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小猫给主人立规矩!
  第一不能擅自亲嘴。
  第二不能臭臭的亲嘴。
  第三不能成天想着亲嘴。
  沈一逸甚至为了让秦落清醒,当着她的面刷牙,并批评了她抽烟的嘴有多么多么的熏人,搞得秦落快碎了,陪着她刷了牙,甚至用漱口水消杀了三遍,这才找回一点点信心。
  收拾好了书房,沈一逸开始忙文书工作,秦落独自在衣帽间整理行李。
  突然之间大平层安静下来,静若死水,鼠标按两下都格外突兀,平常一个人在家看文件倒是没感觉,可原木桌前是那张烫眼的沙发,倒是让沈一逸定不下心,反倒不习惯。
  刚刚是不是咬的太重了?
  但自己也没给她咬破….
  合上电脑,沈一逸往衣帽间走,拉开门见秦落人不在,行李箱里衬衣都没叠,正装也没打包好。
  她蹲下身按照从里到外,从头到脚的顺序整理。
  衬衣折成大豆腐块、袜子卷成小豆腐,
  这怎么还有……黑丝袜?
  秦落刚洗完澡,揉着精华从连廊推门进来,看见沈一逸蹲在地上对着行李箱发愣。
  这还是她的行李箱吗?这怕不是行军包吧?
  衬衣平贴,没有被压出明显折痕,左右肩线沿着正中对齐,按照这种叠法秦落去酒店都不用找人熨烫了,沈一逸折衣服的手法让秦落怀疑她是不是在专柜店干过。
  “北京十月不冷吗?”
  沈一逸仰着头,指着西装裙,“你穿这种能行吗?”
  秦落束着发,脸上精华还没揉开,但见蹲在地上的人粉扑扑的,忍不住弯腰凑上前,“我看过天气预报,还好。”
  秦落身上没烟味忽然就变香了,沈一逸没躲开,鼻尖被蹭到了护肤品。
  她保养的很好,脸要维持青春爽肤是靠不住护肤品的,都是钱的作用。没有细纹、颈纹,过了三十五还没有垂感。
  沈一逸很少这样观察秦落。
  包括她的光泽整齐的指甲,柔顺的发,以及刚换的细框眼镜。
  没有一点多余装饰,却一切恰好。
  比起她们同班的老同学,好像唯独秦落还没开始褪色。
  她现在是盛得正浓的墨绿色。
  “好吧。”
  沈一逸挪开视线,比起秦落的西装裙、黑丝袜,她五十块钱的白T恤和洗掉色的警服像小儿科,在成年游戏的对峙中落了阵脚。
  “那….”
  那让她多穿点也不对,让她少穿点自己也不爽。
  “开心就好。”
  秦落也蹲下身,沈一逸替她整理行李的事迹,她可以给刘佳炫耀一整天,因此吃饭时犯的错误,咬痛她的错误都被抵消。
  奖励小蛋糕一百分,
  “让我亲亲我就开心。”
  “亲什么亲,天天就知道亲….”
  沈一逸整理衣服,刚折好放进行李箱又见到那两件没拆开的黑丝袜,还是大牌的丝袜,再大牌只要遇到指甲都会被刮花。
  “明天就见不到你了嘛。”
  秦落忘了护肤前剧还在忙着开会,她电话里正在水深火热,沈一逸不许她抽烟来回避这些烦躁,就只能被她当成戒燥的小尼古丁。
  两个人蹲在行李箱前,秦落捧着她的脸,鼻尖对鼻尖。
  小猫立了规矩,没被同意不许乱添乱咬。
  秦落不敢轻易下嘴。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想我吗?”
  呼吸的质地是柔软的,闻起来却像锋利的钩子,勾住视野,刮坏戒心。
  情动一旦开始滚动,便很容易被带进陷阱,沈一逸呼吸被带乱了,下午接吻的时那种暴裂感让人很舒适。
  她讨厌安静、一成不变。
  但她怕秦落又要大干一场,她小腹坠痛感还在,浅浅地吻了下嘴角。
  “出去一定保护好自己。”
  第120章 养猫了!!
  两米大床睡在一个枕头上, 秦落抱着她整晚没撒手。
  早上七点的高铁,六点王溪到了云顶门口,给秦落打了电话催人出发看, 结果被秦落挂了电话。
  昨晚下了雨, 清晨江面都是薄雾, 房间内没多少光线, 被子都在秦落身上, 手纠缠的身体之间。
  要出发了。
  秦落迷糊地翻身, 手下意识地勾过去,刚好碰到那一截温热的腰线, 鼻尖蹭过去,还没来得及戴眼镜, 唇就先凑了过去。
  轻轻地碰, 像是试探。
  “几点了?”
