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盛迁衡顺势回想起那夜的荒唐行迹……
  他那日怒火攻心,丝毫无法忍耐褚逸身上带着旁的乾元的气味,确实折腾得不轻,怪他!
  “咳,我同你道歉,日后我自当克制些……”
  褚逸只觉怪异,盛迁衡何时竟如此好讲话了?
  那可是书中的暴君啊……
  竟不追究他三番五次私逃之事?
  “那你这些时日规矩些,我疲累得很,身子还需时日修养!”
  盛迁衡立即点头,他起身将放于桌案上的圣旨拿过,递于褚逸手中,“这是册封菀嫔的诏书,你看看?”
  褚逸盯着那圣旨上的每一个字,他都识得,可合在一起竟无法理会其中含义。
  菀嫔?楚义?哈?谁……
  “什么意思?菀嫔不是为了恐吓同卢文翰的?真要册封啊?”
  盛迁衡挑眉,“自是要的。我是皇帝,开了口便无收回的道理,既已告知卢文翰你是菀嫔,那诏书自得有。”
  褚逸听着那圣旨,唇角微微抽搐,只觉荒诞得很,“所以楚义是谁?我?”
  盛迁衡颔首,“惠妃是你,菀嫔亦是你。”
  褚逸连连摇头,“不!我不是!我还是愿意当惠妃!”
  盛迁衡捏上褚逸的下颚,问:“我还想等办完菀嫔的册封礼,准你出宫查卢文翰之事,既你不愿那便只得作罢……”
  褚逸迅速捕捉到出宫二字,脱口而出:“我愿意当菀嫔!”
  盛迁衡再度咬了另一侧褚逸的脸颊,笑到:“真是我的乖逸儿!”
  褚逸闻此昵称,整个人愣愣地坐在榻上,神情木然。
  这“逸儿”二字,他已许久未曾听闻。素来唯有父母知晓此小名,私下里唤他时,才用得这般亲昵。
  盛迁衡甫一开口,他瞬间眼眶酸涩。
  盛迁衡不知做错了什么,抱着褚逸哄了许久才止住了的低泣。
  ————
  盛迁衡又纳一妃子,册封菀嫔之事迅速传至朝廷众臣的耳朵,老臣们皆喜笑颜开,感慨陛下接纳选秀一事指日可待。
  褚逸端坐于景阳宫之中,却笑不出来。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身前的莲房手中托着的喜服上,无奈地抬手扶额,问道:“这是谁的喜服?”
  莲房脸上难掩笑意,回道:“这是菀嫔娘娘的喜服,陛下命娘娘试穿,看看是否合身。”
  “合身,都合身!”褚逸一把推开那托盘,眼不见为净,冷冷道:“告诉他都合身!别再拿这些在我眼前晃!”
  褚逸当真无法理解盛迁衡这恶趣味,莞莞类卿的戏码为何会发生在他自己身上?
  莲房将喜服置于一侧,俯身凑近褚逸耳侧低语:“娘娘,后日便是菀嫔娘娘的册封礼,陛下让您好生准备……”
  褚逸合眸不愿面对这一切,“他的意思是再结一次?再洞一次房?”
  莲房忙不迭地点头,像是捣蒜一般,面上笑意难掩。她素日里脸上不见笑意,竟厚着脸皮笑出了声。
  第34章 第34章
  菀嫔册封礼当日,褚逸内心毫无波澜,任凭莲房替其梳妆打扮更衣。
  只是他独独奇怪为何眼下这套喜服更偏女式?倒是与他册封惠妃那套截然不同。
  莲房见褚逸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不免发问:“娘娘?您不高兴吗?”
  褚逸微微一笑,抬眸望着铜镜中这番模样的自己只觉陌生,不忍抱怨起来:“成婚废人精力,煞是不愿……谁能想到我居然还要结两次!”
  莲房拿过凤冠替褚逸规整带好,“娘娘,在奴婢看来陛下待您是极好的。即便菀嫔只是个虚名,陛下依旧未敷衍了事,而是又办了场婚仪。”
  褚逸思虑着莲房的话语,觉不无道理。
  可一想到受完册封,还需洞房……
  许是已然是第二次经历大婚,褚逸此次格外松弛。
  前一日根本不顾盛迁衡还有政务要忙,他早早沐浴完卧床歇息。
  子夜时分再度被叫醒时他勉强提起精神,一套流程下来褚逸不自觉在心底咒骂盛迁衡!好好的非要搞这些虚礼做什么?
