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闻声,池雪影倏地一下扭过头去,看到的是钟晚的侧脸。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钟晚的脸都美到令人窒息。
  女人生了一双尤为漂亮的瑞凤眼,眼尾细长微微上挑。两弯野生眉形态修长,水墨一般的瞳孔神秘深邃。鼻子挺拔,下颌线条清晰流畅偏清冷,典型少见的美人沟下巴。
  池雪影又一次看入了迷。
  这也不能全怪池雪影,因为没有人能如此近距离看钟晚不入迷的,不被她的美貌所吸引。
  下一秒,钟晚转过头去,冲着池雪影浅浅勾了一下嘴角,淡淡道:你呢?
  池雪影有些懵,反问:我什么?
  钟晚漫不经心地问:你后来谈过恋爱吗?
  池雪影肯定地回答:没有。
  钟晚满意地笑了笑:那就好。
  池雪影赶忙收回了目光,不敢和钟晚长时间对视,害怕被她发现自己是在说谎。
  其实,也不算撒谎吧。毕竟,她在这个世界的的确确也只和钟晚谈过恋爱。
  可一想到自己穿越了这么多个小世界,前前后后谈过四个女朋友,池雪影就觉得自己属实是个大渣女了。
  就在池雪影发呆的片刻,车子启动了,不多时便驶出了地下车库。
  夜色正浓,一辆大红色宾利平稳地行驶在柏油马路上,优美的车身线条宛如一件优雅高贵的艺术品,划破寒冷的空气。
  二月份的横店,晚上还是很冷,气温只有几度。车内开着空调,和外面的刺骨寒风形成鲜明的对比。
  钟晚很少自己开车,平日里都是司机或者助理开车。她长这么大以来,只给自个儿父母和池雪影当过司机。
  所以,钟晚刚才并没有撒谎。在她和池雪影分手后的这些年,她的副驾驶确实没有坐过别的女人。
  梁斐之至今也不知道原来钟晚有驾照会开车,因为她从未见过钟晚亲自开车。
  
  吃饭的餐厅距离剧组下榻的酒店并不远,加上晚上这会儿路况很好,一路绿灯畅通无阻,原本二十几分钟的车程,只用了一刻钟便抵达了酒店。
  钟晚很绅士地送池雪影去到了她房间的门口。
  钟姐姐,感谢你今天赏脸和我一起共进晚餐。池雪影侧身站在套房门口,冲着钟晚微微一笑,明天见~
  钟晚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房门,直言问道:不打算请我进去坐一坐吗?
  池雪影大脑飞速运转着,眼睛忽自一亮,我有一段戏没有琢磨得透,我能向您请教一下吗?
  钟晚:当然,就现在吧。
  池雪影:好。
  转过身去,池雪影埋头掏出了包包里的房卡,随之将房卡放在了门把手上的感应区。
  在听到哒的一声后,池雪影伸手推开了房门,率先迈步走了进去。
  身后,钟晚也跟着进到了套房里,并贴心地将房门给关上。
  她恨不得将房门给反锁,如此一来,猎物就别想逃了。
  第63章 影后姐姐抱紧我
  俩人一前一后进到了套房的客厅。
  钟姐姐。池雪影站定在客厅中央,转过身去望向钟晚,你要喝点什么?
  随便。钟晚微笑着回了一句,都可以。
  池雪影:那你先坐会儿。
  钟晚:好。
  大晚上的,不适合喝咖啡或茶,况且明天俩人都还有戏。
  于是,池雪影径直去到茶吧机前,打算烧一壶热水好了。待到水烧开后,池雪影从纸杯架里取出一只淋膜纸杯。
  先是倒了半杯热水,再兑了部分凉白开进去。池雪影凭借着自己当女仆的经验,将这一杯水的水温把控得刚刚好。
  一个转身,池雪影端着一杯热水径直朝着不远处的沙发走去。待近了,她弯下腰将热水送到了钟晚的面前。
  钟姐姐,喝水。
  谢谢。钟晚伸手接过池雪影递上来的热水,轻声道了一声谢。她双手捧着纸杯轻搁在膝盖上,并没有第一时间喝水。
  你说你有一段戏琢磨得不太够,需要我给你讲一讲?
