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现在你营养跟上,第一性征开始发育,会面临很多这样的事情。”
  阮舒阳停住脚步,但还是觉得很羞恼,裴思越刚刚怎么,怎么就直接说。
  裴思越继续解释道:“每个人随着身体成熟都会有欲-望,这是你身体的本能,不用羞耻,要学会面对和接受。”
  他咬着嘴唇,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小声问:“你也会有吗?”
  裴思越坦然承认:“会有。”
  阮舒阳觉得脸更红了,心跳很快,莫名不敢再问。
  但可能因为裴思越也承认,他没有那么别扭,觉得原来大家都会有,不再坚持离开,又被裴思越拉着重新坐下。
  裴思越用医生给病人分析病情的态度告诉他:“每位健康正常的成年人都有,你的第一性征发育较晚,可能面临的情况更复杂,难以估量。”
  他说到这里,发现阮舒阳的脸已经红得不能更红,没有继续描述下去,转而道:“如果遇到自己不懂或者不会的事情就来问我。”
  阮舒阳只想尽早结束这个话题,听到后慌乱地点头:“好。”
  不知道是不是跟裴思越聊过的原因,周日晚上阮舒阳就觉得有些睡不着。
  他翻来覆去,磨蹭着床单却总没有满足,身体很精神,睡不着。
  柔软的发丝凌乱地缠绕在他的脸颊,大半身体都蜷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白嫩的脸颊红扑扑,表情中满是羞涩和懊恼。
  怎么不对。
  分明那次在裴思越怀里,就那么自然又舒服地到了。
  现在他好像都不了解自己的身体,不知道应该怎么弄,堵得很难受。
  他记得从前同学说过,就是这样做的呀。
  他又把手塞到被子里捣鼓,却越弄越不得章法,很想念在裴思越怀里的时候,对方抱着他。
  想念对方的气息,对方的信息素……
  阮舒阳抽出手,用纸巾擦干净,绝望地掀开被子看了眼,重新打开床头灯,决定用手机搜点片子。
  他去学习一下别人的姿势和动作。
  但开始搜以后就更绝望了,因为他搜不到资源。
  裴思越加班处理完公事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夏日的深夜,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阮舒阳纤细的身材,白到晃眼睛的柔韧腰肢。
  阮舒阳就住在隔壁。
  他觉得这个晚上格外燥热,下楼去厨房拿一瓶冰水。
  拿着冰水上楼路过阮舒阳房间,他看到房间的门缝下透着光,皱眉在手表上看了时间。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
  他怕阮舒阳又熬夜看剧把眼睛看红,敲门提醒道:“早点睡。”
  夜深人静,远离喧嚣的独栋别墅格外宁谧,阮舒阳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他好不容易顺着论坛分享点进网站,还没来得及进去,就听到裴思越的敲门声。
  安静的房间里乍然响起沉闷的敲门声,阮舒阳吓得没拿稳手机,掉落在木地板上,传来“咚、咚”的声响。
  因为着急搬进去住,这栋房子只在书房、地下室和主卧做了隔音,客卧并没有做隔音,现在他非常庆幸之前这么做,因为他清楚地听到阮舒阳房间里传来重物掉落的声音。
  他有些担心,“发生什么事情?”
  过了片刻才传来阮舒阳慌乱的声音:“没,没事。”
  这个声音比平时哑很多,并不像没事。
  裴思越怕他生病,顾不得许多打开门。
  阮舒阳住在这里觉得没有什么值得防备的,睡觉就只是关门没有反锁,现在他特别后悔之前的行为。
  因为裴思越进来了。
  裴思越进来时阮舒阳刚把手机捡起来,慌乱之中不知道按到屏幕哪里,刚才点开的视频立刻发出声音。
  “嗯……”
  “宝贝,这样爽吗……”
  阮舒阳羞愤欲死,拼命按音量键把声音关掉,随后再关掉屏幕把手机放在床头。
  他坐在床上,完全不敢看裴思越的表情,几乎把头埋在胸口:“你,你怎么进来了?”
  裴思越反手关上房门,走到阮舒阳床边,高大的身影压下来,声音低沉地问:“刚才在做什么?”
  裴思越靠近时,熟悉的信息素也缠绕在他身边,他的脸更红了,不由自主想起那次的感觉。
  没有到时仿佛有千百只蚂蚁在身上爬,到了后舒服得每个毛孔都打开,手指一动也不想动。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那次,他觉得腰窝酸软,本来还可以忍的感觉现在渐渐变得不能忍。
  裴思越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阮舒阳的后颈,没有贴腺体贴。
  他释放一点信息素诱哄:“还记得么?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有问题可以跟我沟通。”
  阮舒阳更想了,控制不住地夹紧双腿,蜷缩着脚趾。
  他很难受,忍不住抬头小声跟裴思越抱怨:“你为什么要进来?”
