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褚逸望着门外盛迁衡的身影一时竟不知所措起来。
  第45章 箭在弦上
  褚逸不自觉睫羽震颤着,他双手局促起来,待盛迁衡推门而入时,勉强唇角微扬。
  盛迁衡见褚逸似是面色不悦的模样,回想起景阳宫的路上偶遇昭宁郡主。
  莫非她来过景阳宫寻褚逸的不是?
  他知晓褚逸昨日心情不佳,因尔今日一下朝便赶来景阳宫,他方走近其身侧,褚逸便匆匆站起身同他拉开了距离。他只觉不解。
  褚逸虽替自己诊出了喜脉,但一时间还未来得及消化。盛迁衡又来得突然,丝毫未给他思索的间隙,更是思绪烦乱……
  他垂首那一瞬视线无意识聚焦于自己的腹部,心中愈觉烦扰不堪,他深深叹了口气……
  盛迁衡不自觉忧虑,他昨日是为了全昭宁郡主的颜面被迫宿于钟粹宫。可他对其毫无兴趣,绝无能与其有亲密接触。
  他怕褚逸误会,急忙握上褚逸的手腕解释道:“哥哥!昨夜,我委实未同昭宁郡主做些什么……真的!”
  褚逸缓缓抬眸望向盛迁衡,这才醒悟无人知晓他可能已然有孕之事。更何况也可能是他自己学艺不精,大有可能是误诊!误诊!
  他观盛迁衡的面色便觉其更不可能知晓才是!倒是他自己做贼心虚罢了!他不自觉松了口气。
  可他忆起昨夜的种种,他的心间的苦楚与痛是都是那般真切……
  他眼下唯一能确认的是盛迁衡于无形之中已然住进他的心里。
  可那又如何,即便他已然对盛迁衡生了情愫,可盛迁衡作为帝王带给他的只有无穷无尽的酸楚与心间的痛意……
  再者,不过一夜这宫中便全是昨夜盛迁衡歇于钟粹宫之事是传闻。更有甚者传昭宁郡主不日便会诞下皇嗣!
  褚逸双臂抱胸,质问起盛迁衡来:“昨夜之事我不愿再提。只是方才那昭宁郡主来我宫里,同我说起她得同你有、个、孩、子!让我别总霸、占、着、你!”
  刻意加重的语调落于盛迁衡耳中像是一把把无形的刀戳在他心间,让他忧惧褚逸与他生分。
  他伸手欲触上褚逸的脸颊,却褚逸掰着手指,疼痛感顺势传来,但其并未抱怨,继续解释道:“昨夜我是去了钟粹宫,那也只是为了让这宫里的人乃至黔霖知晓我并未冷落这和亲公主罢了。
  我一进那钟粹宫寝殿便将其打晕了……并未同其有接触,你要信我哥哥!”
  褚逸眯着眼扫视着盛迁衡的一举一动,却并未觉出其有扯谎的可能性。
  他迈步行至盛迁衡身前,微微踮脚凑近其侧颈嗅了嗅他身上的气息,倒是无那昭宁郡主的味道。
  他方后撤一步,欲开口同盛迁衡说话,却觉后腰已然被盛迁衡的掌心覆上。
  褚逸微微抬眸,同盛迁衡的视线对上,他低语道:“你这是想做什么?我还没消气呢……即便你未碰那昭宁郡主又如何?我昨夜的……”
  盛迁衡见褚逸并未说下去,问:“昨夜怎么了?”
  褚逸别开脸,他不是那种矫情之人。没必要同盛迁衡抱怨这些事,只得调转话头:“那昭宁郡主想要一个你的孩子呢~”
  盛迁衡俯首枕在褚逸颈间,语气放软不少,“那我只可能同哥哥有孩子……我只是你一个人的……”
  褚逸不适应那微弱的呼吸落于颈间带来的痒意,只得后仰着欲拉开同盛迁衡的距离,“你!别想用撒娇蒙混过去……”
  盛迁衡轻吻着褚逸的侧颈,转而咬上他的耳垂,学着褚逸平日里撒娇的模样,低语起来:“哥哥,我的心里只有你~别生气了~”
  褚逸微微瑟缩着,原本紧绷的身躯顷刻便软了下来,他只得抬手扶着盛迁衡的肩头。
  “盛迁衡,你可曾想过若是日后黔霖若是施压非要你同昭宁郡主诞下皇嗣呢?”
  盛迁衡立即捧上褚逸的脸颊,啄着他的唇,“我只看眼前事,既已答应和亲莫要再得寸进尺!”
  褚逸只觉鼻尖早已充斥着盛迁衡身上的气息,视线逐渐涣散,身子更是软得一塌糊涂,勉强回话:“那你也莫要在我这得寸进尺啊……”
  盛迁衡一把将褚逸抱起,将其放于榻上。随后开口道:“拿进来!”
  他命人将提前准备好的东西拿进屋内。
  褚逸眸色朦胧,凝望着刘德善手中那袭朱红锦袍。盛迁衡伸手接过,刘德善即刻躬身退下。
  褚逸歪着脑袋望着这套朱红锦袍不解,“这是什么?”
