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邝野弯腰从塑料袋里捡了一包软糖拿出来,“删我的时候也没见你犹豫。”
撕开包装,吃了两颗,边嚼边说,“这不是你的习惯吗?不留前男友任何遗物,帮您践行。”
宁遥站起来把软糖抢过来,“谁让你吃我的糖了?”
邝野重新坐到沙发上,双臂展开搭在靠背上,距离她有几拳的距离,懒懒的说,“哪儿能洗澡啊,好热,感觉身上黏黏的。”
“家里淋浴坏了,你忍忍吧。”
“啊?不是吧。”
宁遥说,“换水管了,可能要找人来看一看,你要是想洗自己去厨房
热水,那个壶是五百毫升。”
邝野叹一声,“我这得热到猴年马月去啊,我这么大只。”
“那你就滚啊。”
“你没良心。”
宁遥颔首,“你第一天知道?”
邝野不说这个了,又问晚上吃什么,是不是还要去舅妈家里,宁遥不想老麻烦她,所以说,“康师傅吧。”
他咬咬牙,“那你给我一碗小鸡蘑菇面。”
宁遥从袋子里翻出来,“只有红烧的,爱吃不吃,外面的被褥你给我收回来,等下反潮了。”
“唉,虐待啊,不对,你晚上不让我进去睡了?”
她就是这个意思,邝野微笑,出去将被褥抱进来铺到小床上,“我怕还有蟑螂。”
“不会的,我下午打扫了一下,喷了些杀虫剂。”
邝野没什么话说了,吃完晚饭,宁遥行李箱在客厅还没有收拾完,她蹲下来把洗澡的沐浴露,洗发水和毛巾拿出来,“走吧,去烧水。”
他在收拾方便面盒子,停住,“真要烧水啊?”
“不然呢?我也想洗澡,用凉水冲一冲得了。”
“别吧,虽然是夏天但搞不好感冒了,多少兑成温的。”
“还好,我之前在家也用凉水,无所谓。”
她将东西摆出来,邝野想到什么骚包的问她,“我可什么都没带,用你的?你允许我染上你的气味吗?”
“我连换洗的内衣裤都没有拿诶,要么我光着?”
宁遥进厨房把水烧上,出来对他说,“那您之前是怎么打算的呢?”
他耸肩,“你知道我的啊,随遇而安,你这儿总不至于连个商店都没有吧。”
宁遥领着他去最近的小超市买东西,看店的是李姨已经开这家店三十多年了,小时候进货卖过抽奖盒格子,宁遥运气不错,赢过好几次,一毛钱抽中过5块钱,后来李姨不让她玩儿了,见她就撵走,给她妈妈告状,说她学人家男孩儿赌博。
李姨正在柜台后看开门大吉,见有人进来也不扭头,宁遥过来打招呼,“姨,有没有……嗯,男士内裤卖啊?”
听着声儿李姨扭过头去,惊喜道,“呀,这不是遥遥吗?你回来了?在外头做啥呢?”
邝野跟在她身后也挤进来,李姨看到她身后的小伙子,打量两眼,“带男朋友回来的?”
宁遥现在真是想掐死他,一个谎要用好多谎去圆,说老师吧,买内裤也太变态了,说男友吧,明天乔仙桃就该知道了,届时又要解释。
她还是咬了咬牙,“是啊。”
李姨从柜台里出来往里走给她们引路,“这小伙子模样不错啊,遥遥有福气嘞。”
邝野碰一下她的肩膀,“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
宁遥小声的,“闭嘴吧你。”
李姨走到货架跟前问,“要个什么号的呀?”
邝野懒懒散散的看了宁遥一眼,不要脸道,“阿姨,帮我拿最大号。”
“颜色嘛,您这儿有粉色吗?”
宁遥在他腰上拍了一巴掌,压低声音骂他,“别神经病了行不行。”
他侧头看着她,脸皮厚的堪比城墙,“屁股大不行啊。”
李姨却笑了好几声,“只有灰色,黑色,都是纯棉的,这孩子身高买个大号没问题。”
领着这货回来,宁遥感觉自己在家乡脸都丢光了,他还给自己整了一个白色老头背心,却只要了中号。
宁遥懒得搭理他,先进去冲澡洗头发然后才出来,邝野买了却存疑的问,“我能不能今天晚上光一晚上啊,我想过一遍水。”
“你是暴露狂吗?”