  嗯嗯!我这就去拿剧本。
  好,我等你。
  池雪影是真有一段戏没有琢磨得透,并不是她故意编造的借口。
  当然,向钟晚请教戏什么的随时都可以,之所以现在提出来,不过是想趁着钟晚今天心情好,好趁热打铁增进一下俩人的感情。
  钟晚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追随了池雪影一路,直到对方进到卧室后,她这才不紧不慢地收回了视线。
  女人轻垂下两扇浓黑的长长睫毛,啜饮了一口杯中热水。刻进骨子里的礼仪教养,即便喝个水都喝得尤为优雅。
  钟晚悠闲自在地坐在沙发上,两扇密实长睫染上洇润水汽,绝对静止地半敛而下。
  女人端握着纸杯的指节骨节分明,宛如早春发出的嫩竹,一个个指甲盖呈显出健康的浅粉色,如美玉雕成一般,煞是好看。
  钟晚没有留指甲,应该是说她故意修剪了指甲,就在今晚出门赴约前。
  每个指甲盖前缘都用指甲钳细细打磨光滑,确保不会划伤皮肤,意图再明显不过。
  更甚至于,钟晚还准备了一盒指套,特意买的超薄款。也不知道,doi时用指套和不用指套在体验上区别大不大。
  钟晚不仅没有实战经验,她连相关的爱情动作片都没有看过。每逢易感期时,她无论是在心理还是身体上,都没有特别渴望标记Omega的冲动。为此,她有看过医生,确诊在性|爱方面,她的确有一些冷淡。
  另一边,池雪影直奔酒店的白色大床,弯腰抄起床头柜上的剧本。
  转身大步出了卧室,池雪影径直朝着客厅中央走去。
  只见,钟晚正端坐在沙发上,目光若有所思地平视着正前方。女人脸上表情认真,想来是在思考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池雪影猜想着,钟晚思考的事情肯定是和剧本有关,或者和如何给她讲戏有关。
  然而事实却是,池雪影不单猜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因为剧本讲戏什么的,万万和指套扯不到一块儿去。
  钟姐姐。池雪影站到钟晚面前,双手奉上翻看来的剧本,就是这一段戏,我不知道要怎么演才更符合葛思思的人设。
  我看看。钟晚接过池雪影手里的剧本,轻垂下眼睫,一目十行快速浏览完了该段戏的全部内容。
  女人抬起眼帘,看着池雪影像个乖学生一样站在自个儿面前,她突然就有些想笑。
  钟晚勾了勾嘴角:怎么?打算就这样一直站着。
  是要考验我的颈椎嘛。
  池雪影规规矩矩地站定在沙发前,背脊挺直,俨然一个好学的三好学生。
  我!
  池雪影有想过坐到对面沙发上去,可又觉得好像太远了点儿。所以她决定,索性这样一直站着好了。
  钟晚伸手拍了拍沙发,语气不容抗拒:坐到我身边来。
  池雪影哦了一声,然后乖乖坐到了钟晚的身边去,侧着身子面对着女人。
  中间故意隔开一定距离。
  钟晚看了看俩人中间这足以放下一个海碗的距离。当即,她不动声色地挪动了一下身子上前。
  直接将俩人的距离缩短到毫厘之间。
  钟晚似笑非笑地看着池雪影,问道:怎么?怕我彻底标记你吗?
  池雪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又诚实地点了点头:嗯。
  放心吧,我不会强行标记你的。钟晚注视着池雪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那可是犯罪。
  终有一天,我要让你跪着求我彻底标记你!
  听女人这么一说,池雪影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哪怕,她已经做好了被钟晚彻底标记的准备。当然,能不被彻底标记就完成任务那就最好了。
  就在池雪影放松警惕的当下,钟晚一点点偏头凑了上去,炙热呼吸迎面扑来。
  钟姐姐!眼看着钟晚的唇马上就要覆上来时,池雪影突然叫住了对方。
  钟晚被迫停了下来,心里蓦地升腾起一丝不悦。
  池雪影用略带乞怜的眼神看着女人,说道:钟姐姐,现在可以给我讲戏了嘛。
  钟晚用鼻音浅浅嗯了一声,将那一股子不快压在了心底:好。
  说罢,女人缓缓直起身子,将目光从池雪影的脸上挪开,转而轻落在了翻开着的剧本上。
  这是她俩在剧中的一场对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