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困扰着不死人的石像鬼轰然倒地。
  索拉尔说:无论什么时候,在哪里,只要你看到地上那个亮亮的东西,你都可以叫我赞美太阳!
  那以后,时间拉得更快了。
  快得仿佛在旁观一个普通不死人到传火者的传奇一生。
  自始自终,奥雷格都只是一个旁观者。
  从一群佼佼者中脱颖而出的他不明白一些事,但他有足够的耐心去观察。
  因为他心中的疑问已经得到了解答。
  战斗的姿态可以改进,战斗的武器也能更换,但是唯有核心的思路,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那种执着地只靠着普通攻击和普通翻滚将强于自身数倍的敌人击落的思路,奥雷格从生时到战死,到成为灵魂骨灰重新战斗,也就只见过那么一个。
  有时候太过于敏锐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奥雷格习惯地将结论深深压在心底。
  他看着在薪王葛温门口,完全孤立无援的时候,唯一一个回应不死人呼唤前来帮助的太阳战士。
  他终于明白,褪色者对他说的那一句你是我的索拉尔究竟代表了多么沉重的份量。
  在疑问得到解答的瞬间,梦境的画面定格,随即开始褪色。
  推测出这种情况象征着梦境即将醒来,奥雷格突然伸手,在半空中一把抓住了什么,往后一拽: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
  随着他的手臂用力,一个梦幻色头发,飘着花瓣的浮夸男人从空中被拽了出来。
  啊痛痛痛,松手、松手头要秃了本以为能偷偷溜走结果被抓住的罪魁祸首龇牙咧嘴,和我可没关系,是你自己想要知道什么,才会看到什么。
  不愿透露名字的男人神神叨叨:我就只是稍微地借用了一下从者和御主之间的联系,毕竟跨世界开通道消耗可不小,我总不能打白工,另外那位我又惹不起,所以只能是你了,你也不想我去骚扰你的主人吧?
  奥雷格:话没问题,但总觉得他说话欠欠的。
  男人从他手里抢救过可怜的头发,心疼地摸了摸,一双同样焕彩的眼睛眨了眨,脸上挂着虚假的完美微笑:如果给您带来苦恼真是抱歉,毕竟我不是人类,无法体会到你们的情感。
  奥雷格没有应答,但是松开了钳制他的手。
  仔细打量,这个自称不是人的家伙还拿着一个花里胡哨的法杖,只是在奥雷格看来,与其说他是一个魔法师,倒不如说他是一个更加出色的剑士。
  问题得到解答后,奥雷格就又成了锯嘴葫芦,眼观鼻鼻观心,完全无视了一旁蹦哒的七彩毛,一动不动地等着自己醒来。
  这就让一直有事没事被揍的某人有些新奇了:骑士,你没什么想问的吗?看在你让我吃的挺好的份上,我可以免费解答一个问题哦~
  不需要。奥雷格硬邦邦拒绝:快点结束它,我还要替吾主守夜。
  被噎了一下的某人:啧,骑士。
  
  迦勒底
  梅林!你又跑去哪里摸鱼了?御主正在四处找你。
  去当邮差顺便收了点邮费,御主?肯定是喊我加班,就说我死了,让他去找奥伯龙代班!
  ?
  啊对了,问个问题,你们骑士
  ?
  算了,突然不想问了,啧。
  ?你多少有点冒昧?
  我没说你等等,你在干嘛!???
  缚锁全断过重湖光!!!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迦勒底也是和平的一天呢(默)
  奥哥的奇妙冒险其实删减了很多,毕竟这是正文,不方便写太多非小春视角的章节。
  是这样,梅林用的方法是套用了圣杯战争时期御主和从者之间因为魔力链接而会在梦境中梦到对方过去的事,只不过梅林稍微加工了一下,因为小春某种程度上和某个世界线的阿尔托莉雅真的太像,也太孤独了。所以,仅此一次,当奥雷格最迫切想要知道什么,就能梦到什么。梅林暗暗地期望孤独的少女能够被人理解,哪怕只有一点点。
  结果奥哥千载难逢的机会中,选择了索拉尔究竟是谁。
  因为除此之外,他并不觉得隐瞒的过去有什么影响,小春想说就说,不想说他也可以不知道。因为往后的日子,作为灵魂骨灰的他一定是会一直陪伴着他的王左右,成为她的盾,她的剑。
  梅林也发现了,所以才会啧,你们骑士。
  以及这里,你看到的是很久之前的小春。
  刚接触魂类游戏的小春,一个手残的,反应慢,没什么天分的普通人,她玩游戏就是靠着一股执拗劲死磕。
  其实哪怕是在进入艾尔登法环世界之前,她都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还有多少人记得,这个已经闻名交界地,连赐福王都忌惮不已的褪色者,曾经是一个连棍子都不会挥的普通人呢?
