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机修厂 第354节
  杜家有正在吃饭。
  “大哥,文秀不见了!”杜得敏惊慌失措,“我早上出门好还在的,回来就不见人了,大程的两上孩子都说一天没见着文秀了!”
  哪也找不到!
  学校那边没课,压根就没开门。
  杜得敏跟大程分头行动,大程去派出所了。杜得敏回来找大哥帮忙!
  杜父这会顾不上吃饭了,出去叫了几个相熟的邻居朋友,一起帮着找人。
  杜得敏:“老五,你跟文秀是一个学校的,你去找她同学问问,看看她在不在同学家?”
  老五站了起来。
  却被杜母拉住了,“天都要黑了,你一个姑娘家不好出门,明天再去。”
  杜得敏急得跺脚:“大嫂,这都什么时候了!天黑了你就带老五一块去啊!去同学家问问,不在就回来,就当是帮帮我吧!”说着掉起了眼泪。
  杜母见着确实有些不忍心,“行了行了,等会我就陪老五一起去。”
  真是的!
  净瞎找事!
  杜得敏看杜母肯帮忙,擦了擦眼泪,就赶紧走了,她得去找大程,问问派出所那边的情况。
  杜母对老五道:“你再吃两口,我跟你奶奶说一声。”
  说着便进了屋。
  杜奶奶听到杜母说文秀人没了,也有些急,“你让派出所人去程家问问,是不是他们搞的鬼!”她始终不相信外人。
  杜母:“我会跟有胜说的。”
  又道,“妈,等会家里就没人了,我把门从外头锁上。”锁前,还把尿壶从屋外拿进来了,放到杜奶奶的屋。
  很快,杜母就拿着手电筒带老五出门了。
  几拔人找了大半夜,也没找到文秀。
  还是第二天,派出所送来了消息,“郭文秀下乡了,知青下乡的报名表上有她的名字,她是第二拔走的。”
  文秀下乡了!
  这,这怎么行!杜得敏听到消息直接晕了过去。
  后来被大程送到了卫生所。
  医生一摸脉:哟,这是有喜了。
  火车上。
  这节车厢全是下乡的知青,一张第年轻人的,充满朝气。
  郭文秀坐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靠着窗,她下乡要去的地方正是父亲下放的那个农场,她记得地址。
  在西北,有些偏僻。
  不过没关系,她爸在那,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能好好过的。
  郭文秀看着窗外的田野,心里充满了希望。
  “你叫什么名字?”
  “分到哪了?”
  旁边的年轻人们热热闹闹的聊了起来。
  杜家。
  杜母从知道杜得敏把出了喜脉之后,心情一直很复杂。小姑子四十的人了,还能怀孕?瞧不出来啊,那遇事就倒的身子骨,还能怀孩子。
  生孩子是好事,可这么大年纪生孩子,是不是喜事那得另外。
  这一把年纪了,就不说怀孩子的辛苦了,等生了孩子,谁照顾?
  想到这。
  杜母跟杜父嘀咕了一句:“这文秀这走对了。”这要文秀要是不走,这照顾孩子的事只怕要落到这个姐姐身上了。
  啧。
  得亏走了,不然真要被拖死了。
  杜父想了半天:“这孩子不能要。”
  杜母瞪了他一眼:“就你管得宽!那是他们程家的事,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不过,有件事杜母得提前说清楚,“咱们家这情况你是知道的,我得照顾妈,回头小姑子真要生孩子,可不允来咱们家坐月子。”
  这事她不可能同意,“外嫁的闺女回娘家坐月子对娘家兄弟不好。”
  闺女?
  小姑子用这词不合适。
  杜父:“那程家不是有人吗。”那后妈年轻得很,只比杜得敏小几岁。
  杜母不想提程家的事,倒是说起文秀下乡,“文秀之前户口在咱们家,这次她下乡,也算是从咱们家迁出去的,明天我去街道问问。这应该能算咱们家的名额了!”】、
  杜父点头,“是得问问。”
  晚上。
  老五翻来覆去睡不着,文秀都下乡了,她的许多同学也响应号召下乡了。她妈说乡下条件苦,她住不惯。
  她就不信了,她不比文秀强?
  明天她回学校看看,有多少同学去了。
  她可不想当落后分子。
  次日。
  杜母办了街道办,把文秀下乡的事说了,她特意强调了文秀是上在她杜家的户口上。
  “你家几口人啊?”
  “现在啊?”
  “对。”
  “四口人。”
  “这不对吧,不能这么算,你家有多少个孩子,全得算上。”街道办的人把家庭登记表递了过来,“填上吧。”
  杜母就填了。
  填完表,街道办事处的人一看,“你家五个孩子呢,这可不少啊,就一个下乡了。”这边大笔一挥,又添了一个下乡的名额。
  算上文秀,杜家有了三个下乡的名额!
  “哎!!!你这同志怎么回事,之前可是说好两个下乡名额的!”
  “那是之前,现在改了,只能留一个在城里!你家特殊,就留两个吧!”街道这边的意思很明确,还得走一个!
  杜母气坏了,在这边跟办事处的大吵了一架。
  拖拉机厂。
  中午,杜老三跟杜思苦在食堂碰上了,一起吃了饭。
  杜老三叮嘱杜思苦:“最近外头乱得很,你没事不要出厂,知道吗?”拖拉机厂外头来了好多生面孔。
  不少是找了关系想进拖拉机厂的。
  杜思苦问:“怎么乱了?”
  拖拉机厂跟机修厂都算在郊区了,还乱到这边来了?
  哪拔人?
  红卫小将?
  杜老三就说了:“外头不是在搞什么知青下乡吗,待业青年,还有学生,一些闲置人员都不留,都让上山下乡。好多家里都在走关系想法子往厂里塞人,想给无业人员找份正经工作,就能留下来了。”他声音不大。
  关系硬的,就塞进去了,人嘛也留下来了。
  那些没关系的,又没法就业的,只能走了。
  杜思苦:“这么快?”这《人民日报》上才登了几天啊,阳市就开始全面推进知青下乡的事了?
  杜老三点点头。
  他还说,“我听说其他厂开始清退临时工了。”拖拉机厂这边情况特殊,人员不好变动,临时工就留碰上了。
  其他厂子听说要清退一批,然后再进一批。
  “临时工?”杜思苦突然想到于月莺,她就是临时工,而且,户口还不在市里。
  于月莺会被清退吗?
  杜思苦正想着,就看到宋良端着餐盘过来了。
  宋良脑袋上挂着几个新字:跟女二已经确定关系。
  哦。
  杜思苦若有所思:这感情发展是不是太快了。
  上回她看到宋良,这位宋同志还没这几个字呢。
  看来,阮思雨破相这事是两人关系的转折点啊。
  宋良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头上是不是有灰?”不然为什么盯着他的头发看。
  “没有,没有,我刚才在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