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裴思越听后停下脚步但还是没有回头,只问:“怎么回事?”
  “哦,是这样。”池珩转述:“听说她找过去的时候我弟、闻家二小姐、俞岭和顾烬都在那边,好像每个人都骂了她,闻二小姐还动手把人推开,一群人直接把潘岚弄懵了,之后就被保安带走。”
  裴思越听后闭了闭眼,还是去找阮舒阳。
  有这么多人的保护,小omega一定会很开心。
  果然他走近后,就看到阮舒阳的笑容。
  虽然眼眶还是红的,但却笑得格外明媚甜美。
  裴思越无声地站在他们身后。
  虽然格外希望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阮舒阳的好,希望阮舒阳只属于他一个人。
  但有更多的人陪伴和肯定,阮舒阳也会更开心。
  可看到那么多人都围在阮舒阳身边,他真的很想让那些人都离开,把小omega关起来,只给他一个人看。
  只属于他一个人,只被他标记,只被他占有。
  第47章
  裴思越在原地看了片刻后就走到阮舒阳身边。
  他走过来时气氛悄无声息地变了。
  在场众人都是上大学的年龄,而裴思越大他们很多,已经继承家业手握权势,和他们这种生活在象牙塔尖靠父母上学的年轻人不一样。
  裴思越站在阮舒阳身边时,其他人说话都会拘谨很多,池烨则顶着巨大的压力,脸色很难看。
  裴思越冷漠地扫过池烨,他知道池烨对阮舒阳是什么心思,小omega没开窍,完全没有意识到池烨的想法,他也因此不方便阻止,怕挑明后阮舒阳会有别的想法。
  当然,池烨平时很少有机会靠近阮舒阳,他几乎没有在阮舒阳身上闻到过池烨的信息素味,这也是他能容忍到现在的原因。
  只是不阻止不代表他也会有好脸色。
  但裴思越仿佛对这样凝滞的气氛一无所觉,径自走到阮舒阳身边,伸手握住对方的手,阮舒阳怔了下,但很乖巧地没有挣脱。
  他隐约察觉到裴思越的心情不太好,就如同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山雨欲来风满楼。
  握住阮舒阳柔软细滑的手,裴思越心情终于好了些,他对周围的人略一点头,语气认真地说:“谢谢你们帮他。”
  “以后有事情,可以让人去裴氏找我。”
  其他人怔住,闻瑜声、俞岭和顾烬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裴思越的道谢和承诺让他们很意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裴思越的气场真得很强,让人不自觉心生畏惧。
  片刻后,俞岭硬着头皮说:“裴先生不用这么客气,我们跟阮舒阳是朋友,帮朋友是应该做的。”
  池烨站在一边,顶着裴思越巨大的压迫感,也说道:“我帮阮舒阳跟你没关系,不用谢我。”
  裴思越侧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池烨,“有关系,他是我的未婚妻,帮他就是帮我。”
  阮舒阳咽了咽喉咙,看出其他几个人的不自在,思索片刻后大着胆子摇晃裴思越的手,轻声问:“哥哥找我有事吗?我们去旁边说好不好。”
  阮舒阳目光清澈如水,脸上的表情可以被看得一清二楚,心思也轻易就被裴思越猜到。
  裴思越知道这是觉得他来气氛不对,想让他走。
  不过他还是顺着阮舒阳的话说:“跟我走。”
  阮舒阳跟在裴思越身边离开宴会厅,他本以为裴思越要把他带去宴会厅旁的休息室,但没想到裴思越带他去顶楼的套房。
  裴思越拉着他走进套房,进去后他还来不及看套房内的装修和布置就被人转过身体,撕掉腺体贴,直接标记。
  裴思越咬得有些用力,他疼得呜咽了下,随后就感觉到enigma信息素灌入,他瞬间腿软到站不住。
  这个标记的时间比平时久,一开始信息素多到他腿软得支撑不住身体,裴思越搂着他的腰帮他维持平衡,慢慢地信息素少了下来,却不肯放过他,依旧一点点地从腺体流入,像是在享受这种感觉。
  轻轻碾磨,一步步占有。
  信息素已经开始多到阮舒阳承受不住的地步,他觉得身体里盈满了信息素,很胀,不知道该如何宣泄。
  他难受地低泣着,低声哀求道:“哥哥,我,我有点难受。”
  裴思越的嘴唇慢慢离开阮舒阳的腺体,却依旧不肯放过他,只低声说:“忍一下。”
  信息素依旧一点点地占有他的身体,阮舒阳难受地挣扎起来,“太多了,我,我吃不下。”