  她从什么都不会走到这一步,其中的心酸,只有她自己品尝。
  哪怕真的有些冒犯,但是梅林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半梦魇。
  一个致力于全员HE的家里蹲千里眼,是每一个身不由己的剧中人都希望遇到的,心软的神。
  前提是他不搞事。
  没了,今天就写到这里,明天继续。
  第135章 奥雷格超进化
  ◎本章共有两只虾薪王遭遇不测◎
  甭管灵魂骨灰为什么会睡着,就看奥雷格目前展现出来的状态,我大致判断不是什么坏事。
  至于原因,我观察了一会无果后,兢兢业业地替奥雷格守起了夜。
  这时候肯定不方便挪动,更别说把他收回去,我靠着墙面朝着出入口坐奥雷格旁边,学着孙猴子一样在地上画了个圈,把我和奥雷格都圈进去。
  偶尔爬进来一两只蜗牛都被我毫不留情地撅了出去,几次下来后,住下水道里的原住民也知道这个圈靠近就要命,惹不起地都躲远了。
  于是后半夜我就只能无聊地刷新好友界面,企图再和上次一样卡bug捡几个有趣的好友。
  不知道是时机不对还是运气不好,我没有再遇到千载难逢的机会,正当我的动作逐渐机械,我突然注意到好友的个数突然蹦出一个+2。
  嗯?
  我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了过去,这是好友申请被通过了?
  我兴冲冲地点进去,几秒后骂骂咧咧地退出来。
  看不懂思密达。
  而且两位新朋友一个显示忙碌一个显示上天?连鸡同鸭讲的机会都莫得,我兴致缺缺地叉掉整个界面。
  没意思。
  梅琳娜走的第一天,想她。
  我瘪嘴,原地抱膝,下巴抵在膝盖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上的锈垢,琢磨起听力这件事。
  这里大概有两种猜测。
  一种是我的主观意识拒绝听力的恢复,理由很简单,我不愿意面对愈发迫近的梅琳娜的告别。
  苦肉计最好能让梅琳娜不放心离开,如果效果没那么好,仗着残疾人特权也至少不用再听一次她的告别。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癫火的侵蚀。
  相应的证据比如早就失去的本体,归于虚无的味觉,如今变色的发色瞳色,眼角凝固的金痕。
  凭借迦勒底的封印把侵蚀的进度暂时按住,可也不排除它另辟蹊径,从别的地方趁机影响。
  两种猜测都有理有据。
  我个人觉得两个选项都不是什么大事,就怕万一这是全选题。
  唉,一般情况下,我这么想了大概率答案就是这个。
  难绷。
  想了一圈的我转而开始研究地上那个锈垢的走向。
  无聊的时候就想念起来网络和手机和我亲爱的ps5,也不知道这破游戏的dlc出了没有
  眼前笼罩下一坨阴影。
  嗯?
  我慢吞吞地抬头,看到了站起来替我挡下头上水滴的奥雷格。
  我摸了把兜帽,有一滩湿漉漉。
  怪不得觉得脑门凉凉的。
  不对。
  我恍然大悟:奥,你醒了啊!
  奥雷格情绪有些不大稳定的样子,他将手覆在我同样有些潮湿的头顶上,停留的时间比以前多了一点不对,他以前就很少做这种事也不对,我是说如果是以前,他的手会悬在我的头发丝上方一点点,会很小心地不碰到我的头发也有可能会碰到一点头发,但不会像现在这样
  我啪地一下拍在自己额头上。
  乱七八糟,我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