怀里,假装没有被人看到就没有发生过。
  吃完饭,裴思越又开车送他去上学。
  下车前他又认真仔细地感受了下裴思越信息素的波动水平,发现确实已经快跟平时差不多,就放心地打算下车。
  只是刚解开安全带,他就被裴思越拉住手臂。
  时间不早了,阮舒阳正着急去上课,被拉住后立刻说:“哥哥,我要去上课。”
  裴思越的手指依旧扣住他的手腕,用另外一只手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说:“忘记吻别。”
  阮舒阳愣了下,随后因为着急去上课,格外敷衍地在裴思越嘴唇上碰了下。
  裴思越:“……”
  看来他最大的情敌也许是学习,不是别的enigma或者alpha。
  其实裴思越在昨晚和今早都打过抑制剂,不打的话信息素波动的水平没有这么平稳。
  他也想过易感期,只是再过下去的话小omega的考试周就不用过了。
  阮舒阳匆匆跑去上课,跑到教室的时候不知为何已经累得不行,趴在课桌上不想动。
  他全身上下其实没有哪里有非常明显的酸痛和难受,但就是说不上来的没精打采,好像精气神都被耗光了。
  提前帮他占位置的沈编言看到他的样子,小声问:“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阮舒阳困顿地问:“像什么?”
  沈编言指着他脸上那两个好像怎么睡都没办法消失的黑眼圈说:“像是夜夜笙歌,纵-欲过度。”
  阮舒阳:“……”
  虽然这基本是事实,但被人当面指出来,他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面对。
  他努力直起身体准备上课,伸手摸了摸后颈的腺体,随后咬着嘴唇轻轻皱眉,把呜咽声咽下去。
  这几天因为佩戴止咬器的关系,他没有被裴思越咬太多次,但依旧把他的腺体咬得狼狈不堪,上面满是伤口。
  他像是被使用过度的布娃娃,浑身都是使用的痕迹,遮在衣服下面的身体上还有很多没有消失的吻痕和掐出来的手印。
  虽然裴思越已经尽量手下留情,但还是难以避免地在他身上留下很多痕迹。
  还有手和大腿根是重灾区,上过好几次的药,现在行走间还是能感觉到肿胀。
  下了雨也没有用,因为摩擦太久了。
  有的时候他想建议裴思越直接进去,但裴思越却说还没长好,而且他不在发情期进不去。
  对方在这方面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坚持,坚持到可以过门不入。
  唔,他都在想什么。
  没进去很好,他感受过尺寸,真的进去可能会发生流血事件,他要进医院的。
  阮舒阳拍了拍热烫的脸,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即将要上的课程上。
  因为快考试的关系,他在图书馆待着的时间有些长,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比裴思越回来还晚,到家后看到面沉如水的enigma忽然有些胆怯,觉得自己像是不回家的妻子。
  “哥哥,我要期末考试了。”阮舒阳看着裴思越的表情小声说,“会比较忙。”
  裴思越:“嗯。”
  考试是他这辈子永远也没有希望战胜的情敌。
  他应着声,将人拉到自己怀里低头吻住。
  呼吸纠缠在一起,唇舌嬉戏,裴思越用低沉的声音问:“软软,你是不是忘记我的易感期了?”
  “啊?”阮舒阳呆住,“哥哥,你的易感期不是结束了吗?”
  裴思越压低眉眼,沉着脸问:“谁说的?”
  “可是,我感觉你的信息素波动都快和平时差不多。”
  “那是因为我打过抑制剂。”
  阮舒阳懂了,又觉得很愧疚,“哥哥,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早点回来。”
  ……
  当阮舒阳躺在床上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的时候,绝望地看到压在他身上的高大enigma好像还没有满足,他带着泣音问:“哥哥,你的易感期什么时候结束?”
  裴思越一边在他身上啄吻一边说:“不知道。”
  阮舒阳:……?