  让他这么难受。
  裴思越坐在床边,耐心地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阮舒阳被难受吞掉大部分理智,变得不是很清醒,抽了抽鼻子委屈地说:“我好难受。”
  裴思越用很温柔的语气引导他:“哪里难受?”
  阮舒阳说不出口,小声低泣着。
  裴思越若有所思地把手放在被子上,“是不是这里?”
  第35章
  阮舒阳没有说话,没有反驳,脸色肉眼可见地更红了,红得快要滴血。
  他扶着阮舒阳的肩膀,动作很轻柔地让他躺下,拇指轻轻抚摸过阮舒阳的脸颊和脸颊两侧的柔软发丝,声音很低地诱哄:“别怕,我帮你。”
  阮舒阳刚才难受得眼眶都红了,沁出一点泪水,大眼睛里湿漉漉的,一时间没想明白是怎么帮。
  直到裴思越的手伸进被子里。
  和刚才自己捣鼓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他就像是在沙漠烈日的暴晒下走了很久的人,忽然遇到很温柔的水流,无比渴望能泡在水里,多喝些水,再多些,越多越好。
  他整个人都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咬紧被子不敢泄露声音和呼吸,紧紧闭着眼睛,眼皮轻轻颤抖。
  后面他忽然觉得有些空,伸手在床边摸索着想去抓裴思越的手,很快就被对方的另一只手抓住,大手包裹住他纤细柔软的手指,无声地抚慰。
  他泡在水里,随着水流的波纹轻轻飘荡,感觉越来越舒服的时候,裴思越忽然握紧他的另一只手,黑沉的双眸盯着他问:“知道我是谁么?”
  与此同时,裴思越放慢速度,如同隔靴搔痒,总是没办法满足。
  阮舒阳被吊着,难受得厉害,忍不住呜咽出声,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向罪魁祸首恳求:“哥哥。”
  声音甜腻醉人。
  裴思越重新细致地抚摸他,声音带着诱哄和温柔:“很乖。”
  ……
  水流一点点地抚慰着铃兰花的花瓣,铃兰花慢慢舒展枝叶,轻轻颤抖,散发着甜腻的花香。
  ……
  阮舒阳忽然蜷缩着身体,紧紧地握住裴思越的手,声音破碎:“哥,哥哥——”
  裴思越安静地坐在床边陪着他,用另一只手慢慢拍抚他的后背和肩膀。
  过了一会儿裴思越才抽出手,用纸巾擦拭手指,声音沉静地跟他说:“等我。”
  他走到房间的卫生间里,打湿一条热毛巾,随后走出来掀开弄脏的被子扔在床角,用热毛巾帮他擦拭。
  期间阮舒阳一直侧躺着蜷缩着身体,还在小幅度地颤抖,完全不敢看裴思越。
  等裴思越把热毛巾重新放在卫生间再走出来时,阮舒阳已经穿好内裤和睡裤,鼓起勇气去看裴思越。
  卧室里灯光明亮,裴思越的脸可以被看得一清二楚。
  表情沉静,目光却格外幽暗,仿佛能吞噬掉他。
  他心头一跳,莫名有些慌张,过了片刻才想起来要说什么。
  他环抱着肩膀,别开脸小声道:“哥哥,谢谢你。”
  但“哥哥”这两个字刚说出口,他忽然又想起刚才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叫哥哥。
  他情不自禁地懊恼,为什么他自己不会弄,为什么刚才头脑不清地向裴思越求助。
  裴思越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拿出一条新被子放在阮舒阳身边,垂下眸子掩盖住诸多情绪,只克制地摸了摸阮舒阳的头发,“早点睡。”
  他说完就抱起床脚被弄脏的被子要离开。
  阮舒阳看到裴思越的动作,立刻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自己扔就可以。”
  裴思越只留给他“没事”两个字后,就抱着脏被子离开。
  阮舒阳自暴自弃地把自己扔在新被子里,捂着脸,觉得完全没脸再看裴思越。
  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让裴思越帮他,还弄脏被子,最后被裴思越擦干净。
  而且他自己弄的时候格外难受,被裴思越一弄就变得很舒服,舒服到他完全不想拒绝,到最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