  沈一逸翻过身来就被人逮到,不让亲嘴,秦落就挑别的地方亲,沿着下巴往锁骨游走。
  她鼻音夹着困意,被秦落亲得仰着脖子, 颈窝是温热的气息,一滴也不剩地落进耳廓里, 沈一逸蹙了下眉。、
  女性体内睾酮水平在清晨会自然升高,晨间的性反应很普遍, 这不是男性的特权,甚至女性还多了排卵期前后的激素上升因素,因此很容易被干扰。
  沈一逸把自己忍不住出现的反应硬套在性知识上。
  她是个正常人, 正常人都会受不了。
  “….又来…很痒。”
  秦落没说话,只是继续亲, 软绵绵地蹭了一下又一下。没有急切,不带欲望,直到听见沈一逸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才停下。
  “我走了,车钥匙放门口,开车回去。”
  北京十月还算温顺,没有柳絮,没有沙尘暴,难得由躁转静。
  高铁站到处插着国旗,标语还没换掉。
  王溪已经约好了司机等候,上了车往酒店开。路上人多口杂,司机也不熟,两人守口如瓶,没讨论欣伍正的事。
  秦落问了几句罗格斯的事,她前两天没去公司,也不知道刘佳如何了。
  “刘总还好吧。”
  王溪喝着第二杯咖啡,打了个哈欠,“压力挺大的,部分商务在观望舆情,头部几个直播间又停了。”
  秦落点点头,忽然又想李培培。
  她问:“你和商总的助理认识吗?”
  王溪知道秦落想问什么,“认识,培培业务能力很好的,性格也很不错,我们吃过几次工作餐。”
  她瞄了眼后视镜,见司机认真开车,又补充道:“我感觉她还蛮崇拜你的。”
  崇拜她?
  秦落问:“什么意思?”
  “接触下来感觉她很喜欢罗格斯的企业文化,每次开完会都会闲扯一会,说说工作,说说发展,她对罗格斯挺上心的,每次工作对接我都不用催,感觉不像是因为商毅的原因。”
  王溪记得有次洗手间偶遇李培培,见她对着女厕的卫生巾箱拍照,她还说起要是晚生几年就好了,能来罗格斯工作。
  王溪只当是她在吹捧,毕竟在商毅手底下作助理,赚的肯定比自己多。
  王溪不敢想象,手放在脖子上作势抹了一刀,“商毅会是她做的?”
  “不至于。”说完了自己摇摇头,“感觉培培只是职场受委屈,不至于为了事业把人做了。”
  秦落好奇,“什么叫职场委屈。”
  秦落前两年都在忙新书,罗格斯大小事是刘佳在管,内容审核也是王溪在盯,协调类会议秦落基本不参加,每次都只看会议纪要,自然接触不多。
  王溪不想往下深入,“就感觉商毅不怎么给培培机会吧,这多年一直边缘化她。”
  从这点来说,秦落作为老板对她是绝对信任的。
  重要会议可代为出席,甚至在罗格斯众多助理之中,也只有她合同预审权,在她离职前有段时间内容运营甚至给她拉了个小群,先把内容在她这通过了,再发给秦落。
  被老板信任的才是助理成就感来源,王溪在李培培身上完全看不到这点。
  “甚至商总为了个小错误在群里当众骂她,说话还挺难听的。”王溪又喝了口咖啡,摆摆手,“不过上下级搞过暧昧,很容易出现职权作切割情况。”
  秦落皱眉,“你怎么知道她和商毅的事?”
  “你敢信吗?我在地库撞见过商总亲她。”王溪叹息,“当时我都想自戳双目,但我也不敢和您八卦,也不敢问李培培。”
  秦落得消化消化这些信息,半天没开口。
  车子到了酒店门口,手机信息栏弹窗跳出来监控通知。
  她看了眼手表,已经上午十一点了,沈一逸怎么才走?
  点开摄像头。
  只见沈一逸端着盆,戴着手套,拿着她最爱的清洁喷雾,对着进门地垫消毒。
  在打扫卫生?
  王溪和司机将行李箱拖进酒店,司机去找停车位等候,王溪去办入住,秦落闲来无事坐在酒店大厅看监控,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里的人看。
  看了一会还笑出声。
  王溪拿着房卡走向秦落时,光从酒店玻璃窗折射进来,自持与松弛交错,她们老板今天这套黑正装可真迷人啊,该露的露,该遮的遮,有墨未干、意未尽的感觉。
  就是老板笑得很不值钱,和熟女二字相当违和。
  王溪走近,本想问秦落在看什么,突然被藏在耳后发尾处的浅痕夺走了注意力。