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眼看她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抱着我哇哇大哭了,我眼疾手快地捏住她的脸:不是什么大事,我都没说什么呢,你要继续玩观星者吗?
  先,先不玩了吧,被打断读条的花花蔫了下去,随便扯了个理由:你一个正主在我面前,我看他不如看你。
  我纠正:可我又不是观星者?
  啊?她又啊了。
  我只说了老师是魔法师,我理直气壮,老师厉害和徒弟有什么关系吗?没有!
  那魔法?
  我当然会,我和那些九智莽夫不一样,我掏出亚人女王杖,昂起头,骄傲极了:我有十智!这个法杖与我就是天生绝配,你看,它一看就很好用吧?
  看起来是很精致,她捧场极了,那你都会些什么呀?视频说的什么毁灭流星,彗星亚兹勒
  我沉默了一下,生硬地转移话题,你不是想知道我什么职业?
  花花迟疑地顺着我的话问:那你是什么职业?
  我的话,我咳嗽一声,若无其事地收起用了没几次的法杖,重新带上祷告印记,重新将手放在鼠标键盘上,操作着退出界面,再点进创建角色,直接往右拉到底:是这个。
  屏幕上,和前面或身着铠甲、或身披长袍、或手持利器的职业不同,这个职业,防具只有遮羞的两片布,和一出生就是6级的观星者不同,这个角色的初始等级是,1级。
  无用之人,一无所有,一贫如洗,随便哪个翻译。我将鼠标点在人物的武器上,说,你看这个棍棒,眼不眼熟?昨晚赛赛还拿它锤过我俩。
  我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应有的回应,往后一看,这家伙正直愣愣地看着屏幕上的角色职业。
  花花?我戳了戳她,花?
  不对啊,我也没说什么,她怎么露出这么难过的模样?
  嗯,走了会神。她闭了下眼,慢慢地做了个深呼吸,接着,扑过来,用力地、用她能做到的极限,给了我一个和太阳一样耀眼的笑容,和一个太阳一样暖和的拥抱,语气轻松而自然:是挺熟悉的,打我的地方现在还痛着呢。
  这样吗,可能是因为我后来把它强化到最高了?我被她极具感染力的笑容软化,也放松地弯了眼睛,放游戏里的说法,最高强化就可以归类为弑神武器了。
  她笑容一秒消失:那你之前还说它不是?!
  因为棍棒无论如何就是棍棒嘛,我原本想着赛赛喜欢我就送她了,可惜
  不了吧?它打身上真的超痛啊!
  哎是吗?
  是啊!你当然不痛,因为每一下都打在我背上啊!本来还想着挨个打哄一下赛赛,结果第一下就要命,我说你怎么跑那么快
  别问,问就是肌肉记忆,条件反射,唯手熟耳。
  这也太熟练了吧?!你究竟挨了多少打啊?
  这个啊,不记得了。
  因为交界地,没有日出嘛。
  【作者有话说】
  【亚人女王杖】
  缀以权杖装饰的辉石杖。
  过去用来怀柔亚人们所赠予的物品,
  智力不高的人也能使用。
  学院中的人将此手杖视为笑话。
  第6章 灵药圣杯瓶
  ◎人不会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说真的,我不理解。
  不理解什么?
  不是说法师是最容易的职业?
  是这样没错,前提是你得把体力点到40。
  啊?不是点智力吗?
  智力也点,但是你得先把体力拉到40。
  法师为什么要点体力?
  除非你预判好反应快走位骚,有足够的自信可以零差错过,那你当一个玻璃大炮我不拦着。
  哦那我没有的。
  乖乖点了。
  五分钟后。
  这是你的经验吗?
  这是广大魂类玩家的心酸血泪,不是我的。
  ?