  裴思越坏,真的很坏。
  次日早上听课的时候阮舒阳累得险些头点课桌睡着,还是沈编言拦了他一把,才及时挽救他头撞课桌的惨剧。
  中午吃饭时沈编言问:“昨晚熬夜通宵复习了?”
  阮舒阳:“……”
  他不好意思说是,也不好意思说实话,只能含糊地转移话题:“快放寒假了。”
  “对呀,要回老家过年。”这是沈编言最期待的事情,“一学期没回去,终于可以回家看。”
  当晚阮舒阳早点回去,又被迫去过易感期。
  第二天早上他跌坐在地上,好久才从那种疲倦的感觉里回神,默默算了下时间。
  到现在已经七天。
  七天!
  易感期怎么样都结束了吧。
  今晚裴思越再拉着他一起过易感期,他说什么都不信了。
  因为考试迫在眉睫,阮舒阳这次去上学的路上跟开车送他的裴思越说:“哥哥,现在已经七天,你的易感期应该结束了。”
  裴思越一边开车一边语调懒淡地问:“如果我说没有呢?”
  “那也结束了。”阮舒阳不肯再被裴思越用易感期的名义欺负,睁大眼睛瞪着裴思越:“哥哥你不能一直欺负我。”
  小小的人发火也别有一番风情,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很大,小脸上满是怒气。
  让阮舒阳这么脾气软性格也软的小omega气成这样,裴思越觉得这几天可能是有点过分。
  但不打算改了。
  在学校门口停好车后,他拉着要下车的阮舒阳要了一个吻别,之后提醒:“软软,有没有易感期我都能欺负你。”
  阮舒阳一边走去教室一边反省,为什么他从前没有发现裴思越这么坏。
  大约是因为裴思越从前真的很绅士很克制,每次都只帮他,不用他帮忙。
  虽然这么想很自私,但他很怀念从前的裴思越。
  不会像现在这样把他弄得每天都顶着黑眼圈,幽魂一样地到学校来上课。
  有鉴于后天就要考第一门,阮舒阳到家后说什么都不信裴思越的易感期,站在自己房间门口义正词严地说:“哥哥,我要期末考试了,一个人睡你不能吵。”
  裴思越没说话,只看着他
  阮舒阳的气势一下子委顿下去,缩着肩膀可怜兮兮地恳求:“我想好好学习认真考试。”
  裴思越在心里面叹气,还是舍不得欺负那么努力学习的小omega,只揉了揉他的头发说:“期末考试后要陪我,知道么?”
  阮舒阳现在也顾不得空头支票的事情,只想让裴思越尽快放他去复习考试,点头如捣蒜地承诺:“好的。”
  裴思越隔天就出差去国外一周,阮舒阳可以一个人在家安心复习。
  一周的考试周很快就过去,考完最后一门后阮舒阳到家就躺在床上睡着,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抱着他,身后贴上来一具炙热的身体。
  他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就被拖入情-潮中。
  再醒来,他就不是躺在学校附近那套房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澜岸御庭。
  正在旁边回邮件的裴思越看到阮舒阳醒了,低头看着刚醒的人。
  阮舒阳刚醒的时候会因为大脑缺氧有些呆滞,反应慢半拍,像是洋娃娃一样可爱。
  裴思越低头吻了吻。
  这个吻慢慢唤醒阮舒阳,他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裴思越问:“哥哥,我们寒假住这里吗?”
  “嗯。”裴思越点头,同时扶起阮舒阳:“醒了就下楼,帮你做检查。”
  阮舒阳起身,发现身上穿着一套崭新的睡衣,是谁帮忙换的不言而喻。
  他跟在裴思越身边走到地下室躺在病床上,看裴思越在他小腹的位置挤耦合剂,用探头压上去。
  裴思越看了好几分钟都没有说话,阮舒阳有些紧张地问:“哥哥,我怎么样呀?”
  “还没完全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