  就在他感觉身体里的信息素多到快爆炸的时候,裴思越终于停下来。
  这种慢慢一点点注入信息素的感觉不会让他愉快到大脑一片空白,却会让他觉得太多了吃不下。
  他就像一个装满水的容器,水多到可以把容器撑变形,却也因为水不够多不能从坚韧的容器里溢出。
  他难受得红了眼眶,眼底和脸颊旁都是情热,抓着裴思越的衣襟恳求:“哥哥,我好难受。”
  裴思越转过他的身体,手指轻轻抚摸过他变成嫣红色的嘴唇,阮舒阳的嘴唇很小巧,平时是浅浅的樱色,唯有情动的时候会变成诱人又漂亮的嫣红色。
  他的眼睛像是翻涌着风暴的大海,低哑着声音说:“你是我的。”
  阮舒阳被信息素折磨得难受不已,几乎没有办法思考,只遵循着本能回答:“我是你的。”
  软糯的声音也带着低哑。
  这样听话乖巧的回答,终于让裴思越的独占欲慢慢得到满足。
  高大的,仿佛独裁一切的君主缓缓卸下心房,揭开自己后颈的腺体贴,给予最原始的欢愉。
  阮舒阳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有烟花在他脑海中炸开,他完全失去意识,本能在失神地喘息。
  再清醒时他被裴思越放在酒店的床上,头枕着对方的膝盖,裴思越的手在轻轻按摩他的头皮。
  阮舒阳累到几乎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又缓了接近十分钟的时间才看着裴思越问:“哥哥是不是心情不好?”
  裴思越罕见地怔住,随后哑着声音问:“你不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摇头,只看着裴思越格外认真地说道:“哥哥如果心情还是不好的话,可以再咬我一口。”
  他一边说着一边稍稍转头,努力露出刚被咬过一次,还带着牙印的嫩白腺体,乖巧地用脸颊蹭了蹭裴思越的大腿。
  小omega那么信任他,目光天真单纯,抱在怀里的时候会觉得格外温暖。
  裴思越伸手捂住阮舒阳的眼睛,忽然觉得他阴暗不堪。
  他哑着声音说:“对不起。”
  不该这么折磨你。
  阮舒阳愣了下,随后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绞着手指,“也,也没那么难受。”
  最后还是很舒服的,或者可以说非常舒服,就是中间有点难耐。
  裴思越单手捂着他的眼睛,另一只手轻轻拍抚着他的背脊,阮舒阳觉得很舒服。
  他被裴思越转过身体,变成趴着的姿势,以为对方又要标记,配合地垂下头,努力露出腺体。
  身后抱着他的高大enigma缓缓俯身,阮舒阳将头埋在裴思越的大腿上,慢慢闭上眼睛。
  但并没有出现预想中的疼痛,裴思越轻轻舔了舔他腺体受伤的地方,动作温柔又小心。
  随后帮他贴上一张腺体贴。
  阮舒阳惊讶地转过身,看到裴思越低头看他,目光幽暗,复杂难明。
  他不知道裴思越在想什么,只好轻声叫:“哥哥。”
  裴思越轻轻抚摸过他温暖湿润的嘴唇和依旧带着红晕的脸颊,低声问:“为什么这么纵容我?”
  “我觉得是我做错了。”阮舒阳不太敢看裴思越现在的眼神,因为总觉得这个眼神会把他吃掉。
  “答应过哥哥,尽量不让你看到我和其他alpha接触,但今天犯规了。”
  “没关系。”裴思越忽然哑着声音说,“不用顾及我。”
  阮舒阳不理解是什么意思,忍不住重新去看裴思越。
  “哥哥,为什么这么说?”
  他的双眸干净清澈,一眼就可以望进眼底。
  裴思越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解释,转而问道:“还想去刚才的宴会么?”
  阮舒阳认真去看裴思越,发现对方真的是问他的意思后,就不好意思地说:“还想去。”
  “为什么?”
  “宴会里的东西很好吃,我还没有吃到。”
  阮舒阳说着,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露出一小截柔软灵活的舌头,红艳艳的颜色好似绽放的红玫瑰。
  看着像是因为自己是个吃货而羞愧。
  但在裴思越面前阮舒阳几乎是透明的,藏不住任何事情。
  他一眼就看出小omega不仅仅是因为美食,也想继续去宴会上看刚才那几个朋友。
  不过他没有戳穿,反倒是扶着人坐起来问:“还能走么?”
  阮舒阳试着下地走路,下一秒却差点腿软到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