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机修厂 第432节
  杜思苦很意外,“她来这边闹什么?”
  陈队长表情尴尬:“听他们说,……就是咱们的事,你跟她说咱们分了,她过来找我要说法。”
  第195章 195
  ……
  他还解释, “当时我没在。”
  所以事情就成了这样。
  杜思苦听明白了。
  她问:“我妈暂时在派出所,是吧?”
  陈队长:“对,那边得查明情况。”事关保密项目, 不是谁一句话就能放人的。嫌疑还没抓到,那天突然过来的人个个都有嫌疑。
  杜思苦沉思:“事情查清楚了, 就能放人吧。”
  “对。”陈队长道:“只要跟下午那件事没关系,情况属实, 应该就能放人了。”
  但是, 这怎么查,查多久, 这就不太确定了。
  杜思苦:“行,我会跟家里人说一声的。”
  陈队长等了一会,发现杜思苦再没别的话了。
  就这?
  他有些意外, “你不去看看她?”他说,“我可以想办法……”让杜思苦进去探望。
  杜思苦:“不用, 依我妈的性子, 我去反而不好。”杜母那人容易多想,她去了没法把人捞出来, 可能会觉得她是故意的,甚至会怀疑这是她使的坏。
  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
  食堂。
  “队长还说跟杜同志没什么, 瞧瞧,又一块出去了。”
  “是处对象吧。”
  “八九不离十。”特殊调查处的几人悄悄说着。
  坐在边上的宋良耳朵很好, 听到了。
  陈队长,杜同志?
  说的难道是杜思苦吗?
  宋良若有所思。
  没过一会,就见杜思苦从外头回来了, “我家里有点事, 等会要回趟厂里。”她特意跟宋良说一声。
  之后她就不过来了。
  要是明天能买到火车票, 就直接去首都。
  宋良也吃完了,便起来送她,“天黑了,你怎么回去?”
  “陈队长那边说会借我一辆自行车,到时候我骑回去,明天他去机修厂那边拿。”杜思苦说道。
  也没别的好办法了。
  又听杜思苦道:“宋同志,麻烦你明天帮我跟负责保密项目的同志说一声,我这边的任务完成了,还有别的事,以后就不过来了。”
  坦克履带板测试过,这参数不仅合格,还远远高于大家的预期。
  这边有完整的制作流程跟参数数椐,再没什么需要她的地方了。
  拖拉机厂这边的项目只是杜思苦人生生的小小一环,她还会往前走,不会停留在这里。
  “好。”宋良道:“珍重。”
  他现在不适合回机修厂,便不过去了。
  杜思苦回了招待所,拿上自己的东西,之后便去了拖拉机厂保卫科,借了自行车后,就骑着回到了机修厂。
  很晚才到。
  机修厂保卫科的同志一见到杜思苦就说了:“小杜,你妈过来找你了。”前几天的事。
  “我知道。”杜思苦从自行车上下来,“吴队长在吗?”
  “吴队长这会不在。”
  杜思苦把自行车推到保卫科的休息室,留了张纸条,上面写明:这车是拖拉机厂保卫科的,她回来得急,跟那边的同志借的自行车,明天拖拉机厂会派人过来取。
  次日。
  一大早,杜思苦去了趟市里,先去了火车站,询问了一下去首都的火车票。上午下午都有去首都的火车,杜思苦买了下午三点的火车票。
  之后,她便去了余凤娇所在的邮局。
  “凤娇姐,我这边有封急信,给家里的。”杜思苦把昨天写好的信给了余凤娇,让她帮忙插个队。
  希望今天这信就能送到杜家去。
  “行。”余凤娇笑着收了,之后例找了今天派信的邮递员,把这信塞了进去,交待了一声。这位邮递员就是给铁路家属院那一片送信的。
  很简单的事。
  余凤娇办完事,回来后,与杜思苦聊了一会。
  邮局这边不忙。
  “凤敏在家说闲得慌,中午你来我家吃饭吧。”余凤娇邀请。
  她妹妹余凤敏结婚之后,过年那几天在婆家住了一阵,后来觉得不自在,就搬回娘家了。最近余凤敏跟朱安都在余家住着。
  “凤娇姐,今天怕是不行了。”杜思苦拿出了自己的火车票,给她看,“我下午三点的火车,等会还要回趟厂里拿东西。”
  余凤娇一看还真是,就没留她。
  不过,杜思苦还是去了一趟余家,跟余凤敏说了一声要走的事。
  “今天就走,这么急?”余凤敏抱怨,“你怎么不早点过来找我,散伙饭都没吃,就走了?”
  杜思苦:“前两天有急事,一直抽不空出来。而且,家里这边也有点事。”她稍微说了一下杜母的事,又刚把才去邮局的事说了。
  余凤敏听了直皱眉:“你妈怎么那样啊?”
  就算处对象了,哪有分手去找男方麻烦的?这不是故意把事情闹大吗,那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
  又说杜思苦,“你也是,怎么还能假装处对象呢?”
  好好找个对象,谈一谈,不行吗?
  杜思苦,“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得回机修厂了。”她之前在厂里一门心思的学技术,工作上忙得很,现在要上大学。
  她时间宝贵得很,充实自己都来不及呢,哪有空处对象啊。
  余凤敏送她到公交站。
  “结婚之后怎么样?”杜思苦问了一下。
  “还不错。”余凤敏笑着说,“朱安勤快,什么事都抢着做。”她倒乐得清闲。
  挺好的。
  公交车来了。
  杜思苦上了公交车,转了一趟,之后回到机修厂。之后便去跟厂领导们说了一声要走的事,中午来不及吃饭,提前去食堂买了馒头包子,跟其他易放的干粮,带着火车上吃。
  之后,袁秀红送她去火车站。
  “秀红,真不用送,这不耽误你上班吗。”
  “不耽误,厂卫生院的药不够了,我正好去市里进一批。”袁秀红道,“顺路的事。”
  从保卫科经过的时候,吴队长出来了,“小杜,早上拖拉机厂的陈队长过来拿了自行车,签了字,车拿走了。”
  “麻烦吴队长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
  吴队长想起来还有件事,“那个陈队长还等了你一会,才走的。”等了有半个小时吧,后来杜思苦一直没回来。
  陈队长就走了。
  兴许是有什么事,不过陈队长也没留口信。
  杜思苦点点头。
  中午。
  杜家门口来了个邮递员,有杜家的信。
  家里只有杜父在,杜得敏去铁路食堂打饭去了,孩子扔在家里,让杜父看着。
  “杜全在吗?”邮递员在外面喊。
  “杜全不在,你把信交给我吧。”杜父在院里喊,“同志,我腿不好,麻烦您把信送进来一下,行吗?”
  邮递员在院门口往里一看,见杜父腿上打着石膏,便推门进来了,把信递给了杜父,“来,签个字。”
  杜父签了自己的名字。
  邮递员很快就走了。
  这信怎么没写寄件地址?寄件人也没有?
  怎么寄来的?
  杜父犹豫着要不要拆开,后来想到了失踪的杜母,忽然想到往日听人说的‘拐卖’‘绑架’之类的事,虽说太戏剧性了些,可心里有些怕。
  他还是把信拆了。
  信中只写着:黄彩月在xx派出所临时拘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