  区区不才,刚好就是前面和你说的,预判好反应快走位骚的那一类人。
  虽然是后天的。
  自从把接肢贵族过掉,和大树守卫大战三百回合之后,我就不需要容错率了。
  翻滚是神。
  如果翻滚解决不了,那就加个盾,弹,都可以弹,万物皆可弹反。
  呜呜呜小春
  打住,再嚎就把你扔下去。
  哦。
  一秒止哭。
  我面无表情丢下沉迷受苦的室友,决定下楼遛弯。
  赛赛上夜班去了,今天的晚饭和明天的早饭无人解决,就近买点速食放冰箱,以防楼上那个大胃王饿死。
  我?
  我的话,其实没有必须的进食需求,随着时间的推移,复健的逐步推进,我明显感觉到,身为小春的本体也在缓慢地被同化,保持三餐进食,只是为了保持自己还是一个人的念想。
  感谢我还有味觉。
  宫崎老贼,都做开放性游戏了,怎么不把饱食度也加上去。
  转念一想不加也是好事,不然我那从交界地带过来的背包里,半神兵装就要和狗都不吃的杭城美食堆一起了。
  背包我走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很难说不是没有食欲的功劳。
  我一手拎着扫荡来的速食,一手假装伸进袋子,从虚空背包摸出脉动,啊不是,蓝露圣杯瓶,喝了一口。
  这个原本在交界地是用来回专注值,也就是回蓝,味道喝起来就是纯粹的脉动,挺好喝。
  顺便红露圣杯瓶是果粒橙的味道。
  它们广义上不算是消耗品,只需要靠近赐福就能回复赐福点只在交界地有,所以现在称呼它为消耗品其实也没问题。
  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拿来喝着玩,真需要它的时候,大概也是我重返交界地需要战斗了,那时赐福无处不在,随便找个点蹲一下就能全部回复。
  我将一瓶干完,目光在刻有繁复黄金树花纹的杯子上游移,冒出一个想法。
  这个东西,放在现在好像是个很好用的东西。
  对某些人而言。
  于是当我把一瓶又红又蓝的不明液体怼到花花鼻子下时,她先是条件反射地战术后仰,但很快,像是本能催使,她露出了想喝又迟疑的表情。
  这什么?
  红蓝混合液,我随便给了个称呼,学名是灵药圣杯瓶里的灵药,我加了回蓝和回血的,瓶子不能给你,你杯子呢?
  花花反应都慢了一拍,从桌子上摸出一个马克杯:在这里。
  豪迈地把一个小瓶全部倒空,我期待地看她:喝喝看?
  她双手捧着平时的喝奶杯,仿佛在看什么圣物:就这么喝吗?
  喝啊,我奇怪地看她,我也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有用最好,没用就当饮料喝,味道还挺好。
  花花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杯,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杯,直觉有什么不对劲:那我喝了?
  喝。
  老实人花花一饮而尽。
  下一秒,以她为圆心,一股强气流爆炸开,我眼疾手快,从背包摸出一个最大的盾,将即将报废的重要财产一股脑全部捞到盾后。
  强大的漩涡气流足足十分钟后才平歇,大概是卑微租房户的本能,本应拆家的破坏性被本人牢牢控制在了中心半米内。
  风暴中心的花花抹了把脸,一手血。
  对上我从盾后面露出的黑湫湫的眼睛,她尴尬地解释:补太过了。
  我上下打量她:现在看顺眼多了。
  之前总是一副吃不饱饭的样子,果然是状态没回满。
  可惜了我刚提上来的一大袋速食,她应该是吃不下了。
  果然,她一手按住腹部,露出了奇妙的表情:好撑。
  一副没吃过饱饭的不争气样。
  花花更尴尬了:我去洗一下。
  等下,我拦住她,你有没有那种密闭性好的,可以随身携带的瓶子?
  有是有,她隐约察觉到了我的意图,表情看起来想要拒绝。
  那行,我没有给她机会,掏出空了的灵药圣杯瓶,现场调配起来。
  红结晶露滴和蓝结晶露滴已经用掉了,我琢磨着她的性格,有些不乐意地往里面加了红漩泡状露滴和红泡状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