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15章 香水
坑领导的事定下，花铮还抽空关心了下花玉年。
自那日机场不欢而散，花玉年沉静了几天，花铮再关心时，花玉年说他在放松几天，很快就会回国。
公司也不能一直放手不管。
至于要找的人，今天花玉年把男人的照片发了过来，是一张从日记本上拍下来，颇有年代感的一寸免冠照。
照片上的男人理着寸头，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咋看第一眼，花铮觉得照片上的人有那么一丝眼熟，像在哪里见过。
哪里见过呢？
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起来，干脆不想，把照片发给宋淮之，让宋淮之帮忙对着上头的样子找人。
宋淮之还惦记一起吃饭庆祝的事：“晚上真不一起吃饭啊？”
花铮：“不。”
宋淮之：“哦。”
几秒后。
宋淮之：“也不知道陈碧云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花铮，扯了扯唇，已经能想象得出对面的人表情有多无赖。
花铮深吸气：“你别乱来。”
宋淮之复制了昨晚花铮的语气：“晚上看看情况再说吧。”
花铮：“……”
看看再说，那就是颗定时炸弹。
陈碧云给花铮撑面子，开的包厢数一数二高端，比上回高主编定的高级数倍，晚上同事们涌进来，惊叹连连。
有同事询问花铮价格，花铮手指高主编方向：“老大买单，我不知道价格。”
高主编脸色就没好过。
坐花铮身边的姚琴提心吊胆，压低声音：“真没事吗？”
“反正都得罪了，”花铮想的是一次性霍霍，“再过分点又没事。”
姚琴犹犹豫豫地闭上嘴。
花铮对今晚的吃食没多大兴趣，时不时低头摸手机，没有宋淮之的消息。
心里总觉得不大妥，那家伙会不会离谱到……
旁边有个同事叫了声：“花铮，想什么啊？领导喊你。”
花铮恍惚回神，高主编在叫他：“花铮啊，你这朋友够大气啊。”
张依依翘着新做的指甲倒酒喝：“要不要把你朋友叫出来，我们敬他几杯啊？”
高主编说这主意不错，“叫过来，一起喝一杯。”
包厢里两桌人都看向花铮，姚琴在桌下拽花铮衣角。
花铮表情变化不大，缓声，拖长音调：“要一起喝酒啊。”
吕美泽开起玩笑：“咱们小铮的朋友是不是和小铮一样是帅小伙啊？单身的话要不要直接介绍出来啊。”
张依依打配合：“在座单身的还有一堆呢，你依依姐我也还单着啊，叫过来让我们认识认识？”
花铮放下筷子，双手抱在胸前，靠上椅背，很淡地瞥了眼带头的张依依。
今天的包厢很大，三大桌只坐满了两桌，平日玩得好的、玩得不好的都凑在了一起。
点的餐都还没上。
大家你一言无一语，笑声在包厢环绕。
看着是很正常的打趣玩笑。
花铮半阖下眼。
姚琴看花铮没表态，主动替他开口，回张依依：“依依姐，花哥的朋友应该不在这儿，不然刚才就会出来迎接了。”
高主编用酒杯敲敲玻璃桌面：“花铮啊。”
酒杯玻璃底和桌面碰撞，发出尖锐的哒哒声。
花铮颦眉。
高主编还敲。
紧闭的包厢门正好在此时被人从外推进来，伴随一熟悉又带着点欠欠的声音：“我来晚了啊。”
花铮抬起头，心一咯噔。
门被突兀打开。
众人望去。
门口出现了个身姿挺拔的大帅哥。
大帅哥宋淮之套着件大黑T恤，单手推门，掀起鸭舌帽，环顾四周，演技到位：“哦，抱歉，走错了。”
花铮嘴角抽搐。
宋演员作势要关门离开，刚还仗势欺人敲桌子的高主编立马站起来，急急忙忙：“枝枝老师？老师？是枝枝老师吗？”
枝枝老师，不走了，露出惊讶表情：“是高老板啊。”
凑赶上去的高老板点头哈腰：“没走错没走错！您快进来坐，”挥手叫靠门口的姚琴，“姚琴，快，去叫服务员再加把椅子。”
被无辜点名的姚琴，撇撇嘴巴，不情不愿站起来去叫服务员。
姚琴这么一走，花铮身边空出位子。
宋淮之绕开高主编，迈腿进来的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过来就往花铮旁边坐下。
