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沈岑一愣,摇头。
  这次陶然不信,直接上手,指尖顺着他颈部的皮肤一路往上,最后落到他额头上。
  感觉到手心里的温度,他的眉头皱起来:“我觉得是有点烫。你是不是在发烧,我看超话说你昨天都流鼻血了。”
  他一面说,一面捧着沈岑的脸看来看去。
  沈岑抓住他作乱的手,往自己的唇边带了带:“就是有点上火,没事的。”
  “上火能流那么多鼻血?”陶然不信,另一只手顺着沈岑的胳膊往下摸,捏了捏他的手腕,“手这么凉,还说没生病?”
  沈岑叹了口气:“真的没事,现在也不难受。”
  “那也不行。”陶然拽着他往里走,一下子把他按进床上,一颗一颗去解他的扣子,“我检查一下你瘦没有,我现在也有你肌肉一半的使用权了。”
  这个姿势,他整个人垮坐在沈岑身上,能感觉到身下人过烫的温度。
  沈岑有些无奈,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忽然觉得喉咙发紧:“别闹了。”
  他伸手想把衬衫穿回去,却被按住手。
  陶然瞪了他一眼,没放过他,手继续摸:“谁让你瞒着我了,这次你非常过分,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陶然没有学习过乐器,手很柔软,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达到沈岑身上,沈岑不自觉放松下来,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等到陶然往更过分的地方摸的时候,沈岑才不得不抓住他:“我真的错了,以后绝对不瞒着你了。”
  陶然这才满意了,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翻身下床,从门口把行李箱拖进来。
  打开箱子,拉链哗啦作响,陶然絮絮叨叨:“我带了一些药过来,从家里的药箱拿的,你看看有没有用。”
  讲完话,没人理他,陶然回头:“你怎么不理我?”
  沈岑喉头滚动:“我觉得不是身体原因。”
  陶然:“那是啥?”
  沈岑跟着他蹲下,手搭上陶然的后颈,在腺体上轻轻摩挲着。
  陶然感受着腺体上的痒,猛地站起来:“你不会是易感期了吧?”
  这下换成沈岑疑惑了:“易感期,什么意思。”
  爱爱的意思。
  陶然不好意思说,拿手机查ai,电子女声毫无语调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易感期是abo文里的一个概念,指Alpha在特定时期生理和心理状态发生显著变化,对omega信息素异常敏感的阶段,和omega的发情期相对】
  陶然简单地翻译:“意思是我们需要进行体-液交换了。”
  酒店房间里面没直接摆byt,客房服务可以送,小程序菜单上很贴心地标注了品牌和尺码。
  陶然看着沈岑在某个牌子的最大号后面点了勾,脸热:“你下午没事吗,还是我们需要快一点结束?”
  沈岑走到床边,把窗帘拉上了:“下午活动在四点钟,不急。”
  屋内的光线瞬间暗了很多,只有一丝光线透进来,整个空间里充斥着一种昏沉的暧昧。
  沈岑站在窗帘后,半张脸隐在阴影之中,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紧绷感。
  陶然已经能想到待会儿会是什么状况,说道:“那我先去洗澡。”
  流水冲过全身,陶然把香香的沐浴露往手臂上倒,擦过能摸到的所有地方,在水声中听到外面有开门和关门的声音,估摸着是byt到了,于是加快速度。
  浴室里面充满热带水果爆炸的甜腻香气。
  洗完,他鼻尖贴着手臂闻了一下。
  香的,合格。
  拉开浴室门的瞬间,陶然被扑面而来的橙花味呛得愣神。
  短短十几分钟,空气里面全部都是沈岑的味道,霸道地盘踞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而沈岑本人,正坐在床边看他,肩膀是肉眼可见的紧绷,眼底泛着不正常的红。
  沈岑朝他伸出手:“过来,先给你擦头发。”
  陶然放轻脚步走过去,指尖刚触碰到沈岑的胳膊就被攥住了,轻易被拉进怀里。
  浴巾松松垮垮,露出被热水烫出的薄红。
  “现在就开始吗?”陶然的声音有点发颤,接收到他的信息素之后,自己身上的温度也开始升高了。
  沈岑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呼吸滚烫:“先擦头发。”
  头顶上的触感很轻柔,信息素的味道并没有变淡,他知道沈岑只是在忍着,于是偏头在他侧脸上吻了一下:“不用忍,我没事的。”
  沈岑没有回答,只是更用力地抱住他,犬齿在他后颈的腺体上轻轻蹭着,没舍得咬。
  陶然感觉到某处过热的温度,轻声催促:“快一点。”
  一整个中午都在荒唐中度过。