  婢女服侍他沐浴时,他比较着菀嫔的汤池,似是相较于他景阳宫的用度要小些。
  沐浴毕褚逸再度浑身赤露被被褥裹好,摆放于床榻之上。
  他早已习惯,不过好在他提前嘱咐莲房提前备好里衣,他穿戴好后直接于榻上寻好最舒适的姿势睡去。
  ————
  盛迁衡迈进延禧宫那一瞬,便禀退了所有侍女与奴才。
  他抬手缓缓推开寝殿的门,转身将门合上,随即注意到褚逸那平稳的呼吸声。
  他不禁低笑出声,缓步走到榻前,蹑手蹑脚地坐在床沿,凝望着褚逸那恬静的睡颜。
  褚逸双腿缠着被褥,几乎将整个脑袋都埋进了枕间,眉宇间微微蹙起。
  怎得会有人于大婚等丈夫时竟睡得如此放肆。
  盛迁衡顿时起了歹意,他轻柔地搂着褚逸,俯身吻上他的唇。
  褚逸还处于睡梦中,不自觉哼唧了几声,微微张口时已然失了守。
  盛迁衡毫不费劲儿地闯入了那湿热。
  原只欲浅啄几口,一时间已然失了控。
  褚逸迷蒙间只觉有人压于他身上,抬眸时视线还未清明,只能感知到呼吸不畅,他抬手欲推开身前之人。
  盛迁衡只觉不尽兴,立即顺势扣入褚逸的指缝,将其手压于枕间,使得反抗不得。
  舌尖相互纠缠着,唾液不知何时已然蔓延开来。
  褚逸数次吞咽都抵不过盛迁衡的索取,他不得已咬了下他的舌。
  盛迁衡察觉痛意后,才抵着褚逸的额头,嗓音已然哑了不少:“醒了?”
  褚逸胸膛起伏不定,气息急促,片刻才缓过神来,继而开口斥责道:“盛迁衡,我昨夜只睡了片刻便被迫接受菀嫔的册封,真的好困~你放过我吧!”
  盛迁衡心中也知晓褚逸确实疲累不堪,可他终终究抵不过自己的欲念,微微挑眉,轻声道:“菀嫔是受过封了,可却未行周公之礼……该当如何?”
  褚逸欲翻身躲开盛迁衡炽热的视线,可奈何腰腹被他禁锢住,他转念一想,问:“你我何时不能做?阿衡,今日放过我可好?莫非这宫里还有什么初夜落红之说?非得今日不可?那我封惠妃之时怎得没有?”
  盛迁衡摇头:“没有这种乱七八糟的规矩,我要的人谁人都拦不住……”
  褚逸心虚地紧,话音方落便急忙阖上双眸,心中满是忐忑,他怕惹怒盛迁衡。可他又怕盛迁衡一但做起来,便发了狠丝毫听不进半句他的求饶话语。
  他侧耳凝神,只听得盛迁衡的呼吸声在静谧的空气里微微起伏,除此之外,再无半点动静。
  盛迁衡今日滴酒未沾,神思清明得很。他凝视着褚逸的每一个细微神情,心中不禁暗想,怎会有褚逸这般人物,年近而立,却依旧这般勾人心魄。
  他抬手轻抚褚逸的脸颊,故作惋惜的模样,开口:“知你委屈,别日后又说我只是将你视做棋子便好。封菀嫔并不只是为了堵住那些群臣的嘴,更多是为了保住你的名声。
  那日花满楼卢文翰见过你女装的模样,若他有意拿此做文章该当如何?朕的惠妃竟与荒淫无度的监察御史于花满楼相遇,还险些给我带了绿帽子?嗯?”
  褚逸微微迷瞪着眼,瞧着盛迁衡,听着盛迁衡口中的言论他不自觉心虚。
  他见盛迁衡转过身,背影似是略显落寞,便缓缓坐起身抬手捏上盛迁衡的肩,弱弱开口解释:“阿衡……我没有你口中的意思……我只是今日起太早困倦得很而已。”
  盛迁衡回眸那一瞬,瞥见褚逸泛着荷色的后颈,不自觉皱眉。屋内暂且还无甚丹参的气味,但愿是他多心了。
  “可今日是我与菀嫔的大喜之日,不能如此荒废……”
  褚逸俯身咬了盛迁衡后颈一口来泄愤,却不曾想恰巧是其腺体之处……
  盛迁衡如今于他眼里只剩一个昏君的名号!
  后颈被咬那一瞬盛迁衡只觉周身血液凝聚于一处,颈间青筋**,呼吸不自觉颤抖起来。
  褚逸只觉情形不对,立即松了口,不自觉吞咽口水,问:“我没做什么……吧?”
  转日莲的气息不过片刻便迅速充斥在二人身侧,无形之中勾出些许丹参,与其相互交融……
  褚逸嗅着突然浓郁不少的气味,只觉周身些许燥热起来,那一处竟意外起了反应。
  盛迁衡舔唇,他从不知晓腺体被咬会有如此大反应……
  褚逸仍不知当下情势,缓缓挪至盛迁衡身侧,望着他的侧脸,问:“你怎么了?”
  盛迁衡努力抑制住最原始的冲动,抬手揉着褚逸的后颈,“无事,你歇息吧,我……出去冷静会儿……”
  盛迁衡立即起身朝着寝殿门口走去,抬手正欲拉门时被褚逸制止了。
  褚逸盯着盛迁衡的状态,只觉不对劲儿。见他颤抖地抬起手时,立即开口道:“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