花铮：“……”稍稍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两人距离。
宋淮之像只开屏孔雀，梳了个大背头，用发胶打理得整整齐齐，薄唇微微上扬，带着股痞气：“嗨，大红花老师，好久不见。”
花铮咬牙：“好久不见啊。”
枝枝嫌少在大众面前露脸，见过枝枝真容的仅有早些年追小说的元老级粉丝。网上考古出的照片也是几年前，画质基本看不清，是被刻意处理过，看轮廓只知道长得不错。
哪想不错成这样。
在场其他人无一不倒吸气轻叹，老天爷过分偏心，给漂亮的人漂亮脸蛋还有异于常人的写作天赋。
连去叫服务员回来发现自己位置被占只能移到其他桌去坐的姚琴也没逃过枝枝老师的魅力，在微信里化身尖叫鹅：“卧槽卧槽卧槽！所以他就是大作家啊？比艺术街看到的时候还帅啊，他今天的打扮帅死了怎么可以这么帅！他要是Alpha那信息素得是SSS级的！啊！”
花铮，低头看眼消息，面无表情：“啧。”
姚琴：“哥，原来你平时出外勤吃这么好！”
花铮，呵。
***
饭局因为宋淮之的临时加入，气氛愉悦了起来，高主编也不再对花铮一人出脾气。
席间偶尔有大胆的人来和宋淮之套近乎，索要联系方式。
宋淮之有备而来，很自然的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递交出来。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拿到名片的同事高兴得找不到北。
花铮顺势插/嘴：“老师，您不回原来的包厢了？”
宋淮之夹菜，“哪里吃饭都一样。”
高主编捧场：“是啊是啊，花铮，看你说的什么话，咱们缺老师这口饭吗？快，你给老师倒酒。”
花铮：“……”幽幽看眼宋淮之。
宋淮之玩是玩，但不真玩太过火，哪里肯让花铮给他倒酒。
适可而止，他让花铮不用动，朝主位上的高主编笑：“酒就算了，我开车来的。”
高主编喝了几杯，脸带潮红，酒杯高高举起，有点上头：“晚点帮老师叫个代驾。”
宋老师说不用：“我不喜欢别人开我的车。”
高主编：“啊，这样啊。”
花铮手机振了几下，是姚琴的吐槽：“笑死，老师借口有点烂。”
花铮可不笑死，毕竟他上次也听过宋淮之用这个借口拒绝过喝酒。
“车是男人第二个老婆”这种话或许在宋淮之这儿是应验的。
花铮不回姚琴的话，也不去倒酒，安安静静吃完这顿饭。
也不知道自己在和一辆车吃什么味。
以至于没看到宋淮之趁机拿了酒杯，自己倒酒自己喝。
等散会，花铮先跑。
高主编带着张依依她们要围宋淮之谈投资，姐妹花俩笑颜如花。
花铮跑了，宋淮心情也收了，把名片交给高主编：“两位老师后期有什么想合作的，可以联系我工作室。”
高主编笑眯眯着张脸：“是，是，依依、美泽和您一样，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能有机会一起合作，那真的太不错了。”
张依依和吕美泽站在原地陪脸陪笑，被宋淮之从头到脚打量个遍。
再听宋淮之俊容上勾起阵极轻地笑，笑不达眼底：“两位人才啊。”
张依依和吕美泽谦虚：“哪能和您对比。”
宋淮之出来时，花铮还站在电梯口。
面前的电梯已经上下两三趟。
宋淮之大步流星，蹭到花铮面前，收起张扬跋扈的拽劲儿，讨好地叫：“小花。”
花铮眼皮都不掀：“干嘛？”
宋淮之递出车钥匙：“开车，送我回家呗。”
“自己没手开吗？”
宋淮之凑上去，故意拉进距离：“我喝酒了。”
想让花铮闻到酒味。
但只喝几口，花铮没闻出来。
宋淮之：“小花。”
“你不是说不让别人碰你车吗？”花铮回头看了身后，其他人都还没出来，对宋淮之又是一记眼神，“出门左拐，自己打车。”
电梯上来了。
两人并肩往里走，在电梯门关上瞬间，宋淮之快速在花铮脸颊亲了一下，声音带蛊：“花铮，你不是别人。”
脸颊被蜻蜓点水，花铮闻到了清淡的酒味。
在电梯门全关上后，花铮狠狠锤了宋淮之肩膀一下。
