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阮舒阳想到裴思越带他吃过的好吃的海鲜自助,鲜美的味道,好吃得让人想把舌头也一起吃掉。
  他连忙点头,“好呀。”
  晚上下班,他跟裴思越一起坐在海鲜自助餐厅里,他吃着鲜甜的贝类问:“这就是哥哥说的奖励吗?”
  “不。”裴思越摇头,“这只是带你吃饭,奖励在这周末。”
  阮舒阳很惊喜:“还有奖励,什么呀?”
  裴思越看着听到奖励就开心得像个小孩一样的阮舒阳,干脆哄小孩一样地问:“带你去游乐场玩好不好?”
  阮舒阳愣住,“哥哥,你,你怎么知道我想去游乐场?”
  他只在虞弦珀还活着的时候去过一两次游乐场,后面就再也没有去过。
  离开阮家这些天他偶尔会想去,路过游乐场看到巨大的摩天轮会露出向往的神色,但又觉得他已经十八岁,再去是不是不合适。
  裴思越摸了摸阮舒阳的头发,只说:“我就是知道。”
  小omega每次路过摩天轮,看着摩天轮漂亮的夜景,眼睛里满是渴望的神色,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原来就想抽空带他去玩,只是这周末才有时间。
  阮舒阳满脸钦佩:“哥哥你真的好聪明,好像什么都知道。”
  什么都瞒不过。
  吃饭回家的路上阮舒阳说到卖项链的事情,是卖给同学校的omega学姐,回忆时他满脸兴奋和开心,目光格外闪亮,显得自信又明艳。
  裴思越不动声色地看着,到家关好门后,就拿掉阮舒阳后颈的腺体贴。
  阮舒阳有些惊讶,但又想到原本是周三标记的,但裴思越临时出差,似乎就来到今天。
  阻隔贴一拿掉,他立刻被泡在enigma信息素里,信息素提取液跟裴思越本人释放的信息素有很大的差别。
  裴思越自己释放的信息素霸道,无孔不入,让阮舒阳完全沉浸在其中。
  他的身体已经非常熟悉裴思越的信息素,一感到就会不自觉浑身开始发软,发热,本能地渴望。
  他轻哼一声,站不稳跌靠在裴思越怀里,可怜兮兮地看着裴思越,抓住对方的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接触到裴思越的信息素后他的思维就变得不是很清楚,会本能想要,会觉得很喜欢,得到的时候非常舒服,就像是在沙漠里行走已久的饥渴旅人,终于喝到一汪清泉时的满足。
  裴思越的表情依旧很沉冷,单手搂着他的腰问:“怎么了?”
  阮舒阳红着眼眶,说不出话来。
  他觉得裴思越好坏,拿掉他的阻隔贴,让他感觉到信息素,却又不肯立刻标记他。
  明明知道他要什么却不肯给,在逗弄他。
  裴思越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腺体,动作很轻,但腺体格外敏感,敏感到几乎能印下裴思越的指纹。
  阮舒阳有些难受,眼眶中情不自禁地涌出泪水,他用被泪水洇透的双眸看着裴思越,“哥,哥哥……”
  裴思越低声应:“嗯?”
  阮舒阳抓着裴思越的衣服,那种委屈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为什么,为什么还不给他。
  他轻轻低泣,却被裴思越抬起下巴,看进对方那双又深又暗的眸子里。
  他只听到裴思越提醒:“又忘了?”
  忘了,忘了什么?
  他浆糊一样的脑袋终于慢慢想起,上次在房间里的时候裴思越说过,想要就说。
  说,说……
  他樱红色的唇畔微微张着,被越来越热的身体染成诱人的嫣红色。
  他抓着裴思越的衣服无声地恳求,但裴思越却没有说话,只低头看着他,单手搂着他的腰。
  他几乎完全贴在裴思越身上,浸在对方的信息素里,但这种感觉远远不够,他想要更多,更多,闭上眼睛都是被裴思越狠狠标记的感觉。
  后颈的腺体不自觉渗出透明的液体,他莲藕似的细白双臂搂着裴思越的脖颈拼命汲取,却没办法满足。
  他清醒时难以启齿的话慢慢说出口。
  “想要,想要标记。”
  他以为说出口后裴思越会给他,但对方这次没有立刻给他,而是轻轻抚摸他被情热烧红的眼眶问:“谁的标记?”