  盛迁衡伸手解开褚逸的腰带,缓缓伸手替其脱去身上的衣物,仅剩下一套里衣时才开口道:“这是我命人绣的喜服,昨夜我便想这般做了……再娶我心爱的人一次。”
  褚逸垂眸望着盛迁衡修长的指腹似是欲剥开他的里衣,他立即伸手捏了上去,道:“你莫不是为了再同我洞一次房?”
  盛迁衡微微一笑,“世人皆说,无论何人只会对心爱之人产生欲念,也只有哥哥能让我有这念头了……你可要试试?”
  褚逸坐于榻上视线正巧落在盛迁衡腰腹之上。
  他望着那黑色龙袍上支起的龙爪,栩栩如生,惹人眼球。
  不自觉抬手试探性地捏了下盛迁衡立即扣入他的指缝,咳嗽了一声,转而替其换上丝质的朱红色喜服,“这衣服你穿果真好看。”
  褚逸起身站于铜镜前,徐徐转了一圈望着自己这一身衣物。那朱红锦袍似是泛着霞光,让人不自觉注目……
  那衣物虽是丹红色,却衣料薄若蝉翼,褚逸撩起衣袍下摆,指腹能透过衣料纹理清晰瞧见指纹……
  更遑论他身上只这一件衣服,怕不是什么也遮不住!
  若细细凝眸望去,褚逸只觉自己是不着寸缕。
  抬眸间望着盛迁衡的眼眸只觉浑身都泛着热意,似是周身都血气翻涌……
  他微微回眸望向盛迁衡不怀好意的眼眸,抱怨起来:“虽已是盛夏,可你这不怕我着了凉,病上几日?”
  盛迁衡环上褚逸的腰,低语:“天燥得很,稍许动一动便能出一身汗,无须担忧着凉,哥哥你说呢?”
  褚逸抬手轻点着盛迁衡的指腹,问道;“你莫不是个昏君?”
  盛迁衡伸舌含上褚逸的指腹,轻语道:“做昏君有何不好?我倒是想沉溺在哥哥的温柔乡中……”
  褚逸立即收回手,后退了几步,“可我不想,每次都腰酸得很……”
  他每走一步那锦袍便微微飘动着,衣物下胸脯因呼吸一起一伏。
  那两枚红色宝石于锦袍之下,似是更惹人眼球。
  盛迁衡立即上前将褚逸抱起,欺身含上他的唇。
  唇舌交融间,褚逸只觉上颚似是发麻,早已无法思索任何琐事。
  他抬手环上褚逸的脖颈,指腹不经意划过盛迁衡的腺体。
  只不过须臾便被推于床榻之上,那锦袍挂于雪白肩头。
  盛迁衡落下细密的吻,一路下移。
  直至落于其小腹之上,褚逸才思绪回眸!
  不行!虽说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怀上了……但是,眼下可不能贪图享乐。孕早期忌剧烈运动褚逸还是知晓的。
  按盛迁衡素日里那般,他每次都被折腾得腰腹酸软,需得躺上几日才恢复如初。
  绝对不行!
  盛迁衡的指腹已然挖上脂膏,却不想被褚逸捏住手腕。他疑惑地问:“怎么了,哥哥?”
  褚逸喉结滚动,眼下盛迁衡箭在弦上,实在不好推辞。
  “阿衡,我今日身体不适……”
  褚逸面色红润,呼吸均匀,神智清晰,不像是有何不适的模样。
  盛迁衡抚上褚逸的脸颊,追问起来:“可要叫徐太医来瞧瞧?”
  褚逸头摇得如拨浪鼓似的,“无须如此大费周折……还不是昨夜未歇好!这得怪你!”
  盛迁衡自知理亏,可眼下这般情形……
  “哥哥,可我……”
  褚逸尽可能控制住自己的视线,不去瞧那狼犺之物,“我换个方式帮你……?”
  …………
  褚逸的肤色白皙,几乎无须用劲儿便能轻易留下指痕。盛迁衡再怎么控制仍无法不留下红痕……
  褚逸只觉冒着汗,除了大口喘着气,毫无行动力可言……
  …………………………
  他被迫跪于榻上,膝盖早已发麻,声线颤抖着,“盛迁衡,我膝盖疼……”
  盛迁衡揉着褚逸的后颈,安抚道:“一会儿便好了。”
  褚逸不知熬了多久,竟比真刀实枪带来的刺激还真实,他一度泪流不止。
  两人皆出了不少汗,乌发粘于后背之上,似是一副别有韵味的水墨画般。
  原本满屋皆飘着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可仅仅两个时辰便飘散着一股旖旎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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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逸久坐于贵妃榻上,只觉腿脚发麻,可方站起片刻,那腿间的衣衫磨到破皮处,便不自觉眉宇促起。
  他低声咒骂着盛迁衡,却不想其已然回屋,问:“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