坑领导的事定下，花铮还抽空关心了下花玉年。
自那日机场不欢而散，花玉年沉静了几天，花铮再关心时，花玉年说他在放松几天，很快就会回国。
公司也不能一直放手不管。
至于要找的人，今天花玉年把男人的照片发了过来，是一张从日记本上拍下来，颇有年代感的一寸免冠照。
照片上的男人理着寸头，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咋看第一眼，花铮觉得照片上的人有那么一丝眼熟，像在哪里见过。
哪里见过呢？
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起来，干脆不想，把照片发给宋淮之，让宋淮之帮忙对着上头的样子找人。
宋淮之还惦记一起吃饭庆祝的事：“晚上真不一起吃饭啊？”
花铮：“不。”
宋淮之：“哦。”
几秒后。
宋淮之：“也不知道陈碧云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花铮，扯了扯唇，已经能想象得出对面的人表情有多无赖。
花铮深吸气：“你别乱来。”
宋淮之复制了昨晚花铮的语气：“晚上看看情况再说吧。”
花铮：“……”
看看再说，那就是颗定时炸弹。
陈碧云给花铮撑面子，开的包厢数一数二高端，比上回高主编定的高级数倍，晚上同事们涌进来，惊叹连连。
有同事询问花铮价格，花铮手指高主编方向：“老大买单，我不知道价格。”
高主编脸色就没好过。
坐花铮身边的姚琴提心吊胆，压低声音：“真没事吗？”
“反正都得罪了，”花铮想的是一次性霍霍，“再过分点又没事。”
姚琴犹犹豫豫地闭上嘴。
花铮对今晚的吃食没多大兴趣，时不时低头摸手机，没有宋淮之的消息。
心里总觉得不大妥，那家伙会不会离谱到……
旁边有个同事叫了声：“花铮，想什么啊？领导喊你。”
花铮恍惚回神，高主编在叫他：“花铮啊，你这朋友够大气啊。”
张依依翘着新做的指甲倒酒喝：“要不要把你朋友叫出来，我们敬他几杯啊？”
高主编说这主意不错，“叫过来，一起喝一杯。”
包厢里两桌人都看向花铮，姚琴在桌下拽花铮衣角。
花铮表情变化不大，缓声，拖长音调：“要一起喝酒啊。”
吕美泽开起玩笑：“咱们小铮的朋友是不是和小铮一样是帅小伙啊？单身的话要不要直接介绍出来啊。”
张依依打配合：“在座单身的还有一堆呢，你依依姐我也还单着啊，叫过来让我们认识认识？”
花铮放下筷子，双手抱在胸前，靠上椅背，很淡地瞥了眼带头的张依依。
今天的包厢很大，三大桌只坐满了两桌，平日玩得好的、玩得不好的都凑在了一起。
点的餐都还没上。
大家你一言无一语，笑声在包厢环绕。
看着是很正常的打趣玩笑。
花铮半阖下眼。
姚琴看花铮没表态，主动替他开口，回张依依：“依依姐，花哥的朋友应该不在这儿，不然刚才就会出来迎接了。”
高主编用酒杯敲敲玻璃桌面：“花铮啊。”
酒杯玻璃底和桌面碰撞，发出尖锐的哒哒声。
花铮颦眉。
高主编还敲。
紧闭的包厢门正好在此时被人从外推进来，伴随一熟悉又带着点欠欠的声音：“我来晚了啊。”
花铮抬起头，心一咯噔。
门被突兀打开。
众人望去。
门口出现了个身姿挺拔的大帅哥。
大帅哥宋淮之套着件大黑T恤，单手推门，掀起鸭舌帽，环顾四周，演技到位：“哦，抱歉，走错了。”
花铮嘴角抽搐。
宋演员作势要关门离开，刚还仗势欺人敲桌子的高主编立马站起来，急急忙忙：“枝枝老师？老师？是枝枝老师吗？”
枝枝老师，不走了，露出惊讶表情：“是高老板啊。”
凑赶上去的高老板点头哈腰：“没走错没走错！您快进来坐，”挥手叫靠门口的姚琴，“姚琴，快，去叫服务员再加把椅子。”
被无辜点名的姚琴，撇撇嘴巴，不情不愿站起来去叫服务员。
姚琴这么一走，花铮身边空出位子。
宋淮之绕开高主编，迈腿进来的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过来就往花铮旁边坐下。