  周围流水一般的信息素也变得越来越热,他被泡在热水里,很舒服却也不舒服,想要更多。
  裴思越的手摸脸颊的时候阮舒阳就本能地蹭了蹭,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却听到裴思越说:“看着我。”
  阮舒阳下意识听从,睁开雾气氤氲的大眼睛,看到裴思越俊美的脸离他很近,呼吸跟他纠缠在一起。
  他听到裴思越又问一次:“谁的?”
  阮舒阳烧得迷迷糊糊,一直得不到满足,委屈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带着哭音说:“你的。”
  “哥,哥哥的。”
  话音刚落,他立刻被人转过身体,信息素风暴似地灌入,他浑身没了力气不停地颤抖,像是不断地被水流抚摸身体,力道越来越重。
  他脑海空白很久,标记结束后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发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站在门口的姿势,变成抱着他坐在沙发上的姿势。
  回过神后他的身体也还是一抽一抽,沉浸在刚刚的感觉里无法回神。
  裴思越一点点地轻抚他的后背,声音变得低缓又柔和:“想要就说。”
  “以后没有到时间,想要标记也可以告诉我。”
  阮舒阳迷茫地看着裴思越,尽管脑子不是很清醒,依旧觉得今天的裴思越跟以往不一样,更强势霸道,完全占据掌控的位置。
  好似把他牢牢地握在手心里。
  但他又情不自禁地靠在裴思越的怀里,觉得很舒服很安全,很喜欢这种感觉。
  被标记的时候是一种无法抗拒浑身近乎痉挛的感觉,愉快到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但被裴思越抱着的时候,又感觉很温馨很舒服,格外安全。
  不知道是不是这次标记隔得时间有点久,上周的标记淡了些,结束后他还不想动,只想依偎在裴思越怀里。
  裴思越也没有催他,只安静地抱着。
  尽管刚才标记的时候裴思越让他觉得有些委屈,但还是控制不住地依赖。
  他把头埋在裴思越怀里,埋在对方*的信息素里,慢慢又觉得肚子有点酸胀,后颈的腺体还是在发热。
  身体缓过来后,告诉他还没有满足。
  他想忍着,可是一闭上眼睛就是刚才被标记的时候那种愉快的感觉,舒服到好像在空中急速飞翔,在水中飞快下潜。
  刚刚的感觉太刺激,并不长久,他现在想要更舒服更长久的。
  他不自觉地扭动身体,却被裴思越扣紧腰。
  裴思越目光沉暗,低声问:“怎么了?”
  他们之间距离很近,一张俊脸放大状出现在他眼前,他咽了咽喉咙,心跳加快,感觉到压迫,感觉到被控制。
  他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刚刚被标记过,现在却还是想。
  他想忍耐,可是根本就忍不住,攥着裴思越的衣服,目光迷离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我还想,还想要……”
  “要什么?”
  “标记。”
  裴思越摸了摸阮舒阳的额头,不算很热,应该没有因为他的标记诱导至发情,只是单纯地想要标记。
  他没有急着给,不紧不慢地问:“为什么还想要?”
  阮舒阳轻轻抽泣两声,觉得那些话说不出口,很羞耻,想离开裴思越自己冷静下。
  但裴思越不放开禁锢他的手,双唇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腺体,阮舒阳轻轻“唔”了下,一瞬间的酸麻让他又软倒在裴思越怀里。
  他很委屈,带着哭音说:“哥哥,你坏……”
  好坏。
  “又用,用信息素欺负我。”
  裴思越不否认这点,甚至还轻轻舌忝了阮舒阳的腺体,舌忝掉刚刚溢出来的血珠。
  在阮舒阳真的要委屈哭的时候,他问:“想要我的信息素,是么?”
  阮舒阳吸了吸鼻子,委屈巴拉地说:“是,但哥哥,不给我。”
  裴思越淡笑着:“我从来没说不给你。”
  阮舒阳也不知道怎么这么想,又情不自禁地动动身体,“那,那为什么……”
  还是不给他。
  “你的腺体和生殖腔太小。”裴思越耐心解释:“一次吃不了太多信息素。”
  “你现在承受不了第二次标记,要等等。”
  阮舒阳眨眨眼,脑子像是坏掉了一样,明明听到裴思越在说什么,但对方的话混合在一起就是无法理解。
  裴思越用诱哄的声音说:“除了标记以外,还有别的方法得到我的信息素。”
  他说话时信息素就围绕在阮舒阳身边,一点一点,不着痕迹地引诱。
  阮舒阳被带走思路,迷茫地问:“什么方法?”
  裴思越伸出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另外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阮舒阳的嘴唇,声音低沉醉人:“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