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如今被沈之虞在耳边叫了一声,她感受着怀里的人,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季平安拧了下自己的大腿,刺痛感明显,意识也更加清明了几分。
  她连忙把怀里的人放开,整个人想往后退:“殿下,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刚才……”
  完全是脑子不清醒。
  只是后半句话没有说完,便被沈之虞打断:“别动。”
  她们脚边全都是杯子的碎瓷片,季平安喝了酒,还是甘霖期,连走路都显得有些摇晃,让人放不下心。
  沈之虞把人重新按到椅子上后,就对上乾元的视线。
  她道:“抑制丸刚才被你打掉了。”
  话音落下,就看到乾元的眼睛周围又红了一圈,像是要哭的样子。
  沈之虞愣了一瞬,连接下来要说的话都顿在嘴边。
  季平安的意识还有,但对外界的感知力很低,情绪被身体带着走。
  她听到沈之虞刚才的话,便意识到是自己做错了事,那得不到对方的兰花信香,也很有可能是对方给她的“惩罚”。
  季平安看着眼前穿着婚服的人,闷着声音道:“殿下,抱歉……”
  说话的时候,她又拧了下自己的大腿。
  季平安的力气不小,如今这种情况下也没轻没重的,拧完就疼的忍不住皱了下眉。
  沈之虞拦了下她的动作,重新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两人之间的距离重新被拉近。
  她缓缓放出些信香,当做安抚,随后又问道:“还记得怎么标记吗?”
  此刻的季平安听不出来言外之意,只能懂这句话的表面含义。
  她乖乖答道:“记得。”
  要安抚,不能太过着急,要记得时时刻刻关注对方的感受……
  这个问题的答案,像是在潜意识中,很容易就能够被调取出来。
  “记得就好。”
  兰花信香刚放出来,已经蔓延在房间内的向日葵花味道便缠了上来,融合成为熟悉的暧昧味道。
  沈之虞道:“标记我。”
  话音落下,房间内安静片刻,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一重一轻。
  过了会儿,季平安才道:“不可以标记。”
  沈之虞看向她,问道:“为什么不可以?”
  季平安没有办法拧腿,意识也渐渐地模糊了起来。
  但是脑海中仍然有个牢牢地念头在提醒她,不可以标记对方,也不能再做出越界的事情。
  她没有回答,只是声音断断续续地问道:“为什么可以?”
  为什么可以。
  沈之虞的眸垂了下。
  她当然不是因为对方微红的眼眶心疼,也不是因为地上已经没有办法再用的抑制丸。
  若是她想,自然也可以让云琴再拿一份进来。
  只是她们上次的标记已经淡掉,彼此身上的信香味道也少了很多。
  三日后公主需要带着驸马归宁,皇帝在,沈弘星他们也在。
  若是她们两人的身上,连彼此的标记和信香味道都没有,那必然会引起其他人的猜疑。
  既然总要标记,那是如今标记还是三天后标记,似乎都没有什么差别。
  感觉到了兰花的信香味道,季平安更难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她没有抑制丸,现在很难受,发丝贴在带汗的额头上,眉眼都没有往日的活力,但还是小声念着“不可以……”
  沈之虞微微俯身,将两人的距离拉到咫尺,打断对方道:“可以。”
  她道:“季平安,我允许你标记。”
  第78章
  “可以?”季平安的声音很低,重复了遍她的话。
  乾元的信香太过浓烈,丝丝缕缕环绕在沈之虞的旁边,让她的身体都有些发热。
  沈之虞稳了稳呼吸才道:“可以。”
  熟悉的声音和语调,让迷迷糊糊的季平安吃了一颗定心丸。
  她的掌心灼热,握住沈之虞的手腕,将人重新拉回到了自己的腿上,两个人的重量全部支撑在一张椅子上。
  仅剩的距离消弭掉,大红色的婚服交叠在一起,分不清楚到底是谁的。
  摔落在地上的酒,淡淡的香气慢慢散逸,与两人的信香融合起来,无端多了些暧昧的味道。
  忍了太久,季平安闻到她身边的信香后,呼吸就重了几分。
  滚烫的气息落在沈之虞的脖颈间,冷白的皮肤上便染了些绯色。
  她刚才尚还留有些清醒的意识,此刻已经被灼烧殆尽,完全靠着甘霖期的本能在动作。