花铮：“……”稍稍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两人距离。
宋淮之像只开屏孔雀，梳了个大背头，用发胶打理得整整齐齐，薄唇微微上扬，带着股痞气：“嗨，大红花老师，好久不见。”
花铮咬牙：“好久不见啊。”
枝枝嫌少在大众面前露脸，见过枝枝真容的仅有早些年追小说的元老级粉丝。网上考古出的照片也是几年前，画质基本看不清，是被刻意处理过，看轮廓只知道长得不错。
哪想不错成这样。
在场其他人无一不倒吸气轻叹，老天爷过分偏心，给漂亮的人漂亮脸蛋还有异于常人的写作天赋。
连去叫服务员回来发现自己位置被占只能移到其他桌去坐的姚琴也没逃过枝枝老师的魅力，在微信里化身尖叫鹅：“卧槽卧槽卧槽！所以他就是大作家啊？比艺术街看到的时候还帅啊，他今天的打扮帅死了怎么可以这么帅！他要是Alpha那信息素得是SSS级的！啊！”
花铮，低头看眼消息，面无表情：“啧。”
姚琴：“哥，原来你平时出外勤吃这么好！”
花铮，呵。
***
饭局因为宋淮之的临时加入，气氛愉悦了起来，高主编也不再对花铮一人出脾气。
席间偶尔有大胆的人来和宋淮之套近乎，索要联系方式。
宋淮之有备而来，很自然的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递交出来。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拿到名片的同事高兴得找不到北。
花铮顺势插/嘴：“老师，您不回原来的包厢了？”
宋淮之夹菜，“哪里吃饭都一样。”
高主编捧场：“是啊是啊，花铮，看你说的什么话，咱们缺老师这口饭吗？快，你给老师倒酒。”
花铮：“……”幽幽看眼宋淮之。
宋淮之玩是玩，但不真玩太过火，哪里肯让花铮给他倒酒。
适可而止，他让花铮不用动，朝主位上的高主编笑：“酒就算了，我开车来的。”
高主编喝了几杯，脸带潮红，酒杯高高举起，有点上头：“晚点帮老师叫个代驾。”
宋老师说不用：“我不喜欢别人开我的车。”
高主编：“啊，这样啊。”
花铮手机振了几下，是姚琴的吐槽：“笑死，老师借口有点烂。”
花铮可不笑死，毕竟他上次也听过宋淮之用这个借口拒绝过喝酒。
“车是男人第二个老婆”这种话或许在宋淮之这儿是应验的。
花铮不回姚琴的话，也不去倒酒，安安静静吃完这顿饭。
也不知道自己在和一辆车吃什么味。
以至于没看到宋淮之趁机拿了酒杯，自己倒酒自己喝。
等散会，花铮先跑。
高主编带着张依依她们要围宋淮之谈投资，姐妹花俩笑颜如花。
花铮跑了，宋淮心情也收了，把名片交给高主编：“两位老师后期有什么想合作的，可以联系我工作室。”
高主编笑眯眯着张脸：“是，是，依依、美泽和您一样，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能有机会一起合作，那真的太不错了。”
张依依和吕美泽站在原地陪脸陪笑，被宋淮之从头到脚打量个遍。
再听宋淮之俊容上勾起阵极轻地笑，笑不达眼底：“两位人才啊。”
张依依和吕美泽谦虚：“哪能和您对比。”
宋淮之出来时，花铮还站在电梯口。
面前的电梯已经上下两三趟。
宋淮之大步流星，蹭到花铮面前，收起张扬跋扈的拽劲儿，讨好地叫：“小花。”
花铮眼皮都不掀：“干嘛？”
宋淮之递出车钥匙：“开车，送我回家呗。”
“自己没手开吗？”
宋淮之凑上去，故意拉进距离：“我喝酒了。”
想让花铮闻到酒味。
但只喝几口，花铮没闻出来。
宋淮之：“小花。”
“你不是说不让别人碰你车吗？”花铮回头看了身后，其他人都还没出来，对宋淮之又是一记眼神，“出门左拐，自己打车。”
电梯上来了。
两人并肩往里走，在电梯门关上瞬间，宋淮之快速在花铮脸颊亲了一下，声音带蛊：“花铮，你不是别人。”
脸颊被蜻蜓点水，花铮闻到了清淡的酒味。
在电梯门全关上后，花铮狠狠锤了宋淮之肩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