  陶然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侧躺着,准备翻身,后腰蹭过温热的皮肤,引来沈岑更紧的拥抱。
  橙花味还残留在空气里面,味道淡了许多,裹着淡淡的蜂蜜香。
  “累不累?”沈岑的声音贴着他的法定,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陶然往他怀里缩了缩:“渴了,还饿。”
  沈岑顺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喂他喝完,翻身下床:“客房服务很慢,我下去给你买点吃的。”
  陶然闭着眼睛:“嗯嗯。”
  沈岑走到门口,又返回来看他:“被子要盖好,我真走了。”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舟车劳顿加一整个中午的耕耘,陶然睡得昏天暗地,迷迷糊糊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沈岑没带门卡,一睁眼,刘云熙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沈岑?你别是晕在里面了,我要开门进来了。”
  陶然吓得一激灵,直接坐了起来,浴袍滑落,胸前红痕还在发烫,任谁看都知道他刚刚经历了什么。
  要是被人撞见这样子,他就不活了。
  陶然捏着浴袍和鞋子,就近躲进衣柜里面,衣柜遮挡视线,他只能听到一点声音。
  脚步声嗒嗒哒。
  这把是冲他来的。
  陶然都后悔了,几分钟前他就该直接出声,让刘云熙待会儿再来。
  也好过现在躲在柜子里面,跟要被捉奸了一样。
  脚步声停在了衣柜面前,陶然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手已经放在了衣柜把手上,屏住呼吸。
  下一刻,沈岑的声音响起:“刘云熙,你干嘛?”
  刘云熙:“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接,叫你你也没回,我以为你晕倒了进来看看。”
  “没事,你先出去。”
  “我有事跟你说。”
  “待会儿说。”
  刘云熙哈了一声:“那我待会儿来?”
  说完又是一阵脚步声,然后是关门声。
  陶然的耳朵都差点贴到衣柜上了。
  下一秒,衣柜被打开,陶然吓了一跳,看到是沈岑,往外张望:“他走了吗?”
  “嗯。”沈岑居高临下看他,“躲起来干什么,又不是不认识。”
  陶然松了一口气,往自己身上指了指:“你好意思说?你看你自己干的好事。”
  他的浴袍没系好,露出大片的皮肤,目之所及的地方就没有一块好皮,布满红痕,全部都是被亲出来的。
  到现在他都还记得被种草莓的感觉,愤愤不平:“下次我也要在你身上咬这么多。”
  沈岑把他往怀了揽:“我的错,给你擦药。”
  陶然:“本来就是你的错。”
  两人哼哼唧唧,又腻歪到一起去了。
  门外,刘云熙一出去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顾言在他房间,见他进去,站起来:“怎么样,还生病吗?”
  刘云熙愣愣的,有点不敢相信刚刚自己看到了什么,说道:“沈岑的衣柜里面藏了个人。”
  顾言:?
  顾言:“他敢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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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酒店私人餐厅的水晶灯晃着冷光, 桌上的餐具摆得一丝不苟,玻璃杯上溢出小水珠。
  顾言坐在椅子上,双手环得死紧, 下颌紧绷,连呼吸都带着粗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掀翻桌子。
  林静默往他杯子里续了水:“你们真的确定?沈岑不是那种人吧。”
  “反正那个衣柜里面肯定有人。”刘云熙往前倾了倾身,声音压得很低, 却带着斩钉截铁的笃定, “不然好端端地躲进衣柜做什么?”
  他顿了顿,像不好意思说:“房间里衣服都乱扔了, 床单我看着也有点湿, 绝对不是胡说的。”
  顾言冷笑一声:“我们乐队也是出败类了,你在房间就应该直接把那个人揪出来, 不人赃并获,我们怎么和小陶交代?”
  林静默:“这怎么说?”
  顾言:“直接说呗, 不行, 我要去他房间抓人。”
  说着他直接站了起来,椅子在瓷砖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声音。
  同时,餐厅门口传来脚步声。
  顾言抬头,刚好和沈岑对上视线。
  沈岑是看到群里的消息之后才过来的, 本想带着陶然过来, 但陶然脖子上的印记实在难遮, 说让他先过来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