  季平安一只胳膊牢牢地环着怀里人的腰,小腹贴着小腹,呼吸之间彼此都能够清晰地感知。
  她抱着人,将婚服上的腰带扯了下来,最外面的一层很容易就便脱掉,滑落到了地上,但是解起来婚服的里衬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季平安的视线微低,落在对方锁骨的位置,指尖摩挲了许久,衣扣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她无意识地喊了句,语气里都带着些委屈:“殿下……”
  “……”沈之虞握住她的手,呼吸比刚才要乱了些,道:“季平安,跟我换个位置。”
  椅子终究不大,稍微一动便带着些危险,更不用说脚步还有杯子的碎片。
  她说完之后,便牵着季平安的手站起来,把人往床的位置带。
  有了兰花味道的信香,季平安哪怕无意识都很听话,让迈哪只脚就迈哪只。
  没几步路,她们两个人就重新坐到了床上,距离还是很近。
  沈之虞深吸口气,垂眸将里衬的内扣解开,露出来脖颈处凸起圆润的腺体。
  上次被标记过后,她的腺体也没有再疼过,连舒缓的药都很少喝。
  如今的腺体虽然也带了些绯色,但完全是健康的绯色,碰到还会很轻地颤了一下。
  衣扣解开没有多久,季平安便已经将人重新抱在了怀里面,鼻尖抵在了散发着幽兰香气的腺体上。
  “还记得怎么标记吗?”
  “记得。”
  季平安也确实没有说谎,哪怕身体格外热,额头上都是薄薄的细汗,她还是没有忘记安抚这回事。
  只是比起来清醒时候的她,确实多了些横冲直撞。
  季平安微微张唇,将那块凸起的腺体含住,唇舌中带着向日葵花味道的信香,细细地安抚着坤泽的腺体。
  唇舌滚烫,更不用说她们两人之前从未有过这种亲密程度的接触。
  沈之虞的腰忍不住塌了些,更深地嵌在了乾元的掌心里,喉间溢出了一句闷哼声。
  声音很低,但是在安静的房间里,季平安便听得清清楚楚。
  她的脑子如同被烫的短路,基本的思考也运行不起来,只觉得是怀里的人很舒服。
  她含着腺体的唇又舔了一下,牙齿偶尔划过腺体最为柔嫩的地方。
  “别……”
  乾元和坤泽会相互影响,到了这个时候沈之虞的呼吸也带了些短促,话都说的断断续续。
  季平安听到了她拒绝的这个字,但还是喃喃道:“要的。”
  若是没有安抚,你会疼。
  这句话太长,季平安没说出来,只在心里想了一瞬,转而便继续轻轻柔柔地放松着沈之虞的腺体。
  过了会儿,房间里的兰花香气更为浓烈,腺体也比刚才要红润许多。
  季平安收起来了含吮的舌尖,牙齿刺入到腺体里面。
  季平安注入的比之前要着急,沈之虞感受的也比之前要更加明显。
  太阳般热烈的信香和淡淡冰雪的信香碰撞,她的手忍不住攥紧了同样是红色的被子,扯出几分褶皱。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夜色之中明月高悬,落下清冷银灰的月光。
  房间的门窗闭的紧,月光透不进来,自然照不到床边极近的两个人。
  只有屋内的红烛慢慢燃着,偶尔晃动一下,像是或浅或重的呼吸。
  标记完成,沈之虞也清醒了一些。
  她感觉到乾元的唇瓣还落在她的脖颈处,似乎还有些蠢蠢欲动,想触碰其他的地方。
  标记可以,但更多的就不在沈之虞的接受范围之内了。
  她动了下指尖,想出声提醒对方。
  只是还没有开口,季平安便主动放开了手。
  退开的时候,她的唇瓣浅浅地划过了沈之虞的耳廓。
  很轻,如同一片羽毛扫过,沈之虞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便已经坐直了身体。
  沈之虞的视线落到了她的脸上。
  不知道是酒的缘故,还是甘霖期的缘故,季平安的脸颊两侧要比平时多了些绯色。
  眼眸周围的红已经褪去,很轻地闭着眼,眉头舒展。
  看着看着,乾元的头便偏了一瞬,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哪怕都睡着了,季平安的嘴里还是嘟囔着“……不可以”。
  沈之虞垂眸,两人的发丝缠在一起,她轻声问道:“什么不可以?”
  季平安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反正就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