“你反正又不看我。”
“随便你,你爱怎样怎样。”
她出来梳头发,邝野进去了,宁遥怕他等会儿出来真的一丝不挂赶紧将自己的浴巾丢给他,“别神经病。”
邝野还没脱衣服,把她用过的浴巾拿在手里,“我看你对我也蛮好呀,浴巾都给我用。”
宁遥“嘭”的一声关上浴室的门,她头发长闷着不舒服,可是吹风机在卫生间,只能撩起来让后脑勺散散热。
过了一会儿听到里面吹风的声音,宁遥想她刚刚应该再多买一条浴巾的,没想起来。
卫生间门重新打开,他赤裸着上半身只将下半身围了起来,大喇喇拿着吹风机走出来,宁遥用手遮挡了一下眼睛,“你不能穿上衣服吗?”
邝野拒绝,“脏了,都是汗,等会儿洗洗。”
“吹头发吗?”
他在客厅找到插电的地方插上吹风,示意她过来,宁遥不动,“我们是吹头发的关系吗?”
邝野愣了一下,随后道,“你可真记仇。”
“我觉得可以是啊,来吧,闷着不舒服。”
她坐在沙发边上,感受他指腹不经意穿插过发间,都怪这死玩意儿不穿衣服,好像从他那边有一个散发热源的蒸笼,不断的往这边冒着热气。
邝野调的风速最低档,边吹边问,“耳朵怎么样了?要么再去看一看吧?”
宁遥不说话因为听不清,啊了一声,邝野暂停掉,单手托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来,“我说您老耳朵怎么样了?还疼不疼了?”
“你怎么知道?我已经没事了。”
他重新打开吹风,“爷什么不知道。”
宁遥小小的皱了一下鼻子,突然间好像觉得后脑勺顶到什么,一下子移开,邝野莫名其妙,“干嘛?”
“我自己吹吧。”
邝野意识到,看了眼下面,“歇着呢,没硬。”
“你能不能少说些糙话?”
“实事求是而已啊。”
宁遥懒得理他,站起来就走,邝野在她身后笑笑,“晚安,宁同学。”
一直到半夜,大概是两三点的时候,宁遥做梦醒了,羞红了脸,怪外头那骚狐狸勾引她,然后门就被敲开了,是邝野。
她揉揉眼睛,装作无梦发生,“怎么不睡?”
邝野走过来,掀开蚊帐就躺到她的床上,“外头有蚊子,你可怜我一下,好不好?”
宁遥翻了个身,“随便你吧。”
他躺在她身后,存在感极强烈,宁遥反倒睡不着了,有时候人就是贱,回来好生休息,反而睡不好,正经做事,天天犯困。
宁遥扭头看了他一眼,月光下这货闭着眼睛,睫毛很长,鼻骨高挺,如果他是个哑巴就好了。
她心烦意乱的,看他已经睡着了更不爽了,在他大腿上打了一下,邝野醒了,“怎么了?”
“赶蚊子。”
邝野眨了眨眼睛看向她,像突然间猜透她的意图一样,直接道,“想要了?”
宁遥装不下去了索性撕破脸,“人之常情。”
邝野彻底清醒了,胳膊枕着头,“没买套。”
她反过身去,“你滚出去。”
邝野不解,“为什么?”
“我用电动的。”
听她这话,邝野凑过去,“活生生的人不使唤,用那硅胶的?”
她侧头,“你管我,你不也背着我打……”
邝野捂住她的嘴,“我什么时候弄了?这不都天天想着你呢么,你这么赶我出去多不地道啊,我要想想你隔着一道门在屋里弄这个,我得炸了。”
“滚,又不是演给你看的。”
他直接缠上来,“我知道,我要真看着不得疯了,你不该让我知道啊,我想想就已经难受了。”
邝野已经伸手从她的睡裙底下探进去,磨缠道,“老婆,涨的难受,它想干你。”
宁遥对他的称呼一窒,随后又想床上的话,什么不能说。
“没套。”
他的手已经不安分了,“没事,我先伺候你。”
今夜的澡算是白洗了,晚上虽不比白天天热,到底是夏天,不一会儿汗水粘腻在一起,宁遥攥着他的胳膊,攥出红印子。
邝野摸了摸她濡湿的鬓发,“乖,分开点儿,要么够不着。”
她喘着气不上不下的,邝野故意折腾她,“老师找的地方对不对?”
宁遥一下子一激灵,手劲又大了点,“混说什么。”
他停下来,笑的有些恶劣,“怎么了?遥遥不乖,老师就不动了。”
宁遥咽下这口气,配合他,“求你了,邝老师。”
邝野心里高兴,面上却越性想撕破她的羞耻,“